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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杀伐果断起来,比谁都要无情残忍。
    他昨晚说,他可以一直陪她玩下去。
    但是,她肯定玩不过他。
    她知道他绝对做得到。
    也知道,玩不过他的人,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你是说不出么?”
    他眯了眸,目光透着冷,似笑非笑遥望她,语调却是轻松。
    她向后跌过去,踉跄着倚在一边的桌子旁,抖着手拿了支烟出来。
    他还偏过头,很体贴地用自己的烟挨上她的,为她点燃。
    她有些烦躁地接过,吞云吐雾起来,指尖在玻璃底部死死扣弄。
    好像是要把自己对他的怒意和愤恨全都刻进去。
    好一会儿她一回头,表面却还在微笑:“是啊,我是说不出,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也笑,低声地命令,“过来。”
    她纤腰一晃,上前一步的瞬间,就被他拽住了手臂拉到他怀里,然后稳稳地坐到了他腿面。
    “旎旎。”
    旗袍下,他手指轻轻打着转儿。她腿内侧有一块玫红色的吻痕,褪了痧,泛起了深绯,像是一抹肮脏的蚊子血。是昨晚一夜疯狂的证明。
    “沈京墨……”她咬了咬唇。
    他抬头望着她,凝眸微笑:“你乖一点,好不好?”
    “……”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捏住她的三寸命门气势汹汹,她在他怀里一阵颤栗,他笑声也益发的清朗,“前提是,不可以再惹我不高兴。”
    她拧了拧眉,趴在他肩头,眼中已染上一片朦胧,脸通红了大半。
    “你要玩,我就陪你玩。我说了,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他打横抱起已瘫软得无法挣扎的她,走到床边,将她陈放在床。
    旗袍下,两截纤细的腿横陈在深蓝色床单上。
    视差感对比强烈,触目又惊心。
    她抬眸看着面前高大俊美的男人,以这个角度去仰望他,不知为什么,心就跳的喧嚣。
    他慢慢解开浴袍,转头望了眼窗外的雨,笑声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跟别的男人学学本事也可以,最后你还是我的,知道吗。”
    他浴袍松散开来,接着,如一阵灼风向她吹拂过去。
    男人单膝跪在床边,俯身,一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细细打量她已染上一层朦胧的眸,微笑道:
    “跟别的男人做过吗?来,让我看看你从他们那里都学了些什么。”
    *
    楚觅在楼下等了很久。佣人过来沏了杯茶给她,她低声说了谢谢。
    清淡的玫瑰香飘拂在唇齿之间。
    佣人与她攀谈起来,说这幢宅子背后有一处小小的玫瑰园,泡茶用的玫瑰花苞都是从那里产出,新鲜风干的。
    那处玫瑰园用温室隔离层玻璃保护起来,这花苞很新鲜,前几天刚采摘下来,花的种子都是沈京墨的私人飞机从保加利亚的玫瑰谷空运过来的。
    陈旖旎也爱玫瑰,偶尔会过来打理一下。不过他不在,她也不常来这边。那园子和这座大宅平日是他请了人定期打理。
    楚觅看了眼群消息。
    群里的人已从陈旖旎和沈京墨的八卦说到了别人的事,但楚觅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的感觉。
    陈旖旎一直不下来,她决定打电话过去。
    *
    铃声割裂了房内胶着的空气。
    她被他的领带反绑住双手,玉体横陈地瘫在床单上,像是株抽干了水分的玫瑰花,两颊坨红,微微喘着气。
    衣服七零八落地甩在一边。又不能穿了。
    床单上满是玫瑰花瓣。
    研揉在身下,像是一片血红色的海。
    沈京墨坐到床另一边去抽烟,眉目舒展开,像是有了难得的好心情,漫不经心地与她对视着,勾着唇无声地笑。
    等她的手机完整地响了一遍铃,整个屋子重新恢复了寂静。
    他的烟也抽完了。
    他起身在窗边站了会儿,观察了下雨势,而后拿过她扔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他又坐下,轻轻扳过她莹白如玉的肩,一手捧住她发烫的脸,指尖摩.挲着她满是氤氲的眉眼,低声笑:
    “所以,你就跟别的男人学了这点本事吗?”
    她咬着下唇,看着他不说话。
    打着卷儿的发潮湿了,缭绕在耳际,捂着颈侧一粒鲜红的朱砂。像是颗红豆,根植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他温柔地替她拨开额角濡湿的发,指尖捏过一片花瓣,捻碎了,将汁液涂在她饱满的唇瓣。
    她脸颊红得诱人,如此一来,有种出离妖冶的美。
    他对上她饱含怒意和羞赧的眼眸,嘲弄地微笑:
    “下次再接再厉,好吗?你可以跟他们好好讨教一下,该怎么取悦一个男人。”
    他话音落下的一瞬,电话铃声又一次尖锐地响起。
    他本想那边应该会是某个男人的声音,谁料,接起来却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声:
    “喂……总监?”
    “……”
    沈京墨愣了愣,转眸去看床上的她,微微眯了眼。
    刚才从眉间出现一瞬的谨慎消失了,他敛低了眉,轻笑起来,拇指在她柔软的,涂着鲜红的玫瑰花汁液的唇上打着转儿。
    做了个口型。
    ——乖啊。
    而后用沉稳又温柔的嗓音:“你好。”
    楚觅愣了愣。
    这道温和的男声属实有些让人惊奇,细细一想,应该是……
    沈京墨。
    “……”
    楚觅有些不敢说话。
    沈京墨作为全球知名顶奢sr和财阀集团的继承人,一向低调,甚少露脸,就是网上也没有几张他的照片流传。
    他把他自己保护得极好。
    在网页百科搜索“沈京墨”也只有寥寥数语,最多加上一张上月sr新品发布会上,他身影隐匿在光影之间的照片。
    而那天空降了3条跟江星窈恋情有关的热搜,陈旖旎也不可以避免受到了关注。
    有人甚至暗指她是sr太子爷沈京墨养在背后六年的金丝雀,lamour起家完全是sr的顶奢光环加持。
    网友都在下面疯了一般求实锤,江星窈的粉丝们更是摩拳擦掌准备开撕,可开贴的人还没说出个所以然,帖子和与此事有关的言论一并被删光了。
    就跟那天热搜凭空被撤一样消失得猝不及防。
    那之后,搜索“陈旖旎”三个字就只剩下lamour官博的内容,加之陈旖旎本人也很低调,连个人微博都没开,撕她根本无从撕起。
    传言四起,她也从没下场解释过。
    但她是沈氏太子爷豢养了六年的笼中雀,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秘密。
    雨天气氛潮闷,不知怎的,楚觅再打量起这幢巍峨华丽的豪宅,就觉得像是个密不透风的金笼子。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让人喘不过气。
    她轻轻提气:“沈总……您好。”
    “你是她的助理吧。”
    沈京墨似乎对自己被认出毫不惊讶,也没想掩饰他和陈旖旎的关系。
    男人低声微笑着,嗓音清朗,口气礼貌,声音很好听。
    家世背景不俗,长相出众还气度非凡的男人,总让人印象深刻。楚觅几乎都能从那张流传甚广的照片联想到他本人,此时是多么从容优雅地在跟她说话。
    “对……”
    沈京墨用微凉的指背,轻轻地抚过床上女人潮红未退的脸颊,“能麻烦你去她家再帮忙取一套衣服过来么?”
    “啊……”
    楚觅一头雾水,不是拿过来一套了吗?
    陈旖旎显然也意识到这个问题,想起来就心有不快,张了张嘴,用牙齿去啃咬他的指腹,像是只凶神毕露的野猫。
    她齿尖在他指腹剐蹭,带着狠。
    有一口直接是咬在他指骨上的,差点破开了皮肉咬出血来。
    他轻轻皱了眉,眼底却带着还算温和的笑,转手一把捏住她下颌,力道不轻,疼得她呜咽。
    手掌心中容颜娇妩,不堪一捏的女人,仿佛他的掌中玩物。
    “好……我知道了。”楚觅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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