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那不过也是一场给她们看的戏而已。一切根本就是张姨娘指使的。
纤细的眼眸轻抬,“张姨娘身边这位便是金荷吧。”
金荷眉头微蹙,“奴婢是金荷。”不知这菡姑姑为何突然问起自个。
顾梓菡看了鸣鸢一眼,鸣鸢从怀里拿出一个香囊,递给金荷道:“来府上的第一日下午和姑姑闲来无聊在花园里走时,见一人从假山后出来,那人身上掉了这个下来。姑姑本想让奴婢拿去还,但那人走得急没追上。前几日姑姑见你腰间的香囊和这很像,想应当是你的,今儿便顺道拿来还你。”
金荷脸白,那日假山后不是她和——
金荷惊恐地看向顾梓菡,这菡姑姑该不会是看见什么了吧?
“姑姑看错了,这不是奴婢的。”金荷低着头不敢看顾梓菡。
“是吗!那应是我看错了。既然不是你的,张姨娘便你收着吧。”
鸣鸢将香囊递给张姨娘。
“什么下贱人的东西,你给本姨娘做什么。”张姨娘冷声道。
顾梓菡但就微微一笑,“姨娘还是拿好了的好,这样才能找出它的主子。”
鸣鸢将香囊塞到张姨娘手中。
“张姨娘既然还在忙,那我们便等会儿再来。”顾梓菡说着向院外走去,但未走几步又停了下来留下了一句,“那日假山后似乎还见了吕大人。”
张姨娘一听顿时恶狠狠地看向金荷。
金荷脸顿时一白,跪地道:“姨娘,这真的不是奴婢的。”
张姨娘冷声道:“是不是你的,本姨娘自然查得到。”
金荷吓得全身发了寒。
晚膳后,总管来说张姨娘挪好院了。
顾梓菡和鸣鸢便去了锦绣苑。
夜里——
张姨娘的新住处里。
张姨娘坐在主位上,看着被跪在下面的金荷冷声道:“还不承认是吧?”
金荷全身被浇了水,冬天里冻得直发颤,但她知道不能承认,以张姨娘的个性,承认了便没命了。
“很好!”张姨娘眼里划过一抹狠绝。一个眼神,身旁的丫鬟递了鞭子过来。
“不承认没关系,本姨娘自然有办法让你认。”说着扬手一鞭狠狠地打到金荷身上。
金荷惨叫。只觉得痛得如锥心一般。鞭子拉出的伤口火辣辣的,如被蚂蚁啃咬一般。
这一刻,金荷脑里想到的却是昔日大小姐被老爷打的场景。金荷第一次感受到大小姐那种痛得发颤却咬着牙不喊的倔强是如何的惊人。
“还不承认是吧。”张姨娘抬手。
金荷见状立马道:“姨娘我认,我认了。”只是一鞭她已经承受不住了。
张姨娘一把将鞭子丢到地上,上前狠狠地一脚踹到金荷的胸口,“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年要不是我带你进吕府,你早被班主卖进妓院了。没想到你便是如此报答我!”
她竟养了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身边。
金荷被踢倒在地滚了两圈,停下了后,金荷立马趴跪在地上道:“姨娘饶命啊,奴婢不是故意的。是老爷逼奴婢的。”
金荷当然知道张姨娘的为人,怎么赶做如此的事。但老爷逼迫她,她也没办法啊!
“贱人,还敢狡辩。”张姨娘上前又是一巴掌。
张姨娘阴狠地看着金荷,“想要男人是吧,今儿我便成全你。”说着双手一拍,五名虎背熊腰的家丁走了进来。
张姨娘看着五人道:“好好伺候好她,别给我弄死了。”她张姨娘杀人容易,但背叛她的人,她要其生不如死。
“是,姨娘。”五人脸上露着淫笑,走向趴在地上的金荷。
金荷能被吕荣看重,自然是有几分姿色的。五人见了哪还不流了口水。
金荷惊恐地看着向自个走来的五人。
“姨娘,饶命啊!”想要爬过去求饶,但脚却被家丁突然给拖住。她被狠狠地拖到五人中间。
房门打开关起,金荷瞪大着双目看着张姨娘离开。
身上的衣服被粗暴的撕碎,“不要,求求你们!”金荷苦苦地哀求着,唤来的却只有充满恶臭的狰狞的笑声。
他们都是外院的家丁,干的都是脏活,自然是比不是内院的家丁体面。身上臭不说,动作更是粗鲁。
此刻他们只想发泄**,毕竟如此之事也就这一回了。这张姨娘身旁的金荷可是丫鬟里出了名的美人。
金荷绝望地躺在地上,身上家丁没有一丝怜惜地粗暴地动着。
她痛,却死死地咬着牙。因为她知道,她出声只会让他们更加地受刺激而动作更加地粗鲁。
记得八年前,张姨娘亦是如此待夫人的。金荷还记得那日夫人叫的是如何地惨烈。那时她只一门心思地帮张姨娘,如今这孽落到自个这,是否便是报应。
……
屋顶,顾梓菡看着屋内摇了摇头。
抽破金荷与吕荣的事,她知道张姨娘肯定不会放过金荷,不过她却没想到张姨娘会如此狠。
不过——
顾梓菡眼里划过一抹狠绝。当年金荷便是如此帮着张姨娘羞辱娘的。金荷的份她如今要了,张姨娘那份仇她会先攒着,等积多了后,她一并还给张姨娘。她要让张姨娘知道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又看了眼屋里金荷的悲惨下场,微微提气,一个闪身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转眼五日过去,再过两日便是顾梓菡和鸣鸢回宫的日子。
下午时,吕老太身边的丫鬟来锦绣苑。
“姑姑,老太太说姑姑教习二位小姐辛苦,设了宴请姑姑去。”
“回去回禀老太太,便说姑姑知道了。”鸣鸢道。
丫鬟退了出去后,鸣鸢看着顾梓菡道:“姑姑晚上去否?”
顾梓菡抬眼看了鸣鸢一眼,她自然是去。
她来吕府至今这吕老太一直未露面,她把吕府搅得如此也不见出来。如今要见她,她自然要去。
不见吕老太她这趟吕家也算白走了。
晚膳时,顾梓菡和鸣鸢来到吕老太住的益寿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