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次外出,只想安静的待一待,不想多惹事。
“我们这的茶糕是特色,在外头绝对吃不到这个味道的。”周婶为人一向热情好客,兴致勃勃的,同他们说了会儿。
“以前也没觉得,她话太多了。”元睿烦躁的说了句,把怀里的小肉团抱着又坐端正了些,不大高兴刚刚为了应付她说那么多话。
“周婶人很好的。”
“我记得以前,周婶还和我说过,要把她家的阿雁姑娘许配给你。”
傅瑜小小咬了口糕点,状似无意的说道。
“是吗?”元睿回想了下,问:“阿雁不是男的吗?”
傅瑜摇摇头,真不想和他多说。
“人家是姑娘。”
对于清渡,元睿的记忆里只余下了和傅瑜相关的那些,其余的,在这些年,模糊的不剩什么了。
不过他也不想去多想。
三人离开的时候,在茶馆门口碰到了佩茶。
佩茶一眼认出了傅瑜。
“阿瑜姐姐。”她是照例来给茶馆送茶叶的,没想到会碰到傅瑜。
两人隔几个月会通些书信,上次佩茶收到傅瑜的信还是在两个月前,那时她说,可能会回清渡一趟。
佩茶还一直盼着,没想到今天就遇到了。
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后边有人唤她:“阿茶。”
是段殊。
自他出宫后,两年多没见。
“参见——”
段殊一惊,礼行到一半,元睿摆了摆手。
佩茶有些不好意思,低了头,小声道:“去家里坐坐吧。”
周婶此时在二楼看着佩茶与这夫妻二人在说话,瞧着瞧着,突然反应过来。
那位……不是阿瑜嘛……
几年前她病的那般厉害,后头被封为后,消息可是传遍了整个江南的。
镇上之人,皆不明白,傅瑜她一直都待在镇子里,几乎没出去过,怎么就入了当今皇上的眼,成了皇后。
这件事扰到现在,没个定论。
周婶今日恍然大悟。
傅瑜旁边那位,不就是忘忧。
果然这世间还是公平的,阿瑜她这么好的人,如今不仅身子康健,更是有了自己的归宿。
.
佩茶在与傅瑜说最近发生的事。
虽然常与傅瑜通书信,她却瞒了段殊的事。
段殊自出宫之后,便来了清渡。
他虽想的是要四处游历,可他却在清渡开了一家医馆。
佩茶的母亲患了急症,寻遍清渡的名医都无用,直到偶遇段殊,不过半月,便治好了她母亲的病。
一来二去,两人交集的也就多了。
“那我有没有机会喝到一杯喜酒?”傅瑜打趣她。
佩茶一向脸皮子薄,一听傅瑜说这些,脸都涨红了,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喝酒,喝酒。”熠儿拍手,只听到是吃什么喝什么,也不管那么多,就馋起来了。
“就知道吃。”元睿抱了他一天了,让他下来走走也不肯,反正是元睿抱着他,不怕他累。
“阿睿,放开。”熠儿不悦的板下了脸,从元睿身上爬下来,滚着似的,坐到了傅瑜身边。
拉着她的手,使劲蹬着腿往她身上爬。
傅瑜伸手将他抱住。
“这回我先把礼备着,日后成婚了,一定要来通知一声。
傅瑜同段殊和佩茶说道。
在佩茶这里吃了午饭,午后出来时,熠儿吃得肚子涨涨的,也不好意思再让抱着了,只能自己迈着小短腿慢慢的走。
“自从一年前收到赵漪托人带的一匹锦布,之后许久没有她的消息,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今日看佩茶过得这般好,傅瑜不禁就想起了赵漪来。
自她生产后,赵漪便同赵将军离开了皇城,之后两日,常颢也离开了。
他现在无官职在身,空有一个国公爵位,本就是闲人一个,竟然真就追着赵漪跑了。
这一年里都没有半点消息。
“就他指不定什么时候老来得子。”元睿还不忘讽刺他一句。
常颢这个年纪,换作别人都是当爷爷的了。
“阿爹,什么是老来得子?”熠儿拉了拉元睿,好奇的问。
熠儿只有乖的时候才会喊爹。
就算平日在宫里,他也是一口一个阿睿的。
“阿爹有了熠儿,是老来得子吗?”
元睿俯身,一把将他抱起,质问:“我老吗?”
“比阿娘老。”熠儿认真的回答。
这话傅瑜听着喜欢。
不由笑了声出来。
“给你机会让你跑,被我抓到你就完了。”元睿把熠儿放下,故意板了脸。
“吃完饭不许闹,会肚子疼的。”傅瑜一手拉一个,拉住,让他们不准再闹了。
溪水潺潺,溪边绿芽,抽条的生长,一家三口自溪边而过,柔美似画,与这景色融为了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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