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道玩久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
福园,詹国通挂了电话后,就把这些消息都不落的汇报给了宴老爷子,宴老爷子听完,冷哼了声,“他就到处瞎蹦跶吧,不碰壁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他当这还是以前能打着晏总裁的名号呼风唤雨?那个时代早就过去了,现在是暮夕说了算。”
詹国通内心也觉得宴云山太天真,居然还妄图去说服大小姐来劝阻少爷,这不是上赶着找虐吗?大小姐巴不得少爷赶紧谈情说爱,别说是泊箫那么完美的女孩儿,只要不是强抢民女,娶个母夜叉回来,她都能点头,可笑大爷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过,“老爷,何家那边怕是会跟大爷想的一样。”
何云生如何,他不做评价,那是个聪明人,可宴美玉,他还是了解的,完全是豪门大小姐的做派,年轻时就骄纵任性的很,也就老爷子能压得住她,现在年纪大了,脾性倒是收敛了几分,却更加的虚荣势力,听说她组织的交际圈门槛极高,对寻常人,那是连看一眼都觉得会拉低身份似的,每回回娘家,虽不至于趾高气扬、颐指气使,可那股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却掩饰不住,他都是躲着走。
显然,宴老爷子也对自己的女儿有数儿,皱眉道,“美玉那性子都是被我惯坏了,幸好,逸川没被她养歪了,那父子俩都是聪明人,美玉就算有什么想法,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詹国通虽不能苟同,但嘴上还是道,“那就好。”
宴老爷子想了想,叹了口气,“我回头还是跟逸川说一声吧,免得美玉真的闹腾开了不好收场,丢我的脸倒也罢了,可不能影响那父子俩的仕途。”
“老爷所言极是。”
宴老爷子苦笑,“都是我造的孽,只会生,不会教养,这才让他们一个个的都不争气……”声音顿住,他忽然问,“云楼现在在哪儿?”
闻言,詹国通心里一动,怎么又想到那位小爷的身上去了,不过,他还是低声告之,“t国长吉岛。”
“他怎么跑那儿去了?”宴老爷子蹙眉问,“长吉岛是夏天旅游胜地,可他不是讨厌周围都是水吗?”
詹国通自是知道其中原委,宴云楼小时候曾经掉水里差点淹死,所以见了水多的地方都是退避三舍,如今跑到海岛上去哪能不奇怪?
但有果必有因,他迟疑的道,“少爷的小姨带着孩子去那儿度假了。”
这话落,空气顿时凝住。
宴老爷子脸色骤然沉下,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砰的猛拍了下桌子,“这个逆子,就是听不进去人话是不是?那么多女人他不喜欢,非要追着一个结婚生子的,他这是中了什么邪?”
詹国通老实本分的低着头,不敢接话,心里则在想,谁叫楚家二小姐生的美呢,都说红颜祸水,一点都不假啊,他回头得提醒儿子,找媳妇儿可千万别找太好看的,容易被戴绿帽子。
二更 不要侮辱我的爱情
宴老爷子气的胸口都闷痛起来,深喘了两口,等缓过那阵情绪去,这才冷静的问,“江家那边可有人跟在楚繁星母女俩身边?”
詹国通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江大校没有去,听说是因为忙着晋升的事儿。”
闻言,宴老爷子的脸色又难看起来,“江绍海再往上就升少将了吧?”
“是。”
宴老爷子顿时咬牙,“人家都是少将了,他还不死心,是想被人家带着千军万马把他灭了吗?他就是一教书的,拿什么跟人家斗?还不自量力的追去长吉岛,连自小的心病和恐惧都忘了,他,他这是要气死我啊,还有楚家,我上辈子挖了楚家祖坟了是不是?”
他的两个儿子都躲不开楚家女的魔咒了,老大倒是娶回家了,可照样半死不活,小的更可恶,惦记了人家十几年还不撒手。
詹国通低声劝道,“您先别急,我觉得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楚家二小姐对三爷无意,也一直很本分的避着,不会惹出乱子的。”
“可我想要云楼赶紧结婚生子,他能吗?不能,他跟我说,这辈子非楚繁星不娶,如果不是她,他宁肯孤独一辈子,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年轻人嘛,就是一时意气……”
“屁的意气!他现在多大了?三十二,跟封白同龄,封白都当爹七年了,他呢?还是个童子鸡!”说道后面,老爷子咬牙切齿,“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玩意儿?”
詹国通只能听着,老爷子骂儿子那是天经地义,他跟着吐槽就是找抽了,就比如他可以把詹云熙骂的狗血淋头,可外人说两句,他也是会不爽的。
“我手机呢?”宴老爷子烦闷的问。
詹国通赶紧给他递过去,就见他拨了个号码,先是噼里啪啦的吼了一通,发泄后,自己倒是爽了,可那边的人抹开了眼泪,他又唉声叹气的哄了起来,“你哭什么?我不是生你的气,我知道,你也劝过他,是云楼不听话,你又心软管不了,行了,别哭了,我过两天去看你……”
挂了电话,他颓然的把手机一扔,靠在椅背上疲惫的闭上眼。
空气安静下来,只听得几声鸟叫。
半响后,宴老爷子睁开眼,眼底已然清明平静,“你之前说,暮夕在路上撞谁的车了?”
闻言,詹国通知道,宴云楼的话题终止了,他快速的道,“云水,一个女明星,现在风头正盛,是……大爷在外面的情人。”
宴老爷子嗤了声,“情人?玩物吧!”
詹国通道,“她跟在大爷身边的日子不短了,大概有两年,大件的东西,送过一套别墅和一辆跑车,小件的珠宝首饰不计其数。”
宴老爷子蹙眉不悦道,“难怪中鼎的资金链紧张,他不把钱花在正当处,都用来玩女人了,活该被暮夕买走了股份、架空他的权利……”声音一顿,他又问,“程谦可有说暮夕为什么撞那个女人?”
詹国通摇头,“就是大爷也不确定,云水跟大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少爷要是看不顺眼,早就出手收拾了,何用等到现在?会不会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
可宴老爷子懂,老子去找儿子女朋友的麻烦,儿子撞老子的女人报复,多么合情合理的打脸,可他不相信孙子这么无聊,“八成是那女人心大了,故意去挑衅暮夕了。”
詹国通若有所思。
“行了,既然程谦说了,你就找机会提醒一下暮夕吧,虽说一个戏子也翻不出什么风浪,但有备无患,提防一下总没错。”
“是,老爷。”
“还有程谦说,云山想买房子的事儿,你也上点心打听一下,看他又要整什么幺蛾子,他玩女人我不管,可拿着集团的钱这么糟蹋,我饶不了他。”
詹国通只管应着。
宴老爷子又拿起手机给何逸川打电话去了。
……
十几分钟后,宴暮夕的手机响起,“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那画风诡异的铃声跟他一点都不搭,可他听的眉开眼笑,硬是不接电话,等着那首歌唱完。
歌唱完,对方也挂了。
他心情愉悦的给对方拨了过去,“找我有事儿?”
那头,何逸川有些意外,“刚才在忙着?”
宴暮夕笑着道,“是啊,在听歌。”
何逸川,“……”
还真是忙。
“说啊,找我有什么事儿?我现在心情正好,你趁热打铁的说,保不齐我都会答应你。”宴暮夕这会儿人在办公室,坐在舒适的椅子里,惬意的翘着大长腿。
何逸川挑眉,难得好奇心暴涨,问道,“什么事儿让你心情这么好?”
隔着这么远,他都能感受到了。
宴暮夕笑得跟地主家傻儿子似的,“呵呵呵,听了一首歌,通体舒泰的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你要不要也听一下、愉悦下自己?”
何逸川对音乐没什么鉴赏力,除了在部队上吼几嗓子,其他时间都没兴趣,不过这会儿很想听听,到底是什么歌曲把暮夕祸害成傻子了,“你放来听听。”
宴暮夕从电脑上点了下,瞬间那首洗脑歌蹦了出来,“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不分彼此相爱手牵手……”
何逸川,“……”
他是幻听了吗?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
那头,魔音还在欢快的播放着,何逸川一本正经的关切问,“暮夕,你身体还好吗?精神状态也正常吧?要不要去秦家看看?或者我给你介绍个军医怎么样?她虽然专攻妇科,可对神经科也有涉猎……”
宴暮夕幽幽的道,“闭嘴,我理解你身为单身狗的嫉妒,可你也不能侮辱我的爱情。”
上午有点事儿,只写了两更,下午再传三章哈
三更 替你摆平
何逸川平时多严肃无趣的人啊,这会儿都被硬生生的逼笑了,他在网上不是有个女人最想脱光的美名嘛,就是凭的那股不苟言笑的禁欲系,可现在,唇角上扬,连那双凌厉迫人的眼底都染上几许笑意,“我说,暮夕,你真的没事儿吧?我不嫉妒你,更没侮辱你爱情的意思,呵呵呵……”
说道爱情俩字,他终于绷不住笑出声来。
宴暮夕眯起眸子,凉凉的道,“你可千万不要有对哪个女人有动心的时候,就当一辈子的爱情绝缘体吧,否则,我一定会把你今天的嘲笑声加倍奉还给你。”
何逸川半点不惧,在他看来,爱情是个什么玩意儿?他自进了部队,训练时耳提面命最多的就是要冷心冷肺,把一切感情都杜绝在外,为的当然是能时刻保持头脑清醒,不会被其他情绪所左右,否则,稍有不慎,就是要命的危险,这些年早就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所以,他最不需要的就是爱情,所以,此刻,他也不怕将来被打脸,揶揄道,“行啊,那我就等着了。”
宴暮夕哼了声,“小人得志。”
何逸川也不与他计较,转了话题,问道他一直好奇的事儿上,“暮夕,你真的对那女孩儿一见钟情?不是贪图人家的厨艺而生出的错觉吧?”
宴暮夕不语。
听到那头静的连呼吸都不闻,何逸川问,“怎么不回我的话?”
宴暮夕这才嗤笑出声,“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跟你这种无心无情的人谈一见钟情不是在对牛弹琴?”
何逸川气笑,爆了个脏字,“草!”。
宴暮夕立刻鄙视道,“粗俗、龌龊。”
那头,何逸川流露出几分邪气来,带着几分调侃道,“呵呵,就好像你内心没这个想法一样,你跟你的那个小厨师玩柏拉图是不是?就不肖想她的身体?啊,忘了,你垂涎的是她的厨艺,所以面对她时,一点想睡的想法都没有,真是纯洁的让人感动。”
宴暮夕眸光闪了闪,“不与你这等俗人谈这么高洁的话题,言归正传,你找我到底有何事儿?不说,我就挂了,我还要听歌。”
想到那歌,何逸川嘴角抽了下,“你先回答我,你是真心喜欢那女孩儿?”
“嗯,非她不可。”宴暮夕语气很坚决。
何逸川正了神色,“行,那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结婚时别忘了给我下请帖,我带一队人去给你贺贺,礼炮我就包了,保管让整个帝都的人都听见响声儿。”
宴暮夕闻言,幽幽一叹,“你且等着吧。”
“嗯?怎么了?你难道还想玩个爱情长跑,等没劲儿再结婚?”
“不是我想,是她,她今年才要升大一,毕业还有四年呢。”
何逸川不厚道的笑起来,“老牛吃嫩草啊。”
“大六岁很老吗?”
“三岁一代沟,你说老不老?”
也就何逸川敢这么不客气的怼他了,怼完了不等他反击,又说道,“舅舅去仲翠山找我妈了,目的是什么,不用我说了吧?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宴暮夕冷笑起来,“让他蹦跶。”
“你不管?”何逸川有些意外,“我知道舅舅奈何不了你,可他要是去联合我妈,到时候闹腾起来,也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再说,你不怕你的那个小厨师有危险?”
“别一口一个小厨师。”宴暮夕哼了声,“她有名字,泊箫。”
何逸川看他维护的这么紧,起了逗他的心思,从善如流的道,“好,泊箫,那你不担心我妈去为难泊箫?我妈别的本事没有,但对女人有的是办法,泊箫可不是对手……”
“打住!”宴暮夕郁郁道,“你还是喊小厨师吧。”
何逸川低低的笑起来。
“笑够了吗?”
“呵呵,够了,暮夕,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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