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点量太少了!
再说,跟人交换,换什么呢?除了超级种子和植物肥料,他们什么都不缺。
“不是交易,是捐献。”云烟更正。
云毅微怔,“捐给谁?”
“联邦研究所。”云烟一字一句道。
云毅哑口无言。
云烟继续说,“每个月1号无偿捐献,希望研究所拿到样本,能提升农业科技,解除人类饥荒危机。”
“捐献数量为上个月兑换到的超级种子的三分之一。”
“如果我被现实世界琐事拖累,放慢了刷本节奏,那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云毅接口道,“为了给良好市民提供舒适的刷本环境,也许联邦政府愿意提供一些便利?”
比如严格按协议办事,比如阻止刁民闹事。
“要是那样就太好了。”云烟发自内心地感慨,“不管怎么说,只要跟研究所搭上关系,其他人算计咱们家时,多多少少都得掂量着点。”
——
二柱子娘不乐意道歉,坐在凳子上不挪窝。村长好说歹说,才把人劝服。
另外,作为赔礼的腊肉不用他家出,掺和这事的人都得掏家底。
村民们十分不情愿。可一想到或许会失去种田的工作,便咬紧牙关,硬着头皮照办。
二柱子娘带着儿子前往医院,一路上心里憋得慌。
这都叫什么事?
其他人躲得远远的,就他家露面,万一云家把账全算在他家头上怎么办?
早知道就不听人胡说八道了,老实待着什么事都没。
二柱子娘懊恼不已,逮住儿子,一连打了好几下,“你交的什么朋友?他是不是故意挖坑给你跳,想算计咱们家?”
二柱子委屈,“妈,你之前还说人家不愧是读书人,十分明白事理。要是云家有他的十分之一,就该主动多给粮。”
二柱子娘,“……”
她有说过吗?不记得了。
一路吵吵嚷嚷,没多久赶到医院。
还没见到人,就被黑衣保镖拦下,“病人需要静养,不方便见客。”
二柱子娘陪着笑,“我们是专程过来道歉的。”
黑衣保镖挡在门前,寸步不让。
二柱子娘又气又急,想凭蛮力把人拉开。结果相互一推搡,反倒是她被推到地上。
“说了不见客,回去吧。”黑衣保镖坚持。
二柱子见亲妈被推倒了,顿时怒火上涌。他脑子一热,抡起拳头砸了过去。
黑衣保镖低头一躲,反手一剪。
下一秒,母子俩跌坐在地上为伴。
“这可是你不让我们见人,不是我们没来。要是之后有人追究起来,都怪你!”二柱子娘恨声道。
接着,母子俩互相搀扶,一瘸一拐走出医院。看那模样,腰部大概扭伤了。
黑衣保镖懒得搭理。他站在原地,如同门神一般守卫在病房前,震慑宵小。
第69章 出事3
母子俩灰溜溜地回到村里, 揉伤口、敷药酒,闭门不出。
有人不放心,过来询问道歉道的怎么样。
二柱子娘本来就不情愿, 这会儿被人轰出来, 更不想再去, “去过了,对方说要静养,不见客。”
“这是什么意思?”村民犯嘀咕。
二柱子娘胡乱揣测,“这事大概就过去了。想想也是, 他们是大老板, 整天忙得很,哪有功夫跟咱们这些小人物计较?”
听她这么一说, 其他人立时放下心, 高高兴兴回家。
逢人上门, 二柱子娘都这么回。次数多了, 她渐渐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自己说的没错。
闹过一次,差点收不了场,村民们安分多了。当初协议怎么签的,现在就怎么办事。
田玉龙带了四名保镖在旁边看着,逐一清点。
忽然,他眉头一皱, “这是谁家收的粮?”
袋子上标有记号, 田玉龙扫了一眼, 便道, “李铁柱是谁?站出来。”
一名五十多岁的高瘦老头站出来,浑身发抖, “是是是我。”
“你家今年负责四亩地,就收了这么些新粮?”田玉龙问话。
李铁柱咽了口唾沫,神情紧张,“对。”
田玉龙面色一沉,“胡说!今年收成好,扣除答应给你们的报酬,四亩地起码能收1500斤粮,你这儿1300斤都不到!”
中间差的200斤,当然是被私自昧下了。
“冤枉啊!”李铁柱叫屈,“不同人种地,收成本来就不一样。”
“是么?”田玉龙慢条斯理问,“这话的意思是,你没别人能干?”
李铁柱噎住,半天说不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改口,“我是说,有的地贫瘠,有的地肥沃,不一样!”
“既然没私藏,那你敢让我搜你的屋子吗?”田玉龙步步紧逼。
李铁柱额头落下一滴冷汗。
自家人清楚自家事,屋子是绝对不能让搜的。一搜……就会露馅!
李铁柱听上官英说了一堆闲话,表面看毫无反应,其实心里动了心。
自己一年到头辛辛苦苦侍弄庄稼,凭什么就拿那么一丁点儿?不公平!
他决心弥补损失。
与二柱子等人不同,他不愿意跟云家正面起冲突,而是私下偷偷做些小动作。
前几天见二柱子和他娘被逼着道歉,李铁柱心里还挺美。一帮傻子!干坏事就不知道动动脑子!
结果,聪明如他,干的好事也被人发现。
一时间,李铁柱头脑发胀,觉得腿有点软,几乎站立不住。
“村长呢?”田玉龙的目光四处逡巡。
老者拄着拐杖,慢吞吞走出来,声音嘶哑,“我在。”
“老人家,要是大家都不愿意好好种地,干脆别勉强了。”田玉龙不客气道,“我回去就跟少爷说,以后不再麻烦你们。”
好些村民一听,顿时急了。
他们勤勤恳恳种地,老老实实交粮,什么偷鸡摸狗的事儿都没干,为什么要受牵连?
当即有人大喊,“我知道李铁柱的家在哪儿,可以给你们带路。”
有人检举,“昨晚上我还瞧见他偷偷摸摸,把什么东西藏了起来,说不定就是新打的粮食。”
李铁柱心里一突,大声辩解,“那是我家去年的存粮!”
“得了吧。”检举村民白眼一翻,“你家孩子多,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还存粮呢?”
一名妇人眉毛高高竖起,冷声道,“你家还有存粮?那我可得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说什么家人都快饿死,求我借你们一口吃的,等打了新粮再还,难道都是骗人的?”
“家里有存粮,怎么好意思开口问别人借?这年月,谁家也不容易!李铁柱,你丧良心啊!”
李铁柱嘴巴张开、闭上,张开、闭上,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脑门上汗如雨下。
“行了。”村长被吵的脑壳疼,拿着拐杖用力敲地。
等到村民们安静下来,他才沉声道,“事情明摆着,我支持查个清楚。不止李铁柱,村子里所有人家都翻一遍。”
“如果没干偷鸡摸狗的事,不用担心,脏水泼不到你身上。”
“如果有谁干了,一个都不放过!”
表完忠心,他对着田玉龙客客气气道,“我们觉得种地挺好的,对云家没有不满,您别多心。”
“那就好。”田玉龙微笑。
李铁柱整颗心跌落谷底,满脑子只有两个字――完了!
——
在村民和黑衣保镖的监督下,整个村子被翻了一遍。
结果,足足有五户人家偷藏了粮食。少的藏了100斤,多的藏了快400斤。
村长气的不轻,嘴皮子直哆嗦。
“您看看这些人做的好事!怎么办?”田玉龙把难题抛给对方。
村长深吸一口气,“按规矩办事。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好嘞。”田玉龙一副“是村长同意我这么干”的姿态,把私藏的粮食全部没收,然后把五户人家姓名记在小本本上。
明年续不了约的名单里,绝对少不了这些人。
等事情办完,他才开车把粮食运走。
“村长!救救我!”田玉龙走后,李铁柱膝盖一软,一下子跌倒在地。他顾不得面子,赶紧扑向村长,向他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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