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似是没想到阮棠居然会这样关心一个男仆,诧异地看了阮棠一眼,当即道:“……塞特今天生病请假了,请夫人不必忧心。待会我为您安排别的男仆服侍您。”
“不必了,我自己一个人待着也行。不需要别人服侍。”阮棠听到他是请了病假,而非被奥斯顿责罚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因为有了阳光,阮棠心情愉快了一整天。
下午的时候,还挑了一本书,叫了一杯下午茶到公爵府中的花园,边赏花边喝茶啊边看书,过得十分惬意。
到了傍晚的时候,阮棠不知不觉就是在夕阳的余晖中,在花园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奥斯顿来找阮棠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看着阮棠睡得那么香,那么甜,睡眠质量那么好,因为发病困扰整个人都无比烦躁的奥斯顿一下子就是越发烦躁了起来,对着酣然入睡的阮棠,心下一下子就是起了破坏欲……
觉得自己成天睡不好,还总是头痛,阮棠凭什么能睡得这么开心呢?
奥斯顿定定看了阮棠好一会儿,当即伸出手,也顾不得阮棠是不是在睡觉了,就是去嗅他腺体上散出的信息素香气,去摸他身上的皮肤……
阮棠睡觉一向很沉,任由奥斯顿怎么折腾,他也清醒不过来,只是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体,就又翻了个身,在梦里嘟囔了几声,继续睡了过去。
阮棠的皮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又嫩又滑,触手生温,让人一摸上去便觉爱不释手。
奥斯顿怎么也摸不够。
但看着阮棠睡得这么香,他心下却是不是滋味的厉害,当即对着阮棠颈侧的肌肤就是一口咬了下去……
阮棠一下子就是被疼醒了,意识却还有些迷糊地揉了揉眼睛,十分迷茫地:“嗯?”了一声,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看上去懵极了,眼圈还有点微微的发红……
奥斯顿因为刚刚发病的缘故,心中本还涌溢着满满的破坏欲和施虐欲,看着岁月静好熟睡中的阮棠,本一心想破坏他的美好,让他再无法安然下去,露出痛苦扭曲的表情来,但不知为何一看阮棠这个样子,他心下就是莫名的有些不舍得了。
心下烦躁想要施虐的情绪,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
“……大人怎么来了?”阮棠刚一醒来,看到奥斯顿在咬自己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但考虑到这家伙精神不正常,就随即淡定了下来,以不变应万变。
他刚刚醒来,声音还未彻底清醒带着丝丝缕缕的小奶音……听得奥斯顿心下一颤。
“这是我府邸的花园,怎么?我不能来吗?”但奥斯顿面上却还是一派阴沉冰冷,阴翳地盯着阮棠,开腔道。
虽然隐约知道自己刚刚不太正常,但奥斯顿听说omega这东西是不能太惯着的……
容易恃宠生娇,爬到别人头上。
“……这是大人府邸的后花园,大人当然能来。”阮棠知道他不正常,但却仍在努力地尝试着与之沟通:“只是,大人刚刚是在做什么?”
他不懂奥斯顿刚刚为什么要咬他一口,若是标记,那该是咬在后颈腺体而非颈侧……
咬在他颈侧还下口这么重什么的,阮棠觉得介于自己嫁进来这几天奥斯顿都对他挺友好的关系,他还是要大着胆子探究原因的,别是这疯子心血来潮突然想尝尝他的肉是什么味道。
万一下次,奥斯顿趁着他睡着咬下他一块肉来,就完了。
阮棠觉得若是如此的话,他必须要打消奥斯顿的念头。
“……没什么,看你睡得太沉,想要叫醒你,去吃晚餐而已。”奥斯顿看着阮棠颈侧红了一块,且留下了明显牙印的颈侧有些心虚,但嘴上却仍是随意道。
阮棠顿时无语凝滞:“……”
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叫人起床会有这样的方式,果然疯子的逻辑就是让人无法理解的。
“你过来,我已经一天没有摸你的皮肤,嗅你的味道了……你过来给我闻闻!”奥斯顿看着阮棠的神情顿觉有点尴尬,当即冲着阮棠招了招手,呼唤起了自己的宠物。
阮棠心下虽然对奥斯顿非常无语,但却还是听话的乖顺将自己送到了奥斯顿怀里,任由他吸猫一般一边吸着自己的腺体,一边抚摸自己的皮肤……
经过了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已经很习惯他和奥斯顿这样的婚姻相处模式了。
奥斯顿是个疯子没有正常的婚姻观念,不想睡他,只想将他当个玩具宠物一般的逗弄,他也乐得自在,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奥斯顿又是吸了阮棠好一会儿,当即收了手,道:“好了,今天就这样了,去吃晚餐吧。”
话音落下,已经恢复正常的奥斯顿,当即推着自己的轮椅就要往餐厅方向走……
“……等等,大人。”阮棠在夕阳西下的余晖当中,看着奥斯顿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奥斯顿有些诧异,当即问道:“嗯?怎么了?”
“……听说,您因为我不喜欢黑暗,恢复了府邸的自然气候,谢谢你。”阮棠本来对自己这桩不得不选择的婚姻是没什么感觉的,对奥斯顿公爵这位丈夫亦如是。
但在知道了奥斯顿因为他决定改变了整个府邸的气候和自己的习惯后,不说多少,阮棠心底到底还是有了些许微妙的变化的。
他想,就算奥斯顿是个疯子,就冲着他愿意为自己改变生活习惯,让自己融入这个府邸来看……
哪怕他疯,对于他们这段婚姻和他这个人,奥斯顿也是花了心思,想要好好经营的。
因此,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奥斯顿道谢。
“……没什么,我恢复府邸的自然气候,不是为了你,只是我自己想晒太阳而已,你不要想太多。”奥斯顿听到他道谢,当即觉得不自在了起来,嘴硬道。
他才不想让这omega觉得自己有多在意他呢。
但话出口以后,他突然想到阮棠是个容易郁郁的性子,怕他又不高兴郁郁寡欢,当即找补了一句:“你……你高兴就好。”
阮棠并不在意他的嘴硬,微笑着看着伴有火烧云的夕阳,道:“那也还是谢谢您了,我很喜欢,也很高兴。”
听到阮棠向他道谢,奥斯顿不知为何突然感到自己面具下的脸颊有些发烫。
这……这肯定是阳光太过刺眼,过于灼热,让他有些过敏的缘故吧。奥斯顿在心下如是想。
第19章
阮棠逐渐摸索掌握到了一种和奥斯顿相处的规律,仔细相处下来,他其实觉得奥斯顿这疯子也没那么如别人想象得一般不好相处。
至少,他对待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伴侣还是挺好的。
与此同时,阮棠在醒来后,就是接到了一个帝星宴会的邀约。
在纸醉金迷的帝星贵族圈,无所事事的贵族们几乎每时每刻都在举办着宴会,供上流社会爱好吃喝玩乐的贵族们打发时间。
阮惜是这类型宴会上的红人,在这种场合上拥护者众多,也结识了不少死心塌地的爱慕者。
而阮棠私心其实是不太喜欢这种宴会的,参加这种社交场合对于他来说还不如宅在家里看书,所以这个月他已经不知道拒绝了多少次这种类型的宴会邀约了。
但拒绝这种事,拒绝个一次两次还行,拒绝得多了就该有人说闲话了。
他之前没有结婚倒也罢了,现在结了婚,他代表的就是皇室和奥斯顿公爵府的颜面。
久不在这种公开场合露面,他的丈夫又是帝国恶名昭彰的蓝胡子公爵,总是会惹人遐想,招惹出不少流言的……皇后方面也是会不悦的。
于是,阮棠想了想,还是答应了这场聚会。
并在约定的时间乘坐着奥斯顿公爵府的专用悬浮车抵达了聚会的地点。
“好久不见了,阮棠,不,不,现在应该改口叫你一声公爵夫人了。”阮棠一进门,组织聚会的主人,温格思伯爵夫人,便是和其他几个贵族夫人一起上前同他打起了招呼:“你可是个大忙人,这还是你结婚以来第一次出来活动呢,可真是让我蓬荜生辉啊。”
他看上去热情爽朗,和谁都自来熟,实际却是个看菜下碟的人精。
过去阮棠在阮鸣面前不得宠的时候,他从也不曾搭理过阮棠,现在阮棠名义上的身份变成了奥斯顿公爵夫人,他明面上也能变化自如的和阮棠熟络起来。
阮棠倒也算是深谙这种圈子里的规矩,别人给他几分笑,他就也给了别人几分笑:“我刚刚新婚,很多事情都还不是很忙得过来,还希望你们多多担待。”
“毕竟,新婚嘛,应该的,应该的……我们都能理解。”几位贵族夫人闻言,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皆是点头附和。
这倒也算是阮棠和奥斯顿结婚的好处之一了,不管这些人心里如何想他,明面上碍于奥斯顿和皇室总也是不至于下他的面子的。
宴会举行的时间过得非常漫长。
阮棠在和应当交际寒暄的人一一打过招呼后,便是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独自待着,远离了这场纸醉金迷。
他虽然是奥斯顿公爵夫人,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他不过是个生育工具,因此倒也没什么来关注,打搅他,倒叫阮棠落了个清静。
直到另一个明媚活泼的身影出现在了宴会现场上,才有不少人将打探的视线落到了阮棠身上。
“是小惜啊,好久不见呢,你今天的打扮可真是好看。”
“阮研究员真是许久不见了。”
“这不是阮少爷吗?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喝到你和沈公子的喜酒……”
是阮惜。
比之不受父亲待见,被家族作为生育工具嫁给了奥斯顿公爵,且丈夫是个疯子明摆着不怎么把他放在心上,活过今天没明天的阮棠这个所谓的公爵夫人,阮惜作为阮鸣元帅最宠爱的儿子,沈墨之心爱的未婚夫,以及收获了一大批出类拔萃alpha爱慕的omega。
阮惜在这样的宴会上可是个众星捧月的大红人。
不管跟他真熟的假熟的,都是愿意为了他将来的前程上前跟他套套近乎。
而同样的也有不少挤不上前的人,将或直接或隐晦的探究视线投掷到了阮棠身上……
这对兄弟的身份地位虽是天差地别,但阮棠因为阮惜黄了两门婚约的事,就算是阮棠自己自作自受也是事实。
且每次阮棠和阮惜见面都会有好戏看。
眼下阮棠就算只有个名义,也是成了公爵夫人了,地位比之从前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现在两人又是出现在了同一个场合,又怎能不让人心生期待等着好戏看呢?
但面对他们的期待,阮棠却是让他们失望了,他只在人声鼎沸之时,朝喧闹之处扫了一眼,过后便是宠辱不惊,淡淡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再未看他那受尽万千宠爱的弟弟一眼。
就像是根本不认识一样,直让那些坐等看戏的人恨得牙根都痒痒了。
而阮棠虽未向阮惜所在的方向投递一个眼神,阮惜却是在和别人交际的同时一直在暗中关注着阮棠……
自从阮棠结婚后,他就一直在等着阮棠被奥斯顿活活剥皮,挖腺体意外死去的好消息,好顺利彻底接替阮棠成为世界的主角,获取整个世界的力量。
不想,事与愿违阮棠那边结婚这么长时间了,却是什么事也没有,一点消息也传不出来。
倒是他长时间接触不到阮棠这个主角,打脸不到阮棠,身上窃取来的光环和能量越来越少了……
他不是世界真正的主角,唯有依靠窃取来的能量购买系统道具,方能维持自己的万人迷属性,引诱更多的人对他倾心爱慕。
眼看自己的能量越来越少,阮惜也顾不得探究阮棠怎么还没死了,一听说阮棠出现了这个宴会,他立刻就是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打算先打脸阮棠一波,激起他的怒火和旁人对他的轻蔑敌视,先获取一波能量再说。
“哥哥,我有话跟你说,你跟我过来,好吗?”阮惜楚楚可怜地当着众人的面,就是走到了阮棠跟前,紧张兮兮的开口,端得好一副盛世白莲做派。
他说着就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要去拉阮棠的手。
阮棠还不等他触碰到自己,就已是一把甩开了阮惜的手,语调冷硬道:“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话可说。”
他不知道阮惜究竟想干什么,但每一次只要自己和他在这样的公众场合碰面,最后就都会闹出一场大戏来叫人看笑话。
阮惜想当笑柄供人娱乐,阮棠还不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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