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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就是名牌标杆,只要是在丰城地界,打上了丰城王的烙印,别管是大商还是小商,那都是经商很安全的。
    “殿下,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既然旗子都竖起来了,殿下回去多操劳几下,写些旗语,咱们好放在马车上当标志!”谢锦秀一开口,金凡平脸色就是一白。
    “咱们现在有多少马车?”不知道为什么,金凡平从来不觉着是劳心者,有了谢师兄长史,他觉着自己从来都是劳力者。
    “不多,也就是区区百辆!”谢锦秀说完,就赶忙出去迎接林城主等人的到来。
    要知道丰城王不去迎接,那是因为林城主等是下官,谢锦秀作为丰城王府的头号属官,肯定要代表丰城王前去迎接的。
    而金凡平已经为自己的右手暗暗纠结了,写那么多的正副旗语,谢师兄这是想要把自己累死吧。
    “下官等参见殿下!”林城主带着丰城的地方官员,对着丰城王金凡平行礼,这才打断了丰城王的瞎想。
    金凡平咳嗽一下,整下身形,伸手抬起:“林师傅免礼,众位免礼!”
    “臣等给王爷道贺了,更是代表万千丰城百姓感谢殿下。”林城主正正衣冠,然后对着丰城王拜下。
    这让金凡平一楞:“林师傅这是为何?快快请起!”金凡平叫着林城主起来,人则是看向了谢锦秀,他不明白林城主突然行什么礼。
    “殿下,真是宅心仁厚,丰城一带百姓善种植者不足三成,而殿下居然派出去人前去教授种植水稻,此为一仁心,殿下开办马车工厂,安置了不少匠工,此为二仁心,这三么,下官已然从谢长史那边知道,殿下的马车行和路政是并行的,既方便了百姓出行,又让商户外出行商便利许多,此为三仁心,殿下的仁心仁德,臣闻着欣喜而惭愧,当替百姓谢殿下!”
    林城主说完,就有些慈爱的看着丰城王,没想到一向不显山不露水的丰城王,居然小小年纪就知道了仁政的重要,只是可惜,心中可惜两字后,林城主就马上打碎了自己的想法,他这个想法很危险啊。
    虽然丰城王早早的竖起来旗帜,但是其实离开张还有一个时辰左右,毕竟还是大清早,来来往往的行人还不是很多。
    负责马车行开张全权事务的谢家云,有点脚不沾地的感觉,昨夜他的三叔,谢锦秀可是给他灌了一脑子的鸡汤,什么车行天下,日光照射的地方就应该有咱们的马车行,还要包邮快递什么的,很多先进有趣的想法,开拓着谢家云的思维,让他觉着自己现在的这谢工作是如此的有意义。
    谢家云心中明白,要是真是按着自家三叔的想法,这马车行还真是各个环节的重中之重,就如同下一盘棋,而这马车行则可以悄无声息的布局天下,想想还有点恐怖呢!
    不知道谢家云脑补了更多东西的谢锦秀,安排林城主等人乘坐马车,然后便是邀请林城主定制马车给古宋公务员使用。
    “高端大气上档次!外面朴实无华,内部可以根据需要订制,林城主何不根据各级需要订上那么百十来辆呢?”谢锦秀笑喝喝的,但是在林城主看来,让他汗毛都竖了起来,这小子原来还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呢?
    谢家云在谢锦秀的身边,算是耳濡目染久了,见识早就比平常人多出来许多。
    “林大人,众位大人,车驾已经准备好,众位大人可以试坐一下!”谢家云笑容看起来诚意满满,比谢锦秀上来生硬的要求好了很多,尤其是谢锦秀的对比下,林城主自然的想要先躲开谢锦秀,要不然今年好不容易增长的赋税,搞不好又被丰城王府挣去了。
    看着林城主们都慌不迭的去试坐马车,谢锦秀笑的一脸舒畅。
    “师兄,你这买卖算是砸锅了,怎么还笑?要不咱们就卖给商会吧,他们不是要预定不少么?”丰城王金凡平看着谢锦秀的样子,以为和林城主的买卖没有谈成,人有点出了问题了。
    “呵呵,殿下,你要知道,你丰城王府的车可不是好上的,所谓上了你的车,就得买车租车,反正掏钱就对了!”谢锦秀说完,就找来仆从,问着宴席准备的如何。
    而金凡平有些风中凌乱,什么叫上了我的车,就要掏钱,我的车不是很豪华,还没有赶制出来么?
    不过等金凡平转念一想,心呼,师兄骗我!
    原来给林城主他们试坐的车就是给金凡平造的王车,只是工期的问题,谢锦秀直接就扣了下来。
    金凡平看着林城主他们坐的马车和自己想的一模一样的时候,心疼!
    “师兄,心疼!”金凡平控诉的看着谢锦秀忙活,他就想着要回来马车。
    “去吃速效救心散,好使的很!”谢锦秀一指新式店铺,金凡平只觉着哪里哪里都难受。
    “我的车!”金凡平看着谢锦秀不明白才跟着开口,这话一说后,谢锦秀才明白过来。
    “殿下,是说的那辆马车啊,不是我跟殿下说,那沙发做的有些粗糙啊,殿下可是皇家贵人,哪里能够坐那么低劣的?还有那车窗,没有琉璃窗能配上殿下的身份么?”谢锦秀看着金凡平一本正经的说着瞎话,把金凡平听得一楞一楞的。
    “总之,这个马车哪里哪里都是问题,给林城主他们坐坐还成,给殿下坐,那是万万不成的,殿下,您说呢?”谢锦秀总结完后,还问着金凡平,金凡平以一种我是谁,我在哪里的迷茫眼神看着谢锦秀。
    尤其是看到谢锦秀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半句别的话也不敢说,他要是说那马车就可以,不就是自降身份么?
    看着堵住了金凡平的口,谢锦秀对着仆从一招手:“殿下一大早就为了百姓忙碌,实在是辛苦,快把新鲜的真味给殿下拿出来。”
    随着话落,谢锦秀看着仆从们送上来的东西,自己也震惊了。
    “大,大黄鱼?”
    仆从们点头:“这是还海卫所昨日送来的,说是还海卫已经掌握了这些鱼生长的地方,近日能够供应周边。”
    大黄鱼可是好东西,在现代那可是既能够提供鲜食又能够用鱼鳔做胶的好东西,只是后来野生的大黄鱼越来越少,让野生大黄鱼的价格是节节攀升。
    这般想着,谢锦秀就想起来大黄鱼的很多事情,比如生殖季节,鱼群会发出来咯咯或者呜呜的生意,这种声音还很大,在鱼类中也很少见到,不过正是因为这有点,渔民就能够根据这个发声才能判断出来大黄鱼群的大小,还有栖息的水层,而掌握了这些,还有与之有效的手段,大黄鱼的捕捞就能上来量了。
    “好吃!”金凡平看着真是为自己准备了吃食,瞬间就忘记了马车的事,实在是鱼味道诱人,一口鱼肉下去,鲜美弹舌,让金凡平开造起来,半大的小子,正是能吃能喝的时候,一条五斤多的大黄鱼,鱼肉最鲜美的地方吃完,让金凡平打了个饱嗝。
    “好吃啊!”金凡平对于今日请来的厨师很满意。
    “谢师兄,你这做鱼的厨子,还真不错,这是我目前最喜欢吃的鱼,没有之一!赏!”金凡平说完,等没有听到熟悉的小太监的声音,反而看着谢锦秀在盯着自己后,就揉揉鼻子。
    “谢师兄,仆从们做的好,要赏的,不能做一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因为没有看到谢锦秀赏别人,所以金凡平一直觉着谢锦秀是不是个铁公鸡。
    只是谢锦秀心中呵呵一笑:“咱们丰城王府的月钱可是不少,殿下,想赏就赏吧!”
    谢锦秀盯着金凡平,倒是让金凡平伸进袖笼的手,拿了回来。
    而等着赏银的仆从看着丰城王和长史大人,怎么就觉着长史大人这么有威严呢?
    “赏剩下的鱼给大厨吃,让他再接再厉!”金凡平眼睛一动,嘴角一撇,就把自己吃剩下的鱼赏了回去。
    毕竟在古宋这个时候,贵人赏赐下人们吃食,算是一种恩宠,但是把真的吃剩的赏赐很少,一般都是动了几筷子,看着没什么变化的,像是金凡平这般把鱼肉吃的差不多就剩下骨头的,可是很少见到。
    等仆从端着剩下来的鱼回去的时候,看着鱼吃的样子,大厨很开心,不枉自己千里过来一趟,等听着有赏的时候,大厨更是兴奋的厉害,一般王府不说给个金山银山,想来给个荣誉也是不小的。
    只是当仆从指着剩下的鱼说是赏赐的时候,大厨都蒙了,这丰城王,真是如此的特立独行,十分的节俭抠门啊!
    第183章
    丰城王府开设的马车行从开业之始就红红火火,而丰城一带山林众多,树木茂盛,更是给马车的制作提供了天然的好材料。
    丰城马车行,生意囊括了高中低三档,只要你想要有购置车辆的**,丰城马车行就满足你。
    有钱的富商贵人,可以买高端定制的马车,高端大气上档次,还可以给自家绘制家徽,当这样的马车辐射到古宋境内的时候,订单就如同雪片一般被各地各级的商人带到了丰城。
    无他,不管是顶级的还是高级的家族,都是好脸面,就是衰败的勋贵之家,在外面行走,也是要一个脸面,以前能够充脸面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太顶级的怕给家族招灾,而不太好的拿不出来手,但是马车就不一样了,都用,而且都是一目了然的,圈子里的人都有一辆代表他们家族身份的丰城宝石级马车,你没有的话,你好意思参加宴会?
    中层的马车一般都是用来跑运输的,这就是涉及到全国各地的车马行,他们整装的马车购置可能有些艰难,但是装不上弹簧设备,也可以买点车轮先凑合着,于是中端的购置马车配件的也是雪花一般。
    而丰城底层的百姓,稍微年纪大些,去学种田等不太乐意,又想有个手艺的,就有了马车租赁服务,丰城王府的底层体验店,可以提供贷款服务,只要在丰城内部开垦出来五亩田地的人家,便可以享受贷款买车服务,于是丰城这一个越开荒地的速度是如同闪电一般,是一天一个样子。
    林城主这些日子是痛并快乐着,无他,就是荒地变田地,开始的问题不大,但是渐渐的水利等就有些跟不上了,要知道良田灌溉和排水都离不开水利工程,而水利工程又离不开人,而丰城马车行的三等举措,可是把所有的阶层都调动了起来。
    可是人人有事做,但是用来修建水利等的百姓就少了。
    山民不可强逼,先收回的丰城百姓也不得随意的摊派伙计,这样一想,林城主觉着自己为了人口问题,有点头秃!
    林城主有些头秃,但是丰城境内的百姓们都很开心,破衣烂衫虽然还穿,但是那是为了修建自家的房屋,以前的破屋变成砖瓦房的是比比皆是,似乎三五个月内,丰城成为了一片建设的海洋。
    往日车马慢,往外运送倒卖东西获益实在是少的可怜,但是随着丰城全境四面路政的实施,县城之间通路,各个村子也开始连同这些管道,路政可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要想富先修路,不说别的就是丰城本地的水果,运送到古宋境内,价格就能翻上两倍,可以说,只要你敢干,肯干,丰城是不会有穷人的。
    丰城境内的土著异族山民,自动自发的让寨子的路连接上了官道,尤其是发生痢疾事件后,他们对于丰城官府是百分百的信任,尤其是随着每个寨子一个教书夫子一个种田夫子,加上教授孩童锻炼身体的一个保长的存在,更是让这些只说土话的山民变成了能说官话的山民,更是让他们对古宋的认同度很高。
    “要人!”
    “还是要人!”
    林城主看着下面各房衙门都是要求增派人手的要求,实在是有些焦头烂额,不怪别的,只能说是丰城发展太快,日新月异,尤其是路政措施实施顺利,山民一配合,税收上来后,又反哺给路政,这样更是加速,一旦加速,只能给道路铺设轨道,而作为铺设轨道的人之一的林城主,则是缺少了人手。
    人手不够,古宋内地去调用,这是林城主自己唯一觉着能够救急的,而之前受到谢锦秀矿洞那边事情的启发,林城主于是上书给武帝,希望武帝能够将一些流民移送到丰城。
    林城主的奏折先是到了内阁,首辅次辅等看过后,方会送至武帝的手里。
    “这林子福要做什么?”首辅的眼睛微微眯起来。
    丰城一地在册的人口大约是十五万多丁口,这是丰城回归之日的统计黄册,但是等到痢疾之后,山民造册登记,一下子激增到了三十五万之众,现在丰城如此多的人口,居然还要流民,这是要做什么?
    作为首辅,他不能不想到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光是增长到三十五万人口,怎么还要人?莫不是想要聚众?
    “大人,还是要呈给陛下御览,我等不能驳斥。”次辅看着首辅想要把奏折放到旁边,连忙说着,那些旁边的一般都是无关紧要的奏折,他们首辅次辅便有专管权,但是丰城的奏折,次辅还是觉着不要内阁给留中不递。
    “你也开始忌惮了?”首辅笑眯眯的看着次辅,“太孙殿下仁义好学,近来学政也是很有任君之像!”
    次辅听了,脸色一变,这话真不是首辅能够说出来的话。
    “王大人,请慎言!”次辅低声说了一声,就向着外面看看才有些惊心的摸摸冷汗。
    近来京城官场有些诡异,底下暗波流动,次辅已经从门下听到很多消息,只是他一向走保皇派,不会参加储位的争夺,现在最应该保持中立的首辅居然隐隐顶立皇太孙,这有些大大的不妙的感觉。
    “莫非,中牟不觉着太孙殿下有仁君之像?”王首辅,似乎觉着问的不够清楚明白,话语一出来,直击要害,次辅看拿着王首辅,是讷讷不言,皇朝更迭,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虽然皇太孙已经立了,但是现在的发展看着有些诡异。
    作为皇太孙的金木零平平无奇,就是听政也是很少有让人惊艳的见解,反而是中规中矩,人云亦云,从辅政大臣来说,这是个好的君王,可以让自己一展政治抱负,但是从国家领导人来说,平庸就是最大的罪过,国家和人一样不进则退。
    次辅不言,王首辅面上微笑,心中则是知道两人已经有了对立面。
    “中牟,不如咱们把这个奏折让陛下圣裁如何?”王首辅拍拍奏折,家中孙女已然十三岁,昨日刘大监就曾过来报喜,说是陛下有让自家孙女册立太孙妃,自己已经是一把老骨头,如果未来自家的骨血能够登天,王首辅觉着自己此生无憾。
    武帝看着底下站立的首辅和次辅,面无表情。
    “两位爱卿,觉着此事如何?”
    武帝的话里面有些威严,皇太孙无作为,而小三岁的皇六叔治下则是大治的情况,如论是怎么看,都是皇六子更具有储君之像,这些话已经通过暗卫的耳目传到了武帝的耳中,只是武帝如何想,别人都不清楚。
    “臣以为江东一带水患严重,流民颇多,不如将之就近迁往丰城,可谓是一举两得!”次辅想想,低头回禀着。
    “陛下,万万不可!丰城已经有成丁三十五万之巨,如果再迁流民,恐有异变!”王首辅连忙反对,丁口三十五万,拉起来十五万的大军是妥妥的,但是南部古宋的驻军才有多少?不足十万,光是想想就是危险,王首辅自然不想让武帝同意这个奏折。
    正当养身殿中在就奏折奏对的时候,殿外,七皇子一身狼狈的跑了进来,那个样子如同被人抢劫了一般,灰头土脸的。
    “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啊!”七皇子一进入殿内就浑身颤抖的跪趴在了地上,身上的明黄皇子袍服有烟火烧过的地方,头发也有被烧着的痕迹。
    武帝一看,自然是止住了话头,本来要训斥的话语,看着小儿子如此凄惨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父皇,救救儿臣啊,儿臣就是去了趟平凡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儿臣委屈啊,儿臣只是想去拿下六哥做的纸鸢而已,罪不至死啊!父皇!”
    七皇子口口声声的说着救自己,这让武帝糊涂了。
    “你慢慢说来。你的伴当呢?其他人呢?死了么?”
    武帝看着小儿子这样有些盛怒,听着武帝发火,其他伺候七皇子的人是吓得连忙进来请罪,就看着这些人比七皇子还狼狈,有个小太监还拖着一条残腿,被抬了进来。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情况如此严重,武帝整个人都怒极了。
    “陛下,请您为七殿下做主啊!”
    就听着七皇子的贴身太监开始委委屈屈的说出来事情的经过,原来七皇子想起来六皇子之前在杨学府扎了个很大的纸鸢,最近天气还好,虽然冷,但是树木上枝叶没有,正好是在宫中放纸鸢的好时候,所以他就想要去六皇子的宫殿去拿,毕竟金凡平去就番,没有带走纸鸢,这是七皇子提前知道的。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七皇子摘下纸鸢的那一刻,六皇子的宫殿中突然传出来炸雷的声音,如果不是身边的小太监扑倒七皇子的时间迅速,那么现在断腿的应该就是七皇子了,而不是这个小太监。
    “你摘下来纸鸢,天雷出现,宫殿坍塌?”武帝虎目一睁,专注的看着七皇子,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来七皇子是不是在撒谎。
    “是啊,是啊!还有那天火!”七皇子心有余悸,在武帝看来做不得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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