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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进屋之后,盛长乐屏住呼吸,正要栖身行礼,却被李元璥制止了,“就我们二人,不必多礼了。”
盛长乐偷瞄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门外,似乎还有些不放心,压低声音道:“寺里人多眼杂,陛下就这么与我见面,万一让人瞧见怎么办。”
李元璥凝视着她,只道:“你怎么每回都说怕被人瞧见,朕既然来见你,自有分寸,无需担心。”
盛长乐想了想,也只好干笑了一声,问他,“不知陛下有何要事?”
李元璥早就想单独见盛长乐一次,在宫里每次都被她给敷衍了过去,一直没有得逞,越是见不到他好像越是焦灼,越发想见。
他皱着眉,眼巴巴望着盛长乐询问,“昭昭,你是不是在生朕的气?”
盛长乐连忙摇了摇头,道:“没有。”
“那你为何总是躲着朕?”
“徐孟州那么精明,若不做戏做全套,陛下以为如何能够轻易瞒得过他那双眼?所以我们今后还是少见面为好,特别是今日这样,万一稍有不慎被他撞见,陛下也不想还没开始就功亏一篑了吧?”
李元璥拧眉看着她,“你当真是担心这个?”
盛长乐点点头,“那是自然……上次陛下说的事情,我这几日仔细斟酌已经想明白了,如今朝局动荡,权奸当道,外戚篡权,陛下尚未亲政,大周天下岌岌可危,我盛家本就世代忠君报上,效忠大周皇室,我虽是女子之身也当义不容辞,在家国大事面前,儿女情长也算不得什么。
“如今,我一心只想早日完成陛下交代的事,才能早日回到陛下身边……”
那秋波脉脉的眼眸,余音袅袅的嗓音,一如往常那般柔情蜜意,一番话仿佛发自肺腑,竟是听得李元璥有些心疼。这才松了一口气,打消了先前的顾虑。
他只温柔的看着盛长乐,“昭昭,朕也只是有些担心,怕你有了夫婿便忘了我们的约定。”
盛长乐莞尔一笑,嘴上虽然说:“陛下无需多心,昭昭的心意你再清楚不过的。”可心里却在想着,等她跟夫婿相亲相爱,立马就一脚踹开这狗皇帝。
李元璥应道:“你放心,朕答应过的自然一言九鼎,绝不食言。”
盛长乐心下不屑到了极致,配合他演得都有些不耐烦。
她便转移话题,告诉李元璥刚刚太后不放心她,把秦嬷嬷赏赐给她的事。
李元璥拧眉,“你的意思,秦嬷嬷是太后的人?”
盛长乐瘪嘴,“人心难测,谁又说得准呢,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她的目的,本就是借着秦嬷嬷,让李元璥不能肆无忌惮的找人来监视她。
*
李元璥拉着盛长乐在屋里甜言蜜语,却不知,与此同时屋外某个角落里,正有一双眼睛,恰好就看见了二人单独进了一个房间。
身边的婢女锦绣连忙拉着李清茹的袖子,惊讶说道:“殿下,熙华郡主竟在与一男子私会!”
若非亲眼所见,李清茹都不敢相信。
今日李清茹与盛长乐对峙之后,到现在还一肚子都是火,本来是无意间看见了盛长乐,想跟过来好好教训教训她的,谁知竟然亲眼目睹了她与别的男子私会,岂不是一个大好的机会送到她手上来?
李清茹目光熠熠,得意一笑,道:“你在此处盯着,算着时间,若有人出来务必拦住,我去找人来捉奸!”
她打算多找几个人过来,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才好叫全天下的人都看看这盛长乐是什么水性杨花的货色!
光是一想李清茹现在就有点迫不及待了,当即扭头转身就去找人。
她兴冲冲的一路埋头直走,却不料刚刚一转弯,便碰见徐孟州带着人迎面走来。
看见徐孟州,李清茹更是喜出望外,若是让徐孟州知道盛长乐与人私会,肯定立马退婚!叫她再也抬不起头来做人!
李清茹立即上前就拦住了徐孟州的去路,说道:“首辅,我有件要紧事告诉你,你快随我来!”
徐孟州皱着眉,看上有些目中无人,“大长公主,臣尚有要事在身,没空管你的闲事。”
看徐孟州的态度,李清茹还有些恼怒,随即脱口而出,“你未婚妻的事你也不管?”
提到盛长乐,徐孟州眸光一晃,才来了兴致询问,“她怎么了。”
李清茹得意的轻哼一声,言辞凿凿道:“我方才亲眼瞧见她与一男子鬼鬼祟祟进了同一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知在里头干什么……首辅若是现在过去,说不定还能赶得及当场捉奸,若是不信我的话,那等我找来太后便知真假!”
徐孟州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骤然阴霾下去,目中透出一丝寒光,隐隐都能感觉到周身有凛冽刺骨的疾风环绕。
他咬牙,冷冷询问,“在何处?”
感觉到他身上一股怒气袭来,李清茹略微有些得意,连忙指出一条道:“首辅随我来。”
“……”
*
李清茹带着徐孟州等人回去,便与锦绣汇合,还悄声询问了锦绣一句,“可还在里头?”
锦绣连连点头,“在,我一直盯着眼睛都没眨一下,没人出来!”
李清茹得意的一笑,当即便带着侍卫过去,“嘭嘭嘭”气势汹汹的敲响了房门。
李清茹见状皱了皱眉,指着房门道:“还敲什么敲,给本宫把门踹开!”
侍卫听令,看了一眼徐孟州的脸色,徐孟州阖眼表示同意,这才“嘭”的一脚破门而入。
可是房门刚刚踹开,盛长乐便匆匆迎了上来,恼怒瞪着他们质问,“你们这是作甚?”
李清茹气势汹汹的,领着侍卫冲进屋里,扫了一眼只见盛长乐独自一人,便一挥袖子下令道:“给我搜!”
盛长乐自然恼怒,上前与李清茹对峙,“大长公主,你这什么意思?”
李清茹斜蔑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模样道:“我方才亲眼瞧见熙华郡主与一男子卿卿我我,鬼鬼祟祟了进了这间屋,你光天化日之下与人私会,你说什么意思!”
盛长乐瞪着她,道:“你别血口喷人!我分明独自一人在此,何时与男子共处一室了?”
李清茹质问:“我刚刚分明亲眼所见,血口喷人?那你解释解释,这里又不是你的禅房,你在此处所为何事?”
盛长乐道:“我头晕进来休息一下不行么,也没谁规定不许进!”
李清茹咬牙切齿,“随你怎么说,等把人搜出来看你如何狡辩!”
盛长乐气笑了,“可以随你怎么搜,但若搜不出来,大长公主打算如何给我个交代?”
李清茹已经走到了盛长乐面前,与她四目对视,眼神之中仿佛带着雷霆闪电,一字一句道:“我两只眼睛亲眼看见的,这回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盛长乐嗤笑一声,毫不示弱,“谁知道是不是你年纪大了眼花?”
年纪大了?李清茹也只比盛长乐大六岁罢了,她竟然说她年纪大?之前还说她人老珠黄?
气得李清茹真的忍不住想一巴掌甩过去,把她那张好看得让所有女人都妒恨的脸打烂!
不过还是捏着拳头忍住了,想着,等把那男人搜出来人赃并获看她还如何嚣张!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啊哈哈,好像真的可以《每天都在捉奸或者去捉奸的路上》,《每天都在修罗场苦苦挣扎》,《这趟通往幼儿园的车到底会不会翻》,《老公醋坛子精转世怎么办,很粘人那种》,
第10章
正此刻侍卫已上来禀报,“殿下,屋里没人……”
李清茹顿时惊愕的瞪大了眼,没人?怎么可能没人!她方才分明亲眼看见的!
李清茹侧目凛冽的眼神看向锦绣,锦绣顿时冷汗直流,连忙道:“殿下,奴婢方才当真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肯定没人出去!”
不可能!她们是亲眼看着盛长乐跟一个男人进来的,怎么可能突然就不翼而飞了?她去叫徐孟州顶多也就一盏茶时间,任凭谁有天大的本事也绝不可能凭空消失。
李清茹不相信,亲自在禅房之内搜了一圈,还真的一目了然,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李清茹又看向盛长乐,就见盛长乐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手指绕着她那肩便一缕青丝,冷笑一声道:“大长公主,你想往我身上泼脏水也稍微编得靠谱一些,这崇化寺佛门清净之地,你觉得我有可能那么傻,在这里与人私会么?”
李清茹指甲死死掐着手心,急促呼吸着,思来想去,目光落到了窗户上,连忙指着窗户,下令道:“肯定是从窗户逃走了,快去追!今日我就是把崇化寺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此人找出来!”
盛长乐真想让她还是别费力气了,就算把崇化寺翻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得到人。
还好李元璥提前在门外留了暗卫放风,发现李清茹出现在附近,匆匆过来禀报,暗卫这才将李元璥赶紧给接走了,没来得及再接盛长乐出去他们就冲进来了。
李清茹下了命令,侍卫却都愣在原地不动,她顿时有些急眼了,“让你们去追,愣着作甚!”
侍卫们却是将目光齐刷刷看向了门口,毕竟,他们可不听李清茹的,要门口那人下令才敢动作。
盛长乐感觉到门口光线暗了一些,抬眸一看,才见一个高挑修长的身影背着光正站在门口,一层阳光投射在他身上,将整个轮廓都渡上了一层金光,仿佛天神下凡一般。
正是徐孟州跨步进屋内,他身着蟒纹襕袍,身如玉树,眉如墨画,眸若星辰,俊美不可一世的模样,远远立在二人对面。
男人紧紧抿唇,一言不发,身上摄人的气势足以让屋内众人都屏息凝神,一时间安静得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
徐孟州进屋,目光阴翳,扫了一眼屋内各个角落,却见除了盛长乐并没有其他人,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也不知是人已经走了,还是本就没人。
李清茹见徐孟州进来,连忙迎了上去,解释道:“首辅你相信我,我方才当真是亲眼所见,盛长乐与一男子进了这间屋子,不信你问锦绣,她也看见了!”
说着她将婢女拉过来,锦绣连忙点头不止,说她也亲眼看见了,是真的。
“你们是主仆,自然是你让她说什么她就说什么……”
盛长乐也走到徐孟州身边,水漉漉的眼眸看着徐孟州,那一脸无辜,甚至受了冤枉有些委屈的模样,瘪嘴道:“熙华也不知哪里得罪了大长公主,大长公主要这般无凭无据,捏造是非,还请首辅今日便做个见证,还熙华清白。”
李清茹气急败坏的指着盛长乐,“你清白?你光天化日之下与外男私会,哪有清白可言?”
盛长乐不甘示弱道:“分明就是你污蔑我!那我也可以说你与有妇之夫媾和,我方才亲眼看见的!”
李清茹差点没气得吐血,都口不择言了,“你信口开河!我,我何时……”
盛长乐噘着嘴,“反正都凭一张嘴,谁还不会说么?”
“你这以下犯上,不知廉耻的东西,今日我这做姨母的就替皇姐好好教训教训你!”李清茹说不过她,彻底暴怒了,一时气急败坏,上来就想给盛长乐一巴掌扇过去,把她那张嘴打烂。
只是李清茹怒气冲天,手挥到半空,便被一旁徐孟州给一把稳稳接住。
男人力气极大,大掌死死捏着她的手肘,差点没给她捏断,疼得她都皱起了眉,倒抽一口凉气。
李清茹正想挣扎,便已经被徐孟州给用力甩了出去,连带着她整个人都轻飘飘退后了好几步,若不是背后有锦绣扶着,恐怕已经摔倒在地上。
李清茹这才一个机灵清醒了几分,抬眸一看,便对上徐孟州凌厉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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