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是间小套房,里面有个双人床还有浴室,主色调是浅咖色的,光线有些暗,十分适合睡觉。
方念斯巴达了。
约摸过了有十分钟,宗越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顺手锁上了门,他单手扯开领带抛到一旁,“过来啊,你站那做什么。”
方念双手背在身后撑着吧台,腿又有点软,禽兽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竟然……
“脸怎么又红了,热的?”宗越大步走了过来,双手搁在她腰侧抱着她走到床边,“你穿的也不厚,生病了?”
“你,你离我远点。”
“多远,负距离?”宗越附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让方念浑身都快烧了起来。
方念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捂住他的眼睛,“你能不能别这么,外面还有人呢。”
简直了,他怎么就不知疲倦呢。
宗越闷声低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搂在方念腰上的胳膊微微用力,人也被他带倒在怀中。
“想什么呢,我看你太累了让你休息一会儿,”宗越眉梢微扬,如春风拂面,“想要啊?”
方念想拿枕头闷死他。
宗越毫不介意地躺平任由她发泄,等到方念气馁才拉过她的手握在掌中,和她头碰头靠在一起,“我给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念念,我们度蜜月去吧。”
方念腾地坐了起来,“你不说明天就回来吗,你个骗子,又说话不算数。”
宗越双手枕在脑后,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一天怎么够,你去学校上课白天我又见不到你,想你了怎么办?”
“忍着。”
“忍不了,一刻都忍不了,”宗越又把她拉回怀中,“想你想的发狂。”
方念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不行,明天必须回去。”
她太了解宗越这个人了,今天能给她请一个星期的假,明天就敢给她请一个月的。
“行程都定好了,就一个星期,好不好?”宗越有些不开心,不是说好陪他的吗,连一个星期的时间都不给。
方念瞪他,“你不说明天吗,别得寸进尺。”
这要让她父母知道她抛下学业跟着宗越去游山玩水,还不抽她。
再说了他们又不是异地恋也没相隔十万八千里,天天都能见到,他要真这么想她,早干嘛去了。
“得寸进尺?”宗越一手撑腮支起半边身子,抿了抿唇笑了,“我不进去,你怎么知道是寸是尺。”
方念半响才反应过来,捞起一个抱枕盖到宗越胸前,人也压了上去,狠狠威胁道:“让他们开回去,立刻,马上。”
宗越抱着她翻了个身,“过两天天气好,我教你开飞机吧。”
想带她去乘热气球飘过沙漠,想带她开直升机飞过雨林,想带她跳伞,想带她冲浪……,想和她捆绑在一起,做所有开心快乐的事。
“回去,回去。”方念掐着他的脖子晃啊晃。
如果她毕业了,怎么着都好,她还有课没上完,还有学分没拿到。
并非是学习比他重要,而是一个人先有了自我,才能不惧前行。
宗越紧箍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别总勾引我,在我身上蹭来蹭去,我这是心疼你,你看你身上的伤,等会儿你又该哭了。”
天,这人真是不要脸,这能怪她吗???
方念把脸扭向一旁,不想跟他说话。
宗越手沿着她的脊柱往下滑,头搁在她的颈窝,声音里都带着笑,“我再给你抹点药吧,看看好了没,嗯?”
方念忍无可忍踹了他一脚。
“嘘,你轻点,”宗越伸手捂住她的嘴,“外面有人呢,别叫的那么大声。”
方念气绝。
机舱内很安静,方念昨晚没睡好,跟宗越闹了一会儿就有些犯困,眼皮沉沉人也十分疲惫。
“困了啊,睡吧。”
宗越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低头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下,“别怕,我在这陪你。”
方念嗯了声,靠着他的胸膛沉沉睡去。
这一觉竟是十分安稳,只在中途的时候,似乎有冷风灌了进来,冻的她缩了缩脚脖。
“没事,我们到了。”
方念懒得睁眼,任由宗越抱着她往前。
四周有些暗,还下着雨,零星有雨点飘落到她身上,还有隐隐约约的花香,淡淡的。
很奇妙,看不到,却能感受的到。
方念一睁眼,就看到昏黄的路灯下,有枝樱花自宗越的鬓边探了过来。
朦胧的粉色和他如雪的肌肤混在一起,无端的让人惊艳,他的眼珠极黑,侧脸的弧度极美,在这样细细的雨夜,像是被裹上了一层雾。
妖孽哟,方念无法遏制地想要亲他。
“醒了?”
方念移开目光,去看细碎灯光下的樱花雨,“这是要去哪?”
宗越说:“泡温泉。”
第55章 炙爱(7)
宗越像得了个新玩具,对于各种玩法的探索,乐此不疲。
过于纵情的后果是,方念的生物钟彻底紊乱了。
醒来的时候不知身在何方,也不知何年何月。
有时候一睁眼,外面白茫茫一片,山林木屋都被这瓢泼的大雨给包裹;有时候一睁眼,星光满天,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得着最近的一颗。
有时候天高云淡,外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有时候烈日炎炎,有狮子从脚下悠闲地路过。
有时候身处闹市,不同的肤色不同的语言将他们淹没;有时候在蔚蓝的海上,天广地阔世界就剩下他们两个。
“哥哥,该回去了吧。”
宗越说:“再玩两天,好不容易出来一次,陪陪我。”
方念觉着一天像是被分成了两天,时间过的无比的慢,当然,也无比的惬意。
“可是我们都出来一个星期了,我马上要期中考试了。”
宗越:“反正要放假了,再玩两天。”
方念想想也是,五一黄金周,也不差这两天。
分开这么久,别说一周,就是一年也腻不够。
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外面很安静,屋内没有开灯,四野有些亮。
一偏头,宗越还在熟睡,眉头舒展薄唇紧抿,朦胧的光模糊了他精致的面容,不那么肆意张扬,倒有点孩子气。
方念一动他就跟着警醒,没睁眼,只是揽在她腰间的胳膊紧了紧,唯恐她跑了一样。
拿过手机看了眼,凌晨三点。
方念又趴了一会儿,才悄悄地从他臂弯溜了出来。
“去哪?”
方念:“……洗手间。”
宗越依旧没睁眼,只轻轻嗯了声。
房间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像是动物的皮毛,很暖和也很柔软,方念心生怪异,蹑手蹑脚地走到窗边,轻轻拉开了窗帘。
外面寂寂无声,大雪满天。
他们所在的位置很高,应该在山上,从这里望下去,世界一片雪白。
松树上挂着的雪很厚,间或有木屋还亮着灯,炙白的暖黄的交织在一起,像火山喷发时溅落的火星,也像唯美的童话世界。
方念情不自禁地贴近玻璃,却被透骨的凉意给冰的立即缩回手来。
真的好美。
“冷不冷啊,你站这里做什么?”
宗越突然醒来,一摸身旁一片冰凉,他立即坐了起来,看见方念静静地站在窗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你怎么醒了。”
宗越合上衣袍走到她旁边,从背后拥着她,“你不在,我睡不着。”
方念失笑,他真是越来越黏人了。
“这么高,你怎么把我带上来的?”
她已经习惯了闭眼前睁眼后在不同的地方,反正也不用她自己走。
“哥哥抱你上来的。”
“真的?”方念仰头亲了他一头。
“嗯,怎么样,哥哥体力还行吧。”
岂止是还行,简直是好的过分,也不知他这种不怎么锻炼的人,从哪来的力气。
方念手从他衣袍下探了进入,他的腰腹很瘦,精壮有力,肌肤温热和她冰凉的手截然不同。
宗越抓住她的手带着往下,轻啄她的耳垂,“睡不着,想运动运动?”
她好像睡得有点多,醒了就很难再入眠。
“这是哪里?”
“伊萨特,”宗越说了个她从没听过的地名,“不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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