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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的丫头报不平,“郡主,二爷对你那么冷淡,郡主为二爷做了这么多,二爷确根本看不入眼。”
    “我做这些,又不是让他看的,是我愿意做。”南阳郡主笑了笑,“好了,让人把燕窝送过去,对了,让秋霜送去。”
    丫头不明白郡主为何要让秋霜送过去,秋霜不过是前几个月郡主才买来的丫头,却也没有多问。
    竹笙居的书房里,江义在外面禀报道,“二爷,郡主让人送燕窝过来了。”
    这几日,江义他们的称呼不知不觉间从二夫人也换成了郡主。
    顾远知道江义不是那种不知眼色的人,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往日直接将东西端进来,也不会禀报,今日既然禀报了,定是有事。
    他放下手里的书,“让人进来。”
    他到要看看是什么事。
    等人进来之后,借着昏黄的灯光,顾远的手微微一顿,“放下吧。”
    “是。”秋霜微微福了福身子,轻手将东西放了下来。
    顾远收回目光,“下去吧。”
    秋霜应声退了出去。
    待房门着,江义了走了进来,“二爷,这个秋霜是郡主几个月前买来的。”
    “她还真是用心。”顾远淡淡道,“既然这样,那就让人到竹笙居来服侍,别浪费了郡主的一番心思。”
    江义应声退了下去。
    他看到一旁的醉冬,心虚的移开目光,醉冬什么也没有说,将手里的茶放到他手里,“一会儿你给二爷端进去吧。”
    江义张了张嘴,只能看着醉冬走了。
    醉冬这是生气了。
    可是他也没有办法,谁能想到郡主有这样的手段,找了一个跟二夫这么相似的女子来,就是刚刚他看到时都吓了一跳。
    次日,府里就都知道了,二爷要了郡主身边的一个丫头到身边服侍,顾庭之从外面回来之后,也听到下人在私下里议论。
    兴旺很聪明,不用主子吩咐,不多时就打听到了,“奴才偷偷去那边看过,那个叫秋霜的长的像一个人。”
    顾庭之的手顿了一下,“像谁?”
    兴旺心想公子不是猜到了吗?现在还问他。
    最后只能小声的说了出来,“像前二夫人。”
    顾庭之愣愣的站在窗前,兴旺看了心疼,“公子,其实大奶奶也挺好的。”
    “下去吧。”顾庭之没责怪他。
    兴旺心下叹气退了出去。
    公子忘记了不了二夫人,这些年成亲了也与大奶奶分房睡,二爷那边娶了郡主,现在又找了一个像二夫人的人,这也一对叔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金陵城外,顾远坐在马车里,一旁是好奇趴着窗户往外望的衡哥,衡哥的新鲜劲也就一会儿。
    “为什么不骑马?”
    “觉得无聊了?”
    衡哥点点头,“和我娘到金陵坐了几个月的马车,早就无聊了。”
    顾远笑着抚了抚他的头,“那你这样不乖,岂不是让你娘劳心?”
    自打元娘出事,顾远就冷了一颗心,湛哥那边也远着,像这样享受父子之乐,是从来没有过。
    此时看着身边的衡哥,顾远也说不清自己是个什么滋味。
    衡哥撇嘴,“才没有呢,我还帮过我娘呢,有一次有人经抢我们,那个车夫一看就是坏东西,我娘一脚把人踹了下去,后来有一次来了坏人,是我一脚踹下去的。”
    顾远微愣,他想到了当年也是在城外看到那丫头一个人将人给踹下马车,动作很像他,他也曾怀疑过,后来听到那丫头说的梦,他想过许是从梦里学的他。
    第645章 遇刺
    顾远想到这些,心里舒服了些,转念想到儿子和元娘遇到的危险,立马脸色又绷了起来。
    “看来你确实要好好学习功夫,只有这样才能护好你母亲。”顾远借机会教育儿子。
    话音还不等落,马车猛的就停住了。
    江义的声音同时也传了进来,“二爷,有刺客。”
    顾远挑了挑眉唇,看了眼身边的衡哥,衡哥没有害怕,反而一脸的兴奋,“要不要试试?”
    衡哥用力的点头。
    顾远对外面道,“处理掉。”
    在衡哥的错愕中,顾远将他提到怀里,耐心的解释,“你还小,眼下要护好自己,才是你母亲需要的,要保护你母亲,现在要做的是努力学习。”
    金陵城中这么安静,叛党早就消理干净,又怎么可能有刺客出来,无非是有人想试探罢了。
    顾远岂能让衡哥在众人面前露面,外面只有刀具碰到一起的声音,不多时就安静了。
    江义的声音也在马车外面响起,“二爷,处理干净了。”
    “去庄子。”顾远根本没有把外面的事情当回事,还在耐心的将衡哥困在怀里,不让他掀起帘子往外看,“庄子上可以打野鸡兔子,你要不要去试试?”
    衡哥这才安静了,“师傅,你也有护卫吗?”
    衡哥虽然没有在外面呆过,可是也不傻,他的眼睛转来转去的,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顾远心情好的点他的鼻子,“师傅自然有护卫。”
    “可是他们叫你二爷。”
    “我在家中排行老二。”
    “我娘说我爹在家中也排老二。”衡哥眼睛眨了眨,“真巧。”
    “你想说什么?”顾远来了兴趣。
    “师傅,你说我和你长的像不像?”衡哥趴在他怀里,仰着头,小手指着他的鼻子,“你看鼻子像不像?”
    顾远笑了,眼里尽是星光,“你想我做你父亲?只是你娘同意吗?”
    衡哥听到这些,失望的又坐回去,“我娘要嫁人,当然是我娘说的算。”
    又小声嘀咕着,“原来你不是我爹。”
    “怎么会觉得我是你爹呢?”顾远听到衡哥说爹,心也软软的。
    “我偷看过我娘看过的话本子,那里面写的故事里有这样写的,男人做错了事,后悔了,所以假意接受儿子,最后通过儿子而哄得前妻的原谅。”衡哥的下巴扬得高高的,“我可不好骗的,如果我爹是个薄情男人,我第一个不放过他,才不会让他哄了再去骗我娘。”
    前一刻还在飘的顾远,下一刻落到了地上。
    “整日里看的什么乱七八遭的书,以后不许再看。”
    “师傅你只教我功夫,又不是我老师。”衡哥一点也不怕。
    顾远:……如果现在是以父亲的身份,他非打的这小家伙屁、股开花。
    父子两个到了庄子上,这是处不挂在顾府的庄子,属于顾远的私有产业,马车进了庄子之后才停下来,庄子四周都是暗卫,也不用担心有人进来。
    衡哥打了一上午的猎,整个人都很兴奋。
    而在府中的谢元娘听说儿子与护卫出去了,心里有些不放心,偏兄长也去学院了,她又不能求兄长,只能盼着时辰看儿子什么时候回来。
    傍晚,在谢元娘的期盼中,看到九渊带着衡哥回来了,谢元娘松了口气,原本责怪的话,看到儿子这么开心,也说不出口了。
    “娘,打了很多的猎物,明天烤着吃。”
    “好啊。”谢元娘戳他的鼻子,“以前在山谷里不是也打过吗?怎么这次还这么高兴?”
    在山谷里的时候,贾乘舟带着衡哥时常打猎物。
    衡哥摇着头,“师傅刚刚带我,我总要让他高兴点,觉得有东西教我嘛,不然他看我这么聪明,万一觉得自己没用不教了怎么办?”
    噗嗤。
    谢元娘笑出声来,“人小鬼大。”
    儿子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和记忆里的一张脸重合在一起,谢元娘面上的笑淡了淡,带着儿子先去洗了澡,最后才母子两个坐下来用饭。
    衡哥吃的很多,谢元娘不放心,“中午吃的少吗?”
    “我还要留着肚子与娘一起用饭呢。”衡哥一边夹了肉往嘴里放,“娘,我师傅长的很好看,只是比我差了一点,你要嫁人,要不要考虑一下他?”
    谢元娘哭笑不得,“怎么?才学了两天就要把自己的娘送过去了?”
    “才不是,我是看他人还算本份。”衡哥红了脸,他才不承认是真的呢。
    谢元娘戳他的鼻子,结果一抬头就愣住了,衡哥觉得奇怪,也回头往门那边望,“四舅舅。”
    目光最后落在四舅舅身边的男童身上。
    男童也在打量着屋子里的两个人,他听舅舅说外祖家有客人来,所以才带着他回来,却没有想到是一个妇人带着孩子。
    孔澄拉着湛哥走进了屋,“我们正好没有用饭,一起吧。”
    一边叫人摆碗筷。
    谢元娘的嘴慢慢合上,看着安静像个大人似的湛哥,鼻子微酸,“这是湛哥吧?都这么大了。”
    湛哥望向她,规矩的见礼,“见过夫人。”
    一句夫人,叫的谢元娘的泪差点掉下来。
    “好孩子,快坐吧。”谢元娘忙叫人坐。
    孔澄也将湛哥安排到了谢元娘的身旁,他则坐在湛哥的另一边,衡哥眼珠转来转去的,一双小眼睛盯着湛哥一直看。
    湛哥虽然保持着安静的坐在那,可是那个小家伙一双灵活的眼睛一直盯着他,难得他也露出几分的拘谨来。
    谢元娘抿嘴笑了,拍拍衡哥的头,“叫哥哥。”
    衡哥扭开头,“我才不叫,娘只生我一个,他是哪来的哥哥。”
    湛哥的脸色立马变了。
    谢元娘的脸色也是一沉,“难不成不是一个母亲的就不能叫哥哥?娘平时怎么教你的?一点礼貌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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