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是酒吧的老板,大名聪诗。
第一眼看聪诗总会被她的外表欺骗,因为她留着非常帅气的短发,穿着打扮也很帅气,加上个子高挑足有一米七八,很多人第一眼都会以为她是个男孩子。
“清心”音乐酒是聪诗一手创办,说不上生意有多火爆,但是个文青都很爱来的地方。
聪诗走来靠在周又菱身旁的椅子上搭着她的肩膀,说:“这段时间忙什么呢?好久都没来我这儿了。”
还不等周又菱回答,柏令雪帮着说:“当然忙着和她那个老公你侬我侬啊。”
“靠,这爱情的酸臭味啊!”
周又菱苦笑着端起酒杯抿了口酒,她没有解释,也不想解释。
前些年周又菱还经常和聪诗她们混在一起玩,那段时间她经常流连酒吧,做任何事情都无拘无束。
婚后的周又菱已经很少出门,和自己这些朋友之间的聚会也越来越少,但这都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过很快,她会从那段婚姻中走出来。
周又菱把许嘉泽介绍给聪诗,道:“他会小提琴,会大提琴,会吉他,会钢琴。”
“靠,哪里找来的宝贝?”聪诗双眼放光。
许嘉泽谦虚地说:“都只是三脚猫。”
了解了情况之后,聪诗带着许嘉泽去面试。
周又菱喝了口酒,转而问柏令雪:“你找我什么事呢?”
柏令雪也直接开门见山说:“我之前跟你说过亲戚开了一家网红餐厅,你还记得吗?”
周又菱点头。
柏令雪说:“他为了餐厅投入了两百多万,目前餐厅效益不错的,但他自己投资失败,现在急需把餐厅转让出去回笼资金。”
周又菱了然:“所以你想找我借钱?”
这是小意思,她还真的不差那点钱。
柏令雪摇头:“不,我是想让你盘下那个餐厅。”
周又菱露出今晚第一个笑容,一脸无奈:“开什么玩笑,我又不会。”
“你是不会还是不想会?”柏令雪说,“当初我开了一家咖啡厅,聪聪要开酒吧的时候,你也说过自己要开一个餐馆。我们说好的,中午去你的餐厅吃饭,下午到我的咖啡厅喝下午茶,晚上再到聪聪的酒吧小酌。”
周又菱当然记得,“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
柏令雪严肃地看着周又菱:“所以,当初的梦想你要放弃了?”
周又菱不知道怎么回答,下意识拿起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
不一会儿,聪诗拿着一瓶酒过来,大有不醉不归的意思。
几个姐妹坐在一起,忆往昔,说起上学时候的事情捧腹大笑。
笑着笑着,不知道是谁先红了眼眶。
许嘉泽坐在台中间弹奏钢琴,他弹得很好。曲调带着淡淡的忧伤,能勾起人内心深处的那些空虚。
接着他开口演唱:
“i always needed time on my own. i never thought id need you there when i cried. and the days feel like years when im alone.and the bed where you lie is made up on your side……”
“小奶狗唱得不错。”聪诗带了点醉意点评,“乐器会得也多,是个人才,很讨小姐姐喜欢呦。”
柏令雪晕乎乎地问:“这首什么歌啊?好耳熟。”
这首歌周又菱记得,上学的时候有一段时间很流行这个外国女歌手的歌曲。那也几乎是周又菱第一次接触欧美音乐,也迅速被这位歌手的外形吸引。
烟熏妆,酷女孩,周又菱甚至学会了滑滑板。
周又菱卷缩在卡座上抱着自己的膝盖,她已经有些醉了,还不忘再喝一口酒。
她已经太久没有这么喝酒了,仿佛一醉能解千愁,她再也不想把自己伪装成那个乖巧的小白兔。
聪诗心疼地摸了摸周又菱的脑袋,将她抱在怀里:“傻姑娘,哭什么呢?”
“我不要和他在一起了,他一点都不好,他不是我的英雄……他不爱我……”周又菱哭着闭上双眼,“我想找到我的盖世英雄……”
周又菱醉后倒是一直很乖,不闹也不说疯话,只是乖乖地睡觉。
付勋州接到酒吧打来电话的时也正巧要从生日会上离开。
知道周又菱喝醉,他皱了皱眉,心底倒也没有生气。
是因为太伤心所以去买醉的吗?
这么一想,他也有点自责。
司机准备给付勋州开门的时候想到一件事,尴尬地把一根口红递给付勋州:“上次夫人在车上看到这根口红,让您还给人家。”
付勋州没接口红,皱眉问:“谁的?”
司机看了眼迎面走来的薛伊宁,提示付勋州:“应该是那位小姐的。”
付勋州侧过头。
薛伊宁连忙小跑着到付勋州面前,俏皮道:“顺路捎一段吗?”
付勋州俯身上车,冷冷道:“不顺路。”
司机连忙把口红还给薛伊宁,调个头回驾驶座发动车。
站在冷风中的薛伊宁咬了咬牙。
车辆缓缓行驶,目的地是周又菱所在的酒吧。
行驶到二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付勋州的手机振动,是周又菱给他发来了语音消息。
是主动求和吗?
付勋州扬了扬眉,端正坐好,一脸骄傲地点开那条语音消息。
扬声器里很快传出周又菱的声音:【付勋州你这个王八蛋!你这个大渣男!我让你冷暴力!我让你不爱我!老娘要跟你离婚!马上离婚!不离婚就是猪!】
坐在前排正在专心驾驶的司机先生:“……”
第13章
付勋州到达酒吧的时候,周又菱正窝在一张沙发上睡觉。
她个子本来就不高,顶多也才一米六五,加上瘦小,卷缩在一块儿仿佛一个孩子。
小小的一只,其实很招人疼爱。
以前付勋州若是加班回家晚了,总能看到周又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回来。明明已经困得不行,可是知道他回来了,仍然会起来关心地问他要不要吃点东西。
那样的周又菱让付勋州觉得很温暖,让他有一种家的温馨。这样的日子久了付勋州也过意不去,所以若是加班太晚,他索性也就不回家,直接让助理通知她一声别等。
对于周又菱刚才发的那条消息,付勋州十分大度地不予计较。毕竟和一个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反而显得拉低智商。
周又菱在睡梦中不□□稳,拧着眉,满脸似乎写着害怕。
付勋州准备上前,不料被人拦住。
喝醉酒的聪诗挡着付勋州的路,哼了一声道:“结婚的时候你是怎么承诺的?会照顾她一辈子?不会让她伤心难过?都是放屁吗?你这个臭傻逼!”
说着就要动手。
付勋州单手按住聪诗,不料聪诗颤颤巍巍站不稳,直接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聪诗倒在沙发上站不起来,但还不忘念叨:“臭男人,欺负我姐妹,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先管好你自己吧。”付勋州一脸嫌弃地拍了拍刚才被聪诗用手按过的地方。
他对聪诗有印象,三年前婚礼的时候他们见过一面,也仅此一面。但是很明显,这位女士对他的态度十分排斥。
付勋州知道这人是周又菱的好朋友,只是他认为,这种不男不女的朋友还是不要过多交往为好。
一旁已经醉到几乎不省人事的柏令雪听到动静睁开眼,看到付勋州,立马炸毛:“妈的,居然是狗男人!”
柏令雪想要站起来,可奈何醉酒让她的屁股根本离不开沙发。
付勋州一脸无语地看着眼前这副混乱不堪的场景,他几乎确定了一件事:周又菱跟她们学坏了。
酒吧灯光昏暗,一抹不太明亮地光线打在周又菱的脸颊上。她皮肤白皙,那一抹灯光像是能透进她皮肤似的。
付勋州在周又菱面前蹲下来,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醒醒。”
周又菱不悦地拧起眉,转个头把脸埋到沙发里。她散落在沙发上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跟着起伏,付勋州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
付勋州知道叫不醒她,索性直接把她抱起来。
周又菱很轻,他抱着丝毫不费力气。
出了酒吧大门,迎面吹来一股风,付勋州下意识抱紧了周又菱。
司机见状,立马打开了车门。
到了车上之后周又菱还卷缩在那里睡,可位置小,她睡得不舒坦。她也不睁开眼,小脑袋拱来拱去,最后来和付勋州抢位置。拱不开付勋州,于是她就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终于是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睡了。
付勋州的脸色冷了冷,最后在周又菱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腰后柔下脸来。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里虽然仍有不悦,却又觉得醉酒后的她憨态可掬十分可爱。
“真是不乖。”付勋州伸手将周又菱散落在脸颊上的发丝拂开,忍不住又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
周又菱咕哝了一声,小手抓着付勋州的大手,意思大概是让他别打扰她睡觉。
付勋州反握住周又菱的小手捏了捏,轻声说:“你还学会喝酒了?还喝醉?知道宿醉有多难受么?”
周又菱自然没有说话,乖乖地闭着眼睛。
付勋州又说:“好端端的要跟我离婚,是因为在车上看到了薛伊宁的口红吗?你也不问问什么情况就胡思乱想?”
亏他还想着这段时间空下来了补拍两人的婚纱照,还想着带她去哪里旅游,没想到她居然还意气用事说要离婚。
结了婚是说离就离的吗?说话也不多考虑一下后果。
付勋州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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