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银狐小音
文案:
【甜宠、爽文、神医】
陆晓夕重生回到高中时代,获得祖传的针灸奇术。
这一世,她决定自强自立、努力学习当学霸,打响神医名号。
自定义标签:学生 家长里短 甜文 腹黑 重生
第1章 做了个梦
陆晓夕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费力地撑起身子。
熟悉的中药味,闻上去特别亲切。
她又揉了揉眼睛,贪婪地吸了口清晨干净的空气,方才睁开眼,打量这间简陋的小屋。
房间陈设很简单,一张床、一条四方木板凳、一张旧桌子,还有西北**十年代取暖用的红砖火墙。
“二丫,起床吃早饭了。”沙哑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陆晓夕眼睛一亮,连忙回应:“哎,马上。”
她又回到了熟悉的中学时代,真好!
爸爸还没被她连累死,她还没辍学下海,没有吃尽一切苦头供渣男读书,也没有被自己的亲妈亲姐姐算计。
一切还来得及!
陆晓夕兴奋地握了握小拳头,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换上一条淡蓝色牛仔裤和一件格子衬衫,再把长发扎了个马尾,就推开门出来。
“二丫,你听爸一句话,咱好好读书,别羡慕人家下海的,你要是能考上大学比什么都好,现在干啥都要文凭了。
你大成哥已经被西北军医大录取,就是正经的大学生了。你要是考不上大学,以后跟他连话都说不到一起去。
咱家穷,爸也没啥门路,读书才是你的唯一出路。”
开饭前,陆药生又忍不住念叨女儿。
陆晓夕鼻子都有点红了,乖巧地回应了一声:
“爸,我知道了。我都听你的,好好读书,好好学咱家祖传的本事。”
陆药生愣了一下,满肚子的话都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他就是不死心,想再念叨一遍。
明知道二丫鬼迷了心窍,就是不想读书,想跟娟子她们去南方赚钱。
他都磨破了嘴皮子,也说不动这丫头。
闺女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他还有点不适应。
感觉到陆药生的目光,陆晓夕快哭出来的脸上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爸,我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我现在全都想通了,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名牌大学、也当个名中医,让你为我骄傲。”
还名牌大学?就你那倒数的成绩,能考个大专就谢天谢地了!
“做了什么梦?”陆药生终究没给女儿泼冷水,之后又摇摇头:
“还是别说了,梦里的事不能随便跟人说。”
“嗯,爸,我饿了。吃饭吧。”
是梦吗?希望是吧!
那一场“梦”,她过完了自己悲剧的一身,执拗和任性,让她失去了父亲、错爱了人、错信了人、连仅有的尊严都被人践踏殆尽,死不甘心。
明知是重生,她却更希望那些血淋淋的过往,真的只是一场梦。
能重新回到爸爸身边,就算是咸菜加白粥,陆晓夕也吃得很开心。
吃完饭,父女俩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陆晓夕开窍了,原本啰嗦的老爹居然不再念叨她,更多地是说一些中药和药方。
父女俩正埋头说着一个调理肠胃的药方子,就听到敲门声。
没等陆晓夕反应,门就被推开了,牛丽娟俏生生地站在门口,朝着她走过来。
牛丽娟是陆晓夕的初中同班同学,也是她心慕的大成哥、牛大成的妹妹。
这个年代,华国经济大飞跃,南方率先进行了改革开放,经济飞速发展。
西北地区还相对落后,地处偏远的新省,因为一些特殊原因,经济尤其落后。
偏生陆晓夕她们的镇子在牧区,属于乡镇结合处,自是比不得城里。
牛丽娟去南方打工一年,穿着时髦的碎花连衣裙,头发作成酒红色波浪卷,就连发卡、项链、手链上都镶嵌着水钻,都给人一种时髦时尚的感觉,引得镇上的女孩子都羡慕不已。
今天牛丽娟这么早过来,显然又是来显摆撺掇了。
前世就是牛丽娟一力撺掇陆晓夕放弃高中学业,跟她去南方下海打工,赚钱供养牛大成读大学。
这样算来,她重生的时间,应该是在高一暑假,那一年比她大三岁的牛大成刚参加完高考,收到了西北军医大的录取通知书。
第2章 银针
“小夕,到我家去玩呗,你看你,都十六岁了还梳着一根马尾,土死了。
我带了卷发器回来,到时候帮你弄个卷发,你皮肤白,绝对好看。”
牛丽娟不愧是工作过的人,嘴皮子也很利索。
陆药生眉头皱了一下,显然很不喜欢牛丽娟,嘱咐了自家闺女一句:
“二丫,难得今天天气好,你帮爸把柜子里的药材都拿出去晒晒吧。”
“哎。”陆晓夕应了一声,抱歉地朝牛丽娟笑笑:
“娟子,不好意思啊,我家里还有活,我爸腿脚不方便,也只能我上了。”
牛丽娟嫌弃地看了一眼陆父,又老又矮,走路还一瘸一拐,难怪被老婆抛弃。
要不是他有点手艺开个三流的中医馆,估计都得带着女儿出去要饭。
偏偏老瘪三运气好,生了个漂亮又能干的女儿。
牛丽娟倒是不死心,又朝陆晓夕笑笑:
“我闲着也是闲着,就帮你一起晒药材吧。咱俩谁跟谁呀。”
“还是算了,你身上味道重,染到药材上不好卖。”
“那是城里最流行的香水!土豹子!”牛丽娟被陆晓夕惹毛了。
陆晓夕耿直地表示:“你该不会买到假货了吧?我咋觉得跟狐臭一个味道,太刺鼻了。
要不然我给你开点艾草熏一下散散味?免得走出门一股子怪味。”
就牛丽娟那点钱哪能买什么好香水?买的都是小店里的劣质品罢了,也就能骗骗淳朴的乡民。
牛丽娟彻底被陆晓夕惹毛了,哼哼唧唧地转头就走。
陆晓夕撇撇嘴,走就走呗,还指望她去追她不成?
好像,前世的陆晓夕就是这么没出息。
她喜欢牛丽娟的哥哥,对牛丽娟这个好朋友也会格外宽容。
每次牛丽娟生气甩脸,她都会主动去哄她。
牛丽娟显然是抓准了陆晓夕的脾气,这会儿又来这一招。
陆晓夕眼神也黯了一下,就自顾自地去收拾药柜子里的药材。
陆药生开着间小小的中药铺为生,他们父女俩就住在中药铺后面,中间隔了个小院子。
新省少数民族多、移民外来户多,这个年代大家伙儿才刚解决温饱问题,哪儿有闲钱看病?
就算真有病了,也是去挂着红十字的西医诊所看病,谁没事干吃饱了撑得看中医?说白了就是中医信誉度低。
陆药生的中药铺规模又小,医生就只有他这个其貌不扬、又矮又瘪的老瘸子,谁能信他呀?
还好周边各村有不少人养牛羊,倒是能找到他这里开点药给牛羊吃,总算让他们父女不至于饿肚子。
谁能想到二十年后,那么流行的中医,现在居然是给牲口看病的。
陆晓夕熟练地摆弄着柜子里的药材,摊在簸箕里,放院子里晒。
前世陆晓夕一直以为,她父亲是医术差,才沦落至此。
直到后来,他老人家指点牛大成,看好了军区首长的病。
陆晓夕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医术高强,可不比那些大医院的名中医差。
怪不得父亲经常念叨,文凭有多重要。
陆药生学的是家传中医,从小一心学医,错过了考大学拿文凭,现在被限制的死死的,走到哪儿都因为样貌和文凭被嫌弃。
看着熟悉的中药草,陆晓夕摊开手掌心,九根纤细的银针凭空出现,就像是长在她手心里。
这九根银针,本来是父亲传给她的传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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