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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是谁,只要不是正确的那人,便会因此丧命,虽然曲学府没有尝试过,但是也不敢轻易的去把曲飞华许了出去。
    “试试如何?毕竟是天子门生,今科状元,气运想来不差,只要能让我女儿平安,不会嫁给那个天机斗,为娘求他都成!”曲阳郡主声音有些哽咽,谁家好好的女儿郎有个贵重的命格,还被折腾的不能把面貌示人,还不能轻易的和人交流,光是想想曲阳郡主就心疼的厉害。
    心中心思百转,但是看着曲阳郡主哀求的样子,曲飞华还是软了心肠:”好,只要他没事,孩儿必为他妇!”
    这话里面的意思很多,曲阳郡主只要听到女儿肯嫁就成。
    “来来,这是为娘早就为你挑好的婚服,你且缝上三针!”曲阳郡主转悲为喜,然后把婚服给曲飞华递了递,曲飞华的女红不算坏,也不算好,只是确实没有给自己绣嫁衣,现在看着这华丽的嫁衣,曲飞华心里软软的,但是不知道受害的那人是谁,曲飞华一针一叹息,倒是让刘嬷嬷有些不忍,但是想着谢锦秀的模样身份不算是辱没了自家大小姐,她又觉着是天赐良缘。
    “三叔!”
    “三叔!”
    等谢家风和谢家云再看着谢锦秀的时候,谢锦秀已经穿上了红色的婚服。
    “三叔的状元服还没有上身,倒是新郎袍服先穿上了!真是俊俏!”谢家风啧啧的称赞着,在打听了怎么回事后,谢家风和谢家云都没有了什么抵触,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觉着人家才是低门嫁女,他们哪里有什么理由说不好?
    “能不能想法让咱们逃走?”谢锦秀看着身后一步远的曲伍,有些头疼的地声问着谢家风和谢家云。
    不想谢家云摇头:“三叔,逃婚的话,女方名誉就全然没有了!”
    “三叔,为什么要逃走?”谢家风表示不解,人终究要娶妻,而且榜下捉婿,明明是进士占了便宜。
    谢锦秀看着两人茫然的样子,不由得有两分苦笑,我能告诉他们盲婚使不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么?
    估计这话一说,别人都得说自己有病,毕竟现在的婚俗就是长辈给子弟们议亲,然后很多都是洞房才初见好吧?
    然后,
    谢锦秀惊悚的发现,这真的要结婚了,那晚上自己还有一个洞房!
    第144章
    迎亲?
    谢锦秀迷迷糊糊的被曲伍叫着怎么走,然后在曲阳郡主府后院的一栋闺阁里面用牵巾牵出一位带着红盖头,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孩,谢锦秀看着新娘一出来,心情那个复杂,自己还是盲婚了,只是对方哑嫁了。
    想的有的无的,谢锦秀才发现女方的身材似乎是正常的,这也代表着身材没有问题,那么应该是出在了脸上,这般想着,谢锦秀有些怜悯的看着对方,看着台阶还小心的提点了一下,这让旁边陪着的喜娘和刘嬷嬷都十分的满意,这个姑爷虽然是抢过来的,但是人是真的不错。
    想着对方可能真是脸上有些问题,谢锦秀心里就放松不少,此前自己并没有对自己的婚事想太多,一个觉着自己年纪太小,一个又没有什么感觉,所以谢锦秀暂时没有什么期盼,现在被盲婚,谢锦秀觉着可以给对方相敬如宾的相处,这样自己自在,对方也能活的自在,也好!
    厅堂之中,拜天地,谢锦秀对着在座的曲阳郡主和郡马,不熟,对方口称贤婿,让谢锦秀脸上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这个真的听起来有些头皮发麻。
    因为不是谢锦秀家里举办的婚礼,祭奠先祖,只能等谢锦秀带人回谢府才能完成,于是拜了长辈,新娘就被喜娘等送进了洞房,红烛高高燃起,这个要燃一整夜。
    而谢锦秀则是被曲伍拉着去外面答谢客人,只是可惜,客人基本谢锦秀都是抓瞎,不认识,要说认识的,就是一人,胡掌柜。
    “胡掌柜的怎么在这里?”谢锦秀有些疑惑,只是胡掌柜的是作为老家仆在坐,那桌是不用谢锦秀前去敬酒的,而金木零这个苍白小子的出面,让谢锦秀一惊,这不是自己求救的少年么?好在没让对方救,救估计也救不出去的。
    “表姐夫!木零祝福表姐和姐夫百年好合!来,满饮此杯!”金木零一回宫,在宫门处正好看着去请曲飞华的家仆,前后一联系,他反而成了参加曲飞华婚礼的皇室第一人,其他的皇室成员,曲阳郡主都没有敢告诉,木不成舟,曲阳郡主怕横生枝节,就连曲大儒都是瞒着的。
    作为新郎谢锦秀敬酒一遍,头一桌是曲阳学府的老人们,他们受着曲阳学府的供养,一辈子都贡献给曲阳学府,所以对于曲飞华能够嫁给新科状元都很开心,而曲郡马心中虽然也有隐忧,但是说真的,他是真的高兴。
    为什么高兴?
    因为女儿不能嫁给阴气沉沉的天机斗,过了今日不用背负命运。
    “贤婿饮上一口便可!”曲郡马有些爱护自家的女婿,毕竟一个女婿半个儿。
    “妹婿,好!”第二桌的同辈敬酒,曲飞升拱手对着谢锦秀就做了个揖,这让谢锦秀慌忙的还礼。
    “日后小妹就拜托妹婿了,如果妹夫你待我小妹不好,那咱们就三天三夜切磋经书可好!”曲飞升这话一说,第二桌都有些惊讶,听过给妹妹找场子会挨揍的,没想到有这么找场子的。
    “额,不会,不会,不会有三天三夜切磋经书的!”谢锦秀觉着这人才是书呆子,威胁人还这么威胁的,他赶忙给曲飞升敬了一杯酒,生怕慢了会现在就想要研究经书,那就惨了。
    虽然宾客都是曲学府的人,但是也是庞大,酒水度数不是很高,但是也架不住一杯杯的喝下去,纵然曲学府有心不能让新姑爷灌醉,但是曲飞华在曲学府的地位太过特殊,尤其是青少年学子们,逮着了谢锦秀就想要灌上两杯,还是曲阳郡主,让曲伍和谢家风把谢锦秀给搀回了新房。
    一路东拐西拐的谢锦秀,一下子被放到了榻上好悬没有昏睡过去。
    谢锦秀还是和前世一样,喝多了酒,就想要昏睡,但是喜娘等人一看,这样哪里能成,洞房的程序都还没有走完呢!
    好在不一会儿就有那丫鬟端来了醒酒汤,是御用的醒酒汤,效果好使的很,唯一不好的就是会让人发汗把酒气都冒了出来,不一会儿,新房里面就是酒气弥漫,盖头下的曲飞华皱皱眉头。
    “那,谁,可是喝多了?”曲飞华悠悠开口。
    刘嬷嬷听了赶忙说着:“小姐,不妨事,已经给姑爷灌了醒酒汤,去画正在给姑爷擦拭着汗,一会儿,姑爷便能清醒!”
    这话一说完,刘嬷嬷就听着曲飞华恩了一声,不过一想也理解,这是结婚洞房,小姐还没有看见过姑爷,想来正忐忑呢,当年她自己也不是这样娇羞么?想想后,刘嬷嬷也笑红了脸。
    再说谢锦秀,本来快要睡熟了,结果被灌了一碗辛辣的汤汁,然后迷迷糊糊就觉着自己又热又出汗,接着汗臭酒臭就把他熏的醒了过来,就看着自己歪在矮榻上,有个清秀的小丫鬟给自己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这是怎么回事?
    谢锦秀连忙拿过来帕巾自己擦拭着,不过等自己坐起来,他就觉着眼晕,瞅着哪里都是红彤彤的,看着喜气的紧,半晌儿,等看着床边坐着的盖着盖头的新娘,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是成亲了。
    屋里随着谢锦秀的醒来有半刻的安静,接着便是喜娘说话的声音:“哎呀,姑爷这是清醒了,快快,给姑爷扶到这边来!”
    喜娘一开口,去画和另个小丫鬟赶忙过来帮着搀扶谢锦秀,看着两个身量瘦弱的小姑娘,谢锦秀赶忙自己站了起来,不过就是一个摇晃,好在两个小丫鬟看着瘦弱,但是力气不小,倒是给谢锦秀扶了过去,挨着曲飞华坐了下来。
    此时曲飞华已经坐了很久,腿基本已经坐麻了,其实不只是这些,她还觉着饿,但是喜娘等人都不让她用膳,现在又被酒臭味道,一激。她对结婚洞房什么的,一点娇羞都没有了,只想着赶紧揭了盖头,完成程序。
    “请姑爷,却扇揭开盖头!”喜娘拿着喜秤递给谢锦秀,谢锦秀接了过来,转过来身看着穿着嫁衣的新娘,可是谢锦秀突然觉着有些紧张,在众人看来,他们的新姑爷似乎有些出乎状况外的发呆。
    “请姑爷,却扇揭开红盖头!”再三提醒,谢锦秀才晃过来神。
    而曲飞华则是有些无奈的一笑,看来这位状元郎真的醉的厉害。
    谢锦秀拿着的喜秤如同慢动作回放一般,其实谢锦秀在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无论这个新嫁娘如何的丑陋,自己也不能惊讶出声,让对方难受,这样的心里建设并不容易,谢锦秀觉着,毕竟不知道程度,尤其谁还不是颜控一些呢?
    两人的距离也不过半臂,可是谢锦秀就好像是离得老远伸出来喜秤一样。
    眼看着喜秤就要挑了起来,曲飞华心中一紧,不想对方停住了,如此两三次,这让曲飞华怒了,她觉着这位状元郎是不是在顾忌什么?
    “状元,是不是嫌弃奴家丑陋不堪?”曲飞华压制着怒气,低声问着,倒是让声音有些变化,没有让谢锦秀听出来。
    谢锦秀嗯了一下:“不是,不是,我这是心里紧张,给自己做心里建设呢!”
    谢锦秀好悬没说,我真是怕吓着自己。
    曲飞华朦朦胧胧的看着眼前的身影,怒气值还在上涌:“不用害怕,揭了盖头,还有扇子呢!”
    曲飞华的手举着扇子都难受的厉害,这家伙再不揭开盖头,曲飞华都不想守礼了!
    “啊,还有扇子啊!”说完,谢锦秀就麻利的把盖头挑了起来,盖头纷飞落地,谢锦秀惊异出声,而曲飞华有些怒气的眸子,也陡然间变了呆。
    “姑娘的眼睛,我好生熟悉!”谢锦秀咬咬牙,差点没有说出,妹子,我好像认识你!
    这时旁边的小丫鬟们还是喜娘等都噗嗤笑出来声音,觉着这个姑爷真是逗的很。
    听着这话,曲飞华不知道怎么着,自己的怒气值是蹭蹭蹭的上涨,而谢锦秀看着那熟悉的双眸,心中已经是在擂鼓,手心也在冒汗,自己的运气不会那么好吧?
    谢锦秀有些紧张了,他转头看向了喜娘:“我是不是还要做首却扇诗!”
    这话一出来,喜娘福了一礼:“不用的,天色不早了,姑爷还是早点却扇吧!”
    而曲飞华的眼睛又重新的怒气暴涨:“谢状元郎真是好文采!”
    听着对方称呼自己为谢状元郎,谢锦秀脸上一喜:“还未作诗,哪里一喜!”
    曲飞华的扇子抖啊抖的,而谢锦秀则站了起来,双手背在了身后,当曲飞华以为他还要作弄自己,要做诗的时候,谢锦秀陡然一伸手,抽走了曲飞华手中的扇子,脸上还挂上了可恶的笑容。
    两人四目相对,突然间就安静下来,谢锦秀看着这张俏皮的小脸,怎么也不能和那个有些清冷的姑娘联系在一起。
    于是不相信的谢锦秀,身子往前靠近了些许,只觉着对面的人是这么鲜活的在自己面前,没有白纱遮面的清冷。
    “娘子,很美!”谢锦秀鬼使神差的出口。
    这让他自己愣住了,同时也让曲飞华愣住了。
    而喜娘一看这就是新姑爷对小姐满意的紧呢!
    “祝姑爷小姐,称心如意,百年好合!”
    同时惊醒了两个人,谢锦秀和曲飞华连忙把自己的脸都转向了别处,而谢锦秀正好看着了喜娘准备了喜食。
    “那汤饺看着不错,娘子要不要用些?”
    一声娘子出口,第二声似乎就不那么拗口了,谢锦秀也觉着奇怪,明明这张脸孔是第一次见过,应该是算是陌生人,可是自己却没有生疏之感。
    喜娘在旁边嘻嘻笑出来声:“那生饺,小姐已经用过了,姑爷要是怜惜小姐,那边倒是有喜宴和点心,姑爷和小姐慢用,奴等退下!”
    说完喜娘就带着人退了下去,而曲伍和去画则分别在谢锦秀和曲飞华耳边耳语了一句,这才新房里面就剩下了两人。
    第145章
    当新房里面只剩下自己两个人的时候,谢锦秀才发现他们两个人离得有些近了,谢锦秀有些不自在的摸摸鼻子,他赶忙往后撤了一步,在新房喜宴的桌子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似乎是外面起风了,风过了窗户,直接把屋里的红烛吹得有些摇曳。
    “快关窗吧!红烛不能灭!”曲飞华对着谢锦秀说到。喜娘和刘嬷嬷可是再三的交代红烛不能灭。
    古宋国的蜡烛不能吹灭,需要一直亮到第二天的早上,寓意是指夫妻两人天长地久,如果中途灭了就象征着夫妻之间中途恩义断绝。
    而曲飞华从来都是从一而终的想法,即使在不知道是谢锦秀的时候,也没有想过别的,哪怕那人因为自己的命格出现问题。
    谢锦秀还没有表示,外面倒是有一声惊呼,谢锦秀听了就是脸上一红,心中尴尬的厉害。
    电视里面出现的听洞房什么的,居然在自己这边上演。谢锦秀站了起来,然后把窗户关了起来。
    “外面好像有只野猫!”谢锦秀回头露齿和曲飞华说着,这一声,外面的笑声更重了,倒是让曲飞华的心情似乎好了很多。
    “肯定没有吃东西吧?我看着这些很好吃,要不用上一些?”谢锦秀清咳一下把桌子上面的筷子往曲飞华那边递了一递,曲飞华确实饿了很多,就站了起来,接过谢锦秀手里的筷子,两人不是第一次在桌子上吃饭,现在看起来自然很多。
    “谢过相公!”曲飞华一笑,让谢锦秀也跟着笑了起来。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就矜持的吃了起来,曲飞华看着谢锦秀,不知道怎么和谢锦秀说他们见过,而谢锦秀也在想着要不要和曲飞华说自己认出来她了,两个各有所思,屋里倒是安静的很,倒是让外面的人有些着急。
    刘嬷嬷问过去画和曲伍,是不是将浴室的情况和小姐和姑爷说过了,当知道说过以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谢锦秀闻着自己身上的酒气味道,倒是一皱眉,想起来曲伍和自己说的,浴室那边已经备好了洗浴的水,小姐有些嫌弃酒气。
    “娘子,你慢用,我这身的酒气需要去洗漱一下!”谢锦秀这样一说,倒是让曲飞华脸上一红,她想起来去画说的,要洗去脸上的胭脂等。
    “恩,相公自去!”说着曲飞华低头继续吃了起来,好像是还没有吃饱一样,然后则是想着等谢锦秀回来,应该好好谈论一下,之前就想着和未来的相公相敬如宾,真的如宾客一般,但是现在看着谢锦秀,不知道为什么,曲飞华觉着可以想想应该把正常的婚姻支撑起来,但是又不能害了谢锦秀的命,所以她想趁着谢锦秀沐浴的时候,好好想想如何和谢锦秀开口。
    谢锦秀看着曲飞华应承下来,他赶忙去屏风后面的浴间洗漱了起来,因为想着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终究还是不好意思,所以谢锦秀洗了个战斗澡,只是换中衣的时候,才发现没有给自己准备外衫,看着已经酒气熏天的新郎袍服,谢锦秀也有些嫌弃,不过两人已经拜堂成亲,在这古宋,没有意外,也不会婚姻发生变化,谢锦秀索性直接着了中衣,披散了头发出来。
    这样子的谢锦秀让等在桌子边的曲飞华一楞:“你这?”
    “府上没有我的外衫,实在是累娘子笑话了!”谢锦秀没有拘谨的落落大方行礼,倒是让曲飞华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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