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将同心一道带来?我也想看一看呢。”
甜珠说:“天气越发热了,他最近蔫蔫的,饭后总爱犯困。带他出来,还怕他闹腾呢。”
甄氏点头说:“也是,小孩子最是娇嫩,千万要好好照顾。平安生病了,同心可千万要好好的才行。”
提起平安来,甜珠面上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只点头附和着说:“是啊,谁知道平安会得那样的怪病,我去看过,脸上全是疹子,连太医院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无奈,王爷只好送他出城去静养。不过大嫂也不必担心,王爷派了人,会好好照顾他的。”
甄氏说:“那是肯定的,他是楚王的嫡长子,又是打小生长在燕州。吃过苦的,与楚王感情总归不一样。他现在生病了,想必楚王很是伤心。”
“伤心是肯定的,别说王爷,就是我,也非常难过。平安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到这么大。突然染上这种恶疾,谁心里都不好受。”
甄氏打量着甜珠,甜珠低着头,的确心情很是不好的样子。
甄氏说:“你是来瞧婉妹妹的吧?如今她怀了身子,我早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你去她院里瞧瞧吧。”
“那我过去了。”甜珠笑着跟甄氏打招呼,转身离开。
徐婉一早便得到楚王妃来王府的消息了,所以,她早早就让婢子候在院门口。
甜珠一来,那婢子就去通报给徐婉,徐婉亲自出来迎接。
“知道你肯定什么都不差,所以我什么也没带,空手来的。”
徐婉亲热挽着甜珠手臂,有些嗔怪地说:“你人能来,我就很开心了,需要带什么?快进屋坐吧,这么热的天,我都怕你中暑。”
烈阳高照,的确晒得人有些头晕。
徐婉命人去拿冰镇好的酸梅汤来,的确十分高兴的样子。
“你如果不来看我的话,我都跟王爷说了,打算过几日去找你说话。”
“天渐渐热起来了,都不爱走动。再说,家里同心特别闹腾,我也是被他闹得有些烦了。”甜珠望着徐婉肚子,侧头笑,“有两个月了?有没有什么反应。”
徐婉手轻轻摸着肚子,十分羞涩的样子。
“还算好,没什么大动静。大夫查出来的时候,已经两个多月了。现在细算算时间,差不多三个月。”
甜珠握住她手:“你跟王爷……还好吗?跟甄姐姐处得怎么样?”
第125章
“我跟王爷挺好的,王爷待我非常好。王妃娘娘也十分好相处,见我怀了身子,都免了我的晨昏定省。”徐婉温温柔柔的,还跟之前在镇国公府的时候一样,十分的温柔小意,叫人看着就很舒心。
仿佛现在这样的日子,她就十分满足了,也不再有别的盼头。
甜珠想,二女共侍一夫,有高兴的,自然就有不高兴的。现在看来,平王是呆在侧妃院里的时候多。
甜珠不知道平王是不是真的喜欢徐婉,但是她觉得,就算是利用,至少他面上功夫做得极好。这才成亲多久,就怀上了,若是一举生得男孩的话,估计甄姐姐心里更会不好受。
平王府的事情,甜珠没有心情再管。而当徐婉选择要嫁来平王府的时候,甜珠就知道,她跟徐婉所谓的姐妹情,怕是也只能那样了。
徐婉是在宫中呆过的女人,再天真无知,难道还比她这个乡野间长大的野女子还要无知吗?同一个府里出了两个王妃,其中厉害关系,谁又不清楚。
徐婉看中了平王殿下,坚持要嫁其为侧妃。也就是说,从今往后,她所有的立场都是站在平王府一边。
这平王倒是真的很会打算,徐家大姑娘徐婵,跟徐婉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他娶了徐婉为侧妃,就相当于拉拢了璟国公府谢家。
徐婵如今的夫婿,正是璟国公府的嫡长公子。
“平王殿下待你是真好,那我也就放心了。总之不管怎样,如今你怀了身子,好好歇着。我府上事情不少,又得常常去宫里给德妃请安,怕是不能常来看你。”说着,甜珠便起身,“我走的时候,同心刚刚睡下。算着时辰,他也快要醒了,我得回去。”
“四妹妹这才坐下没一会儿,怎么就要走了?”徐婉有些失落,“还没与你好好说说话呢,我们可是许久没有见面了。”
“来日方长,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的功夫。”甜珠坚持不再多留,“天气热了,你好好照顾自己。”
徐婉想了想,也没再挽留,只让自己的贴身婢女亲自送甜珠出去。等婢女回来后,徐婉问:“楚王妃直接离开了,还是又去了王妃那里?”
婢子弯着腰回答说:“楚王妃娘娘没有再去王妃那里,直接回去了,奴婢亲自送她到咱们王府门口。”
徐婉还在想着那天的事情,小郡主对她好似十分有敌意,但是王妃却又待她十分好。郡主才八岁,其实不懂什么,她的一言一行都是看着大人的样子来的。
徐婉是在皇宫中呆过的女人,深宫里皇妃间的那些勾心斗角,她懂的。表面上对你笑的人,其实也未必真心待你。
徐婉知道甜珠跟甄氏关系十分要好,所以,甜珠来平王府于王妃院里呆的时间要比在她这里呆的时间长,徐婉心中多少有些不舒坦。心里会暗暗在比较,越比较越觉得或许甜珠与甄氏走得更近些,而对她这个所谓的姐姐,反倒是有些疏远的意思了。
徐婉心思细腻敏感,想得多了,就总觉得没意思。
……
甜珠回到楚王府,恰好同心醒了。正在哭,奶娘给他喂奶也不吃。
“怎么哭成这样了?我来抱抱吧。”甜珠将手中的扇子递给黄杉,黄杉站在一旁扇风,甜珠则抱着儿子。
说来也奇怪,同心一到自己母亲怀里,顿时就不哭了。
黄杉凑过来说:“小王子大了,开始认人了。娘娘您瞧,他在看着您笑呢。”
“才四个月大,应该还不会认人。不过,他的确是在望着我笑。”甜珠抱着儿子,轻轻晃着,“你吃得多,长得也快,再过些日子,娘怕是抱不动你了。你爹喜欢你,等你爹回来,你哭着要他去抱。”
黄杉欢喜得不行:“娘娘,您别说,小王子现在模样眉眼渐渐长开了,倒是真的很像王爷。跟娘娘您,倒是不太像。不过嘛,儿子像父亲,女儿像母亲,这样才算好。”
甜珠想到了平安,自然也想到方才在平王府的时候,甄氏有意无意想从她口中探出点平安消息的事情,不禁有些心寒。所以,去徐婉院子里的时候,她也没有多呆,也是怕徐婉明里暗里总想跟她打听有关平安的一切。
平安的事情事关重大,甜珠断然不会朝旁人透露出一个字来。
晚上沈浥回来后,甜珠拿今天在平王府里的事情说给沈浥听。沈浥正坐在榻边拿着一个拨浪鼓逗儿子,同心见爹爹娘亲都在,有些开心。
“我也有件事情要跟你说。你过来,将小王子抱去歇着。”沈浥冲奶娘招招手,让她带同心下去。
甜珠狐疑,脸凑了过去,沈浥一笑,弯腰抱着人就进内室去。
甜珠有些被吓着了,大喊一声。外间伺候着的丫鬟们,一个个都心知肚明,也都臊得脸都红了。
“刚刚外面那么多人,王爷怎么……怎么这样。”甜珠仰躺在床上,羞得满面酡红,贝齿轻轻咬着樱红的唇瓣,娇艳欲滴。
沈浥脱了衣裳,欺身压了上去。
一室欢愉后,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沈浥靠在床头,露在外面的紧实臂膀框住甜珠,他刀削般锋利的脸棱角分明,刚毅得如同精雕细琢好的一般。
胸脯胳膊都露在外面,稍稍用力,就现出肌理分明的纹路来,十分诱人。
“功夫不负有心人,宫里头的那位,终于有动静了。”沈浥嗓音有些粗哑,无端透着股子魅惑劲儿,热气拂在甜珠耳边,让甜珠本就软了三分的骨头更加酥软下去。
“是……曹妃?”甜珠此刻有些懵,还浑浑噩噩的,方才也是被欺负得很了。
“不然还有谁?”沈浥在甜珠侧脸上亲了一口,手臂收得更紧了些道,“还记得之前曹妃母子闹出的那场戏吗?那个婢子不是白死的,现在终于派上了用场。”
“王爷直说吧,我听不明白。”甜珠清醒了几分,更是往他怀里靠。
她身上樱红色的肚兜半解开,几乎兜不住胸前的风光。如雪般极白的颜色配上似樱桃般的艳红,美得不像话。
沈浥垂眸睇了眼怀里的小娇娇,这才道:“曹妃被‘提醒’重新布置当年陷害母妃时候的那一局,现在已经暗中派人去西域寻药去了。她也不想想,如今的局面哪里还是当年那样的?她这样做,无非是落人把柄死路一条。”
沈浥笑得冷漠,眼里夹杂着算计。
甜珠彻底清醒来,稍稍抬起些身子,望着身边的男人。
“曹妃或许当局者迷,可是魏王不像是糊涂的人。难道,他也答应?”
沈浥道:“魏王自然不知道此事,也不能让他知道。曹妃宫里我安插了眼线,她既然做了这个决定,自然会有我的人帮她达成愿望。”
又道:“当年的一切线索都被斩断,时间又太过久远,一切都无从下手。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诱曹妃再次出手。”
“这件事情,德妃娘娘知道吗?”
“母妃知晓。”
甜珠重新又躺了回去,手搓着自己的发丝,眼睛转来转去。她在想着前世的事情,可如果这个时候魏王母子被铲除了,德妃与五皇子应该会平反,可是为什么,那么久后,楚王还是楚王?
或许有可能,是陛下一直都忌惮楚王功高吧。
“王爷,您派人去帮着曹妃找那种毒,您说,会找到解药吗?我还在想着,如果真的没有解药,五弟跟欣儿将来可怎么办啊?”甜珠见不得沈洪夫妻备受折磨,满心担忧,“他们现在还小,不觉得有什么。等再过两年,总得行房生孩子的。夫妻相处,若是……若是不能……”
甜珠脸越发红了起来,那样的话,她还是羞于说出口来。
“总之,等他们长大了,不能一辈子都这么单纯。夫妻间感情再好,若是不能欢爱,也是少了一番滋味。”
甜珠备承雨露,被滋养得很好,她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夫妻间相处,少了这样的情趣,总归缺点什么,她也是为沈洪夫妻未来的幸福着想。
沈浥笑:“看来本王的王妃还没吃饱,反正时间还算早,不如再喂一喂你。”
甜珠不依,娇笑着避开。沈浥一个翻身就压了过去,甜珠被压得倒吸一口气来。
“喊我一声。”他低头细细啃着她娇嫩的脖颈。
甜珠微微喘息,一时脑热,喊他道:“姐夫。”
“你说什么?”
第126章
沈浥英勇骁战,方才稍稍歇了会儿,这会子重新拼搏冲杀,也是硝烟弥漫。他有心想要怜爱惩罚,所以软硬兼施。
甜珠咬牙,渐渐就有些吃不消起来。
他身子太沉,甜珠觉得有些承受不住这样的重量。
“本王问你,你刚刚喊本王什么?”沈浥在她如晚霞般霞红的脸颊上浅啄了一口,逼着她问,“你说。说不说?”
似是要做惩罚一般,他欺负她。甜珠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大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水。
声音婉转犹如出谷黄鹂,清脆悦耳,又带着几分娇媚。甜珠双颊酡红,眼睛尤其睁未睁,媚态尽显。
“王爷,王爷。”她实在承受不住,哭着求饶。
“喊我夫君。”沈浥与她耳鬓厮磨,低沉略哑的嗓音,似要媚入骨髓。
甜珠不理他,似是逞强般,凑在他耳边又喊了声“姐夫”。其实喊他一声姐夫,并不过的。不管他跟徐二到底有没有夫妻之实,但是徐二的确是他明媒正娶的发妻。
她是他的小姨姐,这个称谓,未尝不可。
只是,“姐夫”这个称谓,在这种场合喊,未免有些暧昧。两人借着这股子别扭的劲儿,找准那种感觉,狠狠缠绵了一番。
直到甜珠软成了一滩泥,沈浥怜惜她娇嫩,这才罢手。
甜珠软得没了骨头,娇滴滴喘息着,媚眼如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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