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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义超人坐在一旁反省。
    而其他的政权盟友们、像是黑亚当与赛尼斯托,则与鹰女、神奇女侠、渡鸦和钢骨聚在一起商议讨论这次处死蝙蝠侠行动的失败之处。他们都料想到了另一方会前来营救,但却没有算到卢瑟的反水。
    克拉克听着这群人七嘴八舌,但没有一个人提到了他最为激愤的重点:卢瑟‘背叛’后,自己亲手杀死了他,可就在那一瞬间已经复原的超级听力将全世界人民的质疑、诋毁都收进了耳中。
    看看那些人都说了些什么?!说他残暴!可怕!就好像意味着人人都觉得他是在做‘错误’的事情。可他是在处理背叛者、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安稳和平,难道他们都不懂吗,这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吗。
    想到这里,克拉克攥紧了拳头。
    ‘你的和平……是一个笑话。’莱克斯的临终遗言回荡在脑海中。
    他的心态瞬间爆炸了。
    自己做了这么多,可是没有一个人感激自己。
    “我让所有人安然无恙,保护着他们。但是他们会感谢我的保护吗?没有!”超人低沉着声音,却令在场的同伴盟友都停住了讨论,等待着这名领袖的指示,“他们发牢骚、抱怨……和那些罪犯反倒成一伙的了。”
    说到愤愤不平之处,克拉克站起身来,看向其他人:“如果他们更喜欢混乱,我就让他们混乱!”
    正在听着的黑亚当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混乱,向往着秩序。但他不会去反驳超人,毕竟在政权建立的这五年里,他早早地就吃过违抗超人的大亏。
    而同样秩序派的赛尼斯托却对克拉克的话深以为然。秩序从来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必须要领导者亲手去获取——通过什么呢?当然是暴力,只有招致恐惧才能事后建立起稳定的秩序,这是赛尼斯托的哲学。
    “我们会把叫嚣得最厉害的城市——卢瑟的大都会和蝙蝠侠的哥谭夷为平地,杀鸡儆猴。然后,等我找出去往异世界的方法,这些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同位体不管是来自哪个宇宙的,他们都会为干涉此事而付出代价!”
    正当超人说着这些话的时候,沙赞、闪电侠和绿灯侠一同走了进来,哈尔后面还跟着LL。换作平日,当克拉克看见他的莱拉的时候便会停下这种有损自己形象的话,但他现在已经气疯了,完全顾不得那么多,就当着她的面说完了上述整段话。
    这样的指示已经体现不出什么领袖的判断力了,纯粹是在宣泄暴力、泄愤尔尔。
    沙赞听到当场就炸了,超人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彻底毁灭城市?入侵其他宇宙?”
    “你有什么问题吗,比利?”正在气头上的克拉克面色不善地回应道。
    “呃……对啊,你不觉得这样太疯狂了吗?太过分了!”
    神奇女侠老生常谈道:“人类是无法自己治理好这个世界。我们要帮他们维持秩序。”
    ——不、不,你没听到他刚才说吗。克拉克已经气得都不想要秩序了,只想在群众中间制造混乱和恐慌。他已经走远了。
    巴里在心里疯狂刷屏,随着比利准备上前,却被哈尔眼疾手快地拦在原地。
    沙赞摆着手解释:“不、不,再怎么帮助普通人管理这个世界……也一定是有个限度的。尤其是我们,有些事情我们是不能碰的。”
    “够了!”克拉克喊。
    “我们不能这么做。你们疯了吗?没有人会想要生活在这样的世界里,换作露易丝,她会想要活在这样的世界吗!”
    超人大步上前,提起了比利,立刻用冰冻吐息封住了对方的嘴巴:“我说了、闭嘴。”最后一记热视线穿透了他的大脑。
    “其他人还有意见吗。”
    全场沉默。
    众人走后,只剩下三人留守基地。
    看着逐渐远去、送去掩埋的比利,巴里难掩悲伤:“他是对的……我们加入到政权不是为了做那种事情。”
    哈尔操作着控制台,没有回头:“我们已经做了该做的,我们消灭了犯罪。”
    LL听得出来,他这话说得特别没有底气。
    但她什么也没说。一边是招致恐惧的不义超人,一边是憎恨自己的不义哈尔,稀有度确实都挺高的,但都没什么美好的成分可言。
    她自然是希望哈尔能够笑容常驻,可是,给他的笑容布上阴云的罪魁祸首却是克拉克,这一点令她左右为难。因为她希望他们两个都能够获得幸福。
    “比利不是罪犯——”巴里忍不住反驳。
    “这就是战争,伤亡损失无法避免,这在我们的接受范围内。”
    “——这都能被接受?”巴里深吸一口气,继续说,“我努力让自己去相信我们可以让一切变得更好,但我们并没有做到。我再也干不下去了,结束了。”
    “你想找死?!”哈尔拉住闪电侠,“在这里没有‘结束’这个词。”
    “也许对你来说是这样。”巴里冷冷回答。
    紧接着,他看向LL:“你也是来自那群同位体所在的地方的人……你也听到了之前他说的那些入侵异世界的话,能离开就早点走吧。”
    言以至此,闪电侠向友人告别道:“再见了,哈尔。”
    “你不能走。”哈尔用黄光具现出了封死的大门,“巴里,别逼我这么做。”
    但最终,神速力还是冲开了这道防线。
    哈尔无力地捂着脸:“我是不是又一次做了错误的事情。”
    LL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保护了巴里的性命……这没错。但是他比你更加勇敢。”
    哈尔自嘲地笑了:“因为我‘怕’了。我是个懦夫。”
    她皱起眉头:“拜托了,别在我面前这么说自己。你是哈尔·乔丹,你可以做到的,你可以勇敢,也可以无所畏惧。你只是……只是目前遇到了一点困难。”
    “谢谢。”他说得很轻,“你该走了,LL。就像巴里说的那样。你可以和那群人待在一起,或者同他们一起回家。”
    她的眼眶里闪着微弱的泪光。LL依稀感觉到了对方的言不由衷,这对她直来直去的脑筋而言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然后就留下你一个人?不,我不能这样。”
    心中的悯爱被点燃了。
    一直以来,她就在与他人的相遇中找到了什么是‘正确之事’。如果自己找不到战斗的理由,那么可以试着‘为了守护他人’而战斗。这样的话,做到了正确之事的自己,是否就成长为了理想的大人了呢。
    “或许这就是属于我的战斗。”她直视前方,“现在的哈尔无法成为理想的自己,那就让我来帮助你下定决心吧。我要守护的东西、是连你自己都感到畏惧憎恨的东西,那就是你自己的灵魂。向前迈出第一步,并没有想象得那样的困难,我会向你证明这一点。”
    听着她的话,哈尔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想要做什么?不要做傻事!!”
    少女却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一定没问题的。所以,哈尔,请看着吧……我的变身。”
    外面,赛尼斯托在做军团动员,神奇女侠也召集起了她的亚马逊人,政权决定发动大总攻,掀起全世界范围的混乱,将隐藏在暗处的反抗军彻底掀出来。
    跳反的闪电侠巴里将政权丧心病狂的打算告知了两位蝙蝠侠,不义蝙蝠侠随即提出要送主宇宙的人回家。
    这次行动对他们反抗军来说,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成仁。为了保护住被卷入的、无辜的主宇宙,不义蝙蝠侠提出了在送几人回家后就立刻摧毁掉传输装置的方法,却遭到了主宇宙神奇女侠的激烈反对。
    “卢瑟为此付出了他的生命,我们不能用离开去侮辱他的牺牲!”她说。
    不义蝙蝠侠说:“这本来就是我的战斗。”
    “不,在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它就已经成为我们共同的战斗了。”这么说着,主宇宙蝙蝠侠遂提出将主宇宙的超人拉过来的计划。
    另一头,做完战争动员和准备工作,不义超人也降临在高楼之上,如一位震怒的神明般蓄势待发,打算全数摧毁掉周围的城市,以儆效尤。
    可就在这时,黄色的身影窜到了半空中,挡在克拉克面前。
    “我是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那人正是LL。
    她在兑现承诺。
    如果哈尔·乔丹无法做正确的事情,那么她会用行动让他回想起来。
    “莱拉?为什么……”克拉克怒不可遏,“你不是说过,一定会站在我这边的吗?!你也要像莱克斯那样背叛我吗?”
    LL十分平静。
    “我从其他克拉克的身上领悟到了一件事情——所有人都能够获得幸福的可能性,不存在于任何地方;做出选择,等同于要去背负其他人的爱憎。所以我做好了准备!和你战斗的准备!!”
    她捏紧拳头,积蓄着力量。
    “我要夺回他的勇敢,唤起他的意志,让他重拾笑容!我没有梦想,只做自己能够做的事情,就只是这样而已。这就是属于我的战场。如果这样的战斗被你视作背叛,那就朝我尽情宣泄你的力量吧!”
    火花四起,一时间二人碰撞在一起。
    如果不是与哈尔相遇的话,自己一定无法战斗到最后。LL这样想道。
    的确,不理会他人的事情也许会比较轻松……
    但是,这样偶尔为了他人而付出努力,这样为了守护他人的笑容而加油,看上去不是件非常美好的事情吗?
    身体在不断下坠。
    她从前经历过无数次的战斗,在地球3的、在反物质宇宙的、在主宇宙的……但那或许无法称之为‘战斗’。
    “人是可以改变的,就算是我这样的家伙,也可以成为不一样的自己、一个更坚强的、无所不能、理想的自己,这就是——变身啊。”
    想传达给那个人听到。
    “要是无法原谅现在的自己,那就变身成为全新的自己,哈尔!”
    不管背负怎么样的罪孽,你都可以找到新的道路,继续前进。
    一切都通过改变自己。
    对,就像是《绿灯侠:重生》一样。
    这个世界的你,一定也可以做到。
    嘭的一声巨响,少女的身体在地面上砸出了一个深坑。
    察觉到有人靠近,LL缓慢地睁开眼。
    穿着常服的哈尔·乔丹扶起她的身体,看样子是刚摘下了他的黄灯戒。
    她抬起手臂,握住了对方的手:“我就知道,摘下他、做回你自己,你可以做到的。因为……”
    “因为,哈尔·乔丹从来就不懂什么是放弃。”他笑着。
    注视着对方的笑容,她也笑了:“太好了……太好了……”
    少女全部的思念和话语,毫无保留地传达给了这个人。
    PS.ROǔSHǔЩǔ(肉書WU)點XyZ
    这一章其实有两组对应。
    不义闪电侠和不义哈尔:他们都曾经犯过错,认为加入政权会使世界更好,帮不义超干了很多不该做的脏活。
    另一组比较隐晦,是绿灯哈和不义哈:
    主宇宙的绿灯侠也犯过错误了,也堕落成视差魔,还杀死了许多同伴,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挺过来了。正如‘不管背负怎么样的罪孽,你都可以找到新的道路,继续前进’这句话说得那样,绿灯哈背负了曾经视差魔的罪孽,没有一蹶不振,而是选择不停战斗下去,以一个更加棒的自我前去迎接未来更多的挑战。
    而不义哈尔也因误解错杀了自己的同伴盖,这种罪孽感始终折磨着他,令他憎恨着自己,无法勇敢地去面对自我。
    LL却始终相信着不义哈尔也能够像《绿灯侠:重生》里的绿灯哈一样超越过去的自己,‘变身’成为崭新的自我,所以她要去用战斗唤醒哈尔心中的无畏。
    至于不义超,狗作者并没有黑化他。他给人的感觉确实是介个样子的。
    前期有些读者会把他和白超(领主)搞混,可能就是因为不义超对秩序与‘和平’的追求;但后期完全看得出来,不义超不是秩序派(和赛尼斯托那种也不太一样),是乱搞派(点头)
    正如第一部的‘人间之神’这个标题,不义超把自己看成神明,下面的人是得乖乖听话接受他的驯养的。他们听话就给他们想要的‘和平’,让他生气、他一发火就搞破坏,可以说是非常乱来惹。欢迎大家有空去康康漫画和游戏剧情,更多细节更有趣的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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