民警一听笑了,“知道,我们还没你明白不成?”
随后,他指着那俩外卖小哥道:“你俩听见没有,一会儿一人二十,交完罚款再走。”
苏然带着岑衡出去,走了两步发现他没跟上,回头一看,他眉头紧锁,似乎腿脚不便。
“腿肿得厉害?”苏然回去扶他。
“嗯,有点儿疼。”
苏然看他还在硬撑,双手将他的胳膊抱得死死的,陪着他慢慢往前挪,“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
“那去我家,我给你找点药喷。”
二人站在路边等车,岑衡始终闭口不言,看着车来车往任苏然怎么逗都不说话。
“你别自闭啊岑教授……”苏然晃着他的胳膊劝他“谁还不撞个车摔个跤了?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不让别人知道,烂死在肚子里。”
“咱以后不给岑溪送外卖了,你这做科研的手哪儿是用来送外卖的啊!”
“回家我给你煮面条吃?真的毒不死人的,我保证。”
“诶呦,你能不能应我一句……”
苏然头疼得不行,要不怎么人们常说这从小优秀惯了的人不能受一点儿打击,岑衡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好好的孩子说哑巴就哑巴了,怎么逗都不行。
“疼……”岑衡抿着嘴缓缓抽气,他轻轻拍了拍苏然抱着他胳膊的手,“你稍微轻点儿,我胳膊也肿了。”
???
苏然吓得后退了一步,立刻撒了手,惊恐道:“胳膊也肿了?我刚刚扶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不知道你会用这么大劲……”
本来岑衡觉得她想抱便抱吧,可谁知道她的劲儿越使越大,他要是再不拦着估计胳膊就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岑教授:她抱我了呜呜呜,嘶……疼也得忍着呜呜呜。
今天就一更,明天也会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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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苏然站在一边, 上下打量了岑衡半晌, 随后她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摸了摸岑衡的胳膊,问道:“这儿痛吗?”
“嗯。”
“这儿呢?”苏然又往他的腰侧探,轻轻按了一下, 得到否定回答后,接着又拍了拍他的腰和肚子。
“这里呢?摔下来的时候没硌到吧?”
岑衡浑身紧绷, 唇角绷直,语气僵硬道:“没有, 就摔了腿和胳膊。”
他小幅度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苏然的手,这样在大马路上对他又摸又捏,实在难以让人不怀疑是不是存了吃豆腐的心思。
“那就好, 那先回家脱了看看,不行的话送你去医院。”苏然跟他并排站着, 低头看着app上的司机定位。
雪天路不好走,他们在路边等了近半个小时, 司机才姗姗来迟。
苏然将岑衡扶到了后座,然后自己去了副驾驶坐。
他这会儿就是块豆腐, 一碰就碎, 苏然觉得自己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刚上车没多久, 苏然接到了岑溪打来的电话。
岑溪那边嘈杂得不行,人声、油锅声、接单的提示音交杂,她开着免提吼:“苏然姐,我哥怎么样了?没摔坏吧?”
“应该没事, 腿和胳膊摔了一下,我把他带回家上点药。”苏然朝后头举了举手机,示意岑衡接电话。
岑衡皱着眉没来得及拒绝,苏然就把手机塞给了他。
“喂?哥,我店里真的走不开,你没事儿吧?”
“没事。”
虽说自家二哥一直冷漠,但岑溪今日听他这语气心理莫名的不太好受。
“哥……等过会儿我去看你。”岑溪语气更软了,讨好意味十足,“你想不想吃什么,我给你带。”
察觉到妹妹情绪不好,岑衡叹了口气:“不用了,有苏然,你忙你的。”
“那苏然姐也得吃饭的呀……我还是给你们送一点吧。”
“不用,她说她给我煮。”
岑溪那头原本还要坚持,岑衡直接挂了电话。他把手机还给了苏然,然后给岑溪发了短信过去。
【岑衡:别来,我没事。】
【岑溪:(可怜)我错了哥……】
【岑衡:(摸头)没事,车在派出所你记得找人去拿。】
【岑衡: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我们快到家了。】
【岑溪:不打扰你和苏然姐二人世界是吧,我懂!!!】
【岑溪:一会儿上药你就使劲儿装疼,怎么可怜怎么来!】
【岑溪:哥哥冲鸭!!!】
岑衡艰难地将手机塞回了口袋里,抬手活动了一下胳膊,根本不用装疼,他是真疼……
车开到小区门口,苏然牵着岑衡的衣袖往里头走,不敢碰他。
小区门卫大叔慈爱地看向他俩,脸上仿佛写着:我上回说了是你男朋友你还不承认,这回被我抓到牵手了吧?
苏然一路上都紧张地看着脚下,小区虽然铺的是防滑的石子路,但是雪花成冰,难免路滑。她怕岑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都快过年了,总不能瘸着腿回云城。
走到了单元门内,苏然的心才微微放下。
看着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越来越小,她突然拽了拽岑衡的衣角,“对了,刚才我过去派出所是11楼送我去的。”
岑衡小幅度转头看向她,神色不明。
苏然说这话是想听他醋一醋,谁知道岑衡完全没有反应。
“正好喂猫的时候遇见了,那时候不好打车。”苏然说完后抬头望着他,歪了歪脑袋,“嗯?”
“嗯?”岑衡也歪了脑袋,跟她幅度一致,“我知道了。”
“没有反应吗?”
岑衡弯了弯嘴角,轻声玩笑道:“那也要等我伤好再说。”
“什,什么……”苏然咽了咽口水,他这危险兮兮的口吻,总能让她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上想。
比如什么受伤的总裁将小娇妻压在墙上,笑得邪魅而不羁,说道等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磨刀。”岑衡淡淡吐出两个字。
这时候恰巧电梯门开了,好巧不巧,11楼跟他四目相对,他怀里抱着一只英短,手里还拎着猫包。
苏然突然心虚,笑着跟他打招呼:“你家猫吗?”
“嗯,去做驱虫。”11楼朝岑衡点了点头,也没说话,抱着猫绕过他走了。
苏然和岑衡进了电梯,随后门缓缓关紧。
电梯上行,苏然突然扭头问道:“你明天要去学校吗?”
“下午要过去。”虽然课都停了,但是实验室的工作不能断。
“那我送你吧。”苏然说完后察觉到岑衡明显不太信任的眼神,“我打车送你,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车的,我赔不起。”
岑衡低头轻笑了一声:“不用,我自己打车过去。”
“那不行。”苏然皱着眉,“你可不知道学校那地上多滑,我现在想起来屁股还隐隐作痛……”
“行,送。”岑衡妥协,随后得寸进尺,“那你接我吗?”
苏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方才还坚持着自立自强的男人一扭头就变成了下班要人去接的幼儿园小朋友。
“接啊,这两天包接送。”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出气遛弯了。
“办公室有地方,你可以呆在那儿,晚上我们一起回来。”
从家里到钦城大学路程也不算近了,来来回回太折腾。
苏然求之不得,“那可以用你的卡刷一食堂的红糖糍粑吗?”
“好。”
二人敲定了明日的行程,电梯也到了楼层。
进门后,苏然把他摁在沙发上坐着,然后去卧室找药箱。
等她拿着药箱出来,岑衡还原封不动地坐在原地,衣裳穿得整整齐齐。
“脱了。”苏然指了指他的外套,“还有裤子……”
她咽了咽口水,“你,你还是先看看裤脚能不能挽上去……”
虽然二人亲密接触过,但该害羞的还是害羞。
岑衡倒是大方得很,脱了外套,又起身脱裤子。
在他解开皮带的那一刻,苏然立刻丢了毛毯给他,“你,你盖上点儿,别着凉了。”
她背过身去,蹲下来在药箱里一通翻找,待身后没动静以后才转过身。
岑衡已经将两处伤处露了出来,乖乖地看着她。
苏然走近,手里拿着某名牌跌打损伤喷雾剂。她蹲在地上,近距离看了看岑衡的腿,红红肿肿的。
“我喷了?”苏然晃了晃喷雾,然后对准伤处一通狂按,药水顺着岑衡的腿往下流,她立马抽了两张纸擦了擦。
“应该不疼吧?”她直起身,接着处理岑衡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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