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解决了心事,皆是开心起来,就等着第二天去找张家商量了。
晚上林棠溪正在微博上跟洗平风的黑子们互喷,手机上弹来了张树曜的视频。
“溪溪,晚安。”不管事情闹得多大,张树曜永远都是先不慌不忙的跟林棠溪问好。
他那边是白天,刚睡醒头发还有些凌乱,可是眼神却很清明,“昨晚我在睡觉,现在才知道事情闹到这么大。”
“我走时你答应我不会离洗平风太近,你答应我了。”他强调道,“你做到了吗?”
张树曜安安静静地注视着沉默不语的林棠溪,淡淡地说:“两个月,你从没有告诉我你去给洗平风当助理。”
林棠溪这件事有愧,大大方方的道歉:“对不起。”
张树曜表情平静声音依然温和,可熟悉他的人犹如林棠溪知道,他已经动了气。
爱人瞒着自己跟情敌越走越近,张树曜胸腔中有怒火在燃烧,但还在竭力维持冷静:“你该道歉的人是妈妈,她为此很难受。”
林棠溪脸上的愧疚立马消失,满不在乎地说:“那张太太也应该给我道歉。她骂我没有教养还去找我妈妈麻烦。”
张树曜蹙眉,“这件事是她不对,我替她与你和阿姨道歉。”
林棠溪瘪瘪嘴,很没劲地说:“张树曜你这样有什么意思,我不喜欢你妈,你家里也都不喜欢我,你夹在中间不难受吗?我记得成依玉就在你学校,张太太当初也喜欢她,你不如换个女朋友吧。”
张树曜心情本就不好,在听到林棠溪瞎扯的话后越来越生气,“不要胡闹!”事实上不只有林棠溪介意没影的成依玉,张树曜也很介意她身边的竹马,要论吵架和吃飞醋,两个人都在勇争第一。
他难得说重话:“我们在说你和洗平风的事情,你为什么要聊另外的人?你明知道我也不赞同你跟洗平风继续交往,你有未婚夫,而他心有不轨,如果你真的懂事,就不会这样做。”
林棠溪尖叫:“你怀疑我!”在她眼里,这可比婆媳关系什么的严重多了。她知道张树曜心志坚定还深爱自己,陈云芳除了找点麻烦根本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
张树曜没料到她反应这么大,无辜辩解:“我没有。”
“你有!”林棠溪的尖叫越发大声,整个人就像是气疯了的母狮子,要跟电话那头的人决一死战。
张树曜为了发表论文熬了几天夜,精神不久不大好的他受了此事刺激后更是头疼扶额,“你为什么总不能让我省心。”
林棠溪冷静下来停住了尖叫,她一秒变脸神情漠然:“我要跟你分手。”
张树曜以为她是气话,好心提醒道:“我们已经订婚了。”
“哦。”林棠溪双手抱胸,镇静改口:“那我们解除婚约。”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不加更和更新晚:我今年身体很不好最近还特别忙,医生叫我保持心情放松不要压力太大,所以只能尽量日三呜呜。等过几天我不忙了就开始加更(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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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比女vs腹黑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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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中二病的许莜莜,
最大的愿望就是碾压薛劭,
有朝一日要让他心甘情愿地喊爸爸。
*
暗恋多年、深藏不露的薛劭,
最大的愿望就是让他缺心眼的暗恋对象长点恋爱脑。
重点高中文科班的日常。
这是一个女主想盘男主,而男主只想和女主谈恋爱的故事。
第23章
张树曜愣在原地, 好半天才领悟林棠溪话里的意思,不敢置信的望向镇定自若的对方, “你说什么?”
他整个人身体都僵硬了, 慢慢坐直了身体,原本包裹着他的疲惫被另一种强烈的情绪替代。他再次缓慢的一字字询问道:“你说什么?”
与他相反, 林棠溪神情慵懒,甚至放松了身体背依在靠枕上。她拨了拨软绵绵的靠枕,调整了自己的姿态, 面对昔日爱人的追问,她甚至懒得重复第二遍:“这种时候你就别装听不懂了,挺没意思的。”
她找到了一个令自己舒服的位置,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她眼睛不肯直视屏幕,望向自己房间的粉红色天花板, 想起了住在张家的那段日子, 嘴里小声呢喃道:“我还是更喜欢粉红色, 黑白色真是太单调孤独了。”
张树曜以为她是在记挂张家老宅房间的装修,于是身体前倾,急切承诺道:“我会让家里把我们的房间重新装修, 这次全部按照你的喜好来。”
林棠溪介意的难道只是装修吗?她翻了个很大的白眼,嗤骂了声:“傻逼。”
张树曜一点都没介意自己被骂了, 他依然想要劝林棠溪回心转意:“我又做错了什么吗?”他小声自言自语, 自我否定般怀疑道。
林棠溪最烦他这样子了,从前他每次做出伤心的模样时,自己就会可怜对方继而投降退步, 可今天她一点都没有想要退缩的信念。
她不想继续这场对话了,于是快速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总之是我不好,我配不上你。我明天会去找张阿姨说清楚的。”
第二次听她说这种话,张树曜气得眼眶都红了。他双手紧握,白皙的手臂鼓起青筋,手指用力到发白,整个人都处在崩溃边缘。
林棠溪仍然一动不动的看着闪耀着荧光的星星,半分眼神都没有分给绝望中的张树曜。
她说:“以前最天真,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永远的跟他在一起……其实不是这样的。”
她的目光满是眷恋,似乎是穿透了面前的墙壁,落到了数年之前。这一眼穿越了时间的长河,踏平了心中的波绪,回到了两人初见的那一刹那。
温润少年低头转身,黑色的刘海发尖微微垂落,微风吹拂过他俊美的侧颜,慌慌张张奔跑的少女回眸,樱桃小嘴不自觉张开,高高的马尾甩落肩头,投向了惊艳岁月的一瞥。
情人分别之际,在这本来应当是悲伤的时刻,林棠溪居然奇异的有了几分欣慰。她想,虽然自己当初做了很多错误的选择,虽然她为此付出了严重的代价,在每一个被惊醒的午夜和行尸走肉麻木无措的日子中,她也曾后悔痛恨年幼的自己。
可现在林棠溪心中长达两年的郁气突然消散,她顿悟,处在不懂事的年纪,因为悸动的荷尔蒙,她被吸引蛊惑是一件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她想:“这不怪我。是他太优秀了,重来一次,我还是会被他深深吸引。我应该为他骄傲,因为他,我的青春和别人不一样,我的少年时期太精彩了。虽然我现在时常备受过去折磨,可精彩的人总要遭遇一点小小的挫折。”
林棠溪嘴角扬起一个说不出的笑,这个笑的弧度很浅,十分含蓄,可张树曜却从中看出了几分徇烂的味道。屏幕上的大男孩焦躁不安,林棠溪看不下眼了,善心大发的轻轻劝道:“阿树,算了吧。”
“我还是很喜欢你,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了。”林棠溪本来已经坚定的下定了决心,但可能是因为视频上的张树曜表情太过失落与悲伤,激起了林棠溪心中那点微弱的情绪,她忽然矫情起来。
马上就要山水不相逢了,出于女人特有的小心眼,林棠溪十分有心计的决定,她要在在离别前夕,给张树曜留下温柔美丽的印象,让对方时不时记起她!
于是林棠溪伸出手指在半空中描绘,挺胸收腹,露出一个自己在镜子面前反复练习过的最美丽的微笑:“祝你前程似锦,平安健康。”
眼看着张树曜想要说什么,林棠溪努力维持上半身不动保持姿势,手臂试探着向前关掉了视频,并且手疾眼快的拉黑掉了张树曜的所有联系方式。做好了这一切,林棠溪才重重的松了口气,晚上吃撑了的小肚子也冒了出来。
做完了自己计划已久的事情,林棠溪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犹如一条失去了志向的咸鱼。
久久没有动静的电话再次响起,洗平风兴奋的声音响起:“你知道我现在一张签名能卖多少钱吗?!”
林棠溪撇撇嘴,“不知道。”
洗平风激动的声音都快破音了,“五块钱!五块钱一张!”
“神经病。”失恋中的女人脾气一向不大好,林棠溪骂了一句后啪的关掉了电话。
过了两分钟,她又给茫然的洗平风打了回去:“来我家。”洗平风和林棠溪住在同一片别墅区,两家相隔不远,走路不到十分钟。
洗平风听话的起身,拿起钥匙往楼下走,一边问道:“怎么了”
“来签名啊!”林棠溪起身从家里翻出来两箱洗平风新出的专辑,数了数:“我这大概有一百多张专辑,你来给我都签上,我好上淘宝卖。”
洗平风兴冲冲的脚步一顿,笑容僵在了脸上:“……???”
“赶紧的,姐姐赚了钱好请你吃饭。”林棠溪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比你大!”洗平风小声反驳,一边匆匆套上鞋子麻利往外跑,要求道:“我要吃城东那家海上餐厅!明天我有通告,后天你有空吗?不,你到时候肯定会赖账,那就明天,我跟节目组说早点结束,到时候就立马来找你!”
林棠溪觉得自己被恶意诋毁了,但忽悠冤大头是她眼前的第一件大事,她现在处在失恋无所事事的阴影中,正好需要一些弱智儿童来调剂调剂生活。
第二天下午,到了约定的时间后,林棠溪一边往外走一边跟洗平风打电话:“不用来我家接我,你去餐厅等着,最好把账也先结了。”
她今天穿的非常年轻,t恤牛仔裤帆布鞋,背上还背着d家新出的双肩女包,一蹦一跳往外走。
和周围的别墅一样,林棠溪家里的花园也种的是蔷薇。她双手拉着包带,低头数着踩着家门前的阶梯,三步并两步往下跳。
门口两侧是黑色的围栏,粉红色的蔷薇一层又一层的缠绕在冰冷的钢铁上,有一朵调皮的,甚至伸展着身躯爬到了门边。
林棠溪小心翼翼抬脚躲开那朵娇弱矜贵的蔷薇,越过最后两节台阶,蹦到了平面。今天天气很好,下午的阳光明媚又不刺眼,轻风穿过蔷薇花簇,沾染上淡淡的清新花香。
猝不及防的,低着头的林棠溪发现面前出现了一双鞋。她皱了皱眉,开始思考这双眼熟的鞋是谁的。
“溪溪。”疲惫嘶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张树曜说:“我昨天联系不上你,订了最早的回来的票。”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张树曜还穿着昨天跟林棠溪视频的那一身,衣服褶皱,眼眶下一片青黑。
他没有告诉林棠溪,自己已经呆呆站在这里快一个小时了,却没有勇气敲门见她。事发过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联系了赵医生,对方态度依然温和,却跟上次截然不同,他劝张树曜放手。
林棠溪手机还处在通话中,傻傻的洗平风察觉到不对劲后,立即警惕地说:“喂喂,林棠溪你人呢?你不会放我鸽子吧!不可以!我点了一大堆东西根本没钱结账,我快要因为吃霸王餐上头条啦!你快点来领我啊!”
张树曜听到洗平风的的呼喊后,没有像往常一样质问或者皱眉,他甚至冲林棠溪挤出一个略显辛酸的笑,尽力用正常的声音说:“你要去吃饭吗?”
“嗯。”林棠溪没料到会这么快见到他,右手举着电话不动,左手则背在身后紧握。
张树曜又说;“你和洗平风和好了吗?”说完他就猜到自己说了句废话,两个人都一起相约进军娱乐圈了,肯定早就和好了。
他身子挡在林棠溪前方不肯挪动,没话找话道:“挺好的。”他的声音很小,垂下眼眸将委屈和沮丧都藏在眼底。
整个过程,张树曜决口不提分手的事情,仿佛不提,这件事就从来没有发生过。
电话那头洗平风还在叽叽喳喳,说自己因为吃霸王餐被抓住去洗盘子,又说他要名声扫地了,花样百出,催促林棠溪赶紧去捞他。
林棠溪也很不习惯旧情人相见的场面,她比了比电话对张树曜说:“我还有事,下次聊。”她的态度不远不近,完全把张树曜当最普通不过的朋友来对待了。
张树曜咬住干燥的嘴唇,喉结上下滑动,重复喊道:“别走,别走。”
林棠溪的步子很大但总体还算镇定,与情绪激动的张树曜相比,她的状态实在算是出色了。
在与张树曜擦肩而过的时候,林棠溪努力稳住自己,制止住她心底急切的想要逃跑的欲望她在心底暗数,“一步,两步。”等到快要走过时,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不要走。”看到她毫不留恋的身影,张树曜眼眶发酸,他猛地伸出手拉住对方纤细的手腕,“我们谈谈。”
他不知道是在说给谁听,语调艰难强调道:“我们谈谈。”这句话与其说是说给林棠听,倒不如说给软弱不肯面对事实,逃避分手失败的他自己听的。
“没有谈的了,我昨晚都说清楚了。”洗平风觉得林棠溪大几率要放自己鸽子了,他闹得越来越厉害,已经开始在优雅温馨的餐厅内上演上蹿下跳了。
林棠溪害怕洗平风这么激动下去真会被餐厅赶出去,以对方现在红的程度,明天肯定得上头条。于是她就像是操碎了心的老妈子一样,好言好语安抚气炸了的洗平风:“你别闹你别闹,我马上到了!”
林棠溪安慰完洗平风,赶紧朝张树曜说:“我时间挺赶的,现在得走了。”说完她委婉的睨了眼张树曜拉着自己的手,示意对方松手。
她想的很好,都是成年人了,分手最好不要闹得太难看。
张树曜手反而握得更紧了,他被林棠溪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来的跟洗平风的亲昵刺的鼻头发酸,他另只手夺过林棠溪的手机,挂掉电话关机一气呵成。
“现在可以谈谈了吗?”他站定,犀利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林棠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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