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醒笑起来:“那条围巾呢?”
陶醉鼓着腮帮看着他:“不知道哪里去了。”其实还在她的箱子里压箱底呢。
“那再给我织一条吧。”
“忘记怎么织了。”
常醒笑起来:“好吧,下次什么时候想起来了再给我织。”
“你不知道织一条围巾需要多久,起码要十来天!”
“真是可惜了,早知道我就收了。”常醒满脸遗憾。
“你当时为什么不要?”陶醉看着他。
常醒看着可爱的小女友,笑了:“当时我不知道你后来会变成我女朋友啊。我觉得随随便便收一个女孩子亲手织的围巾,那肯定有点那个意思啊,就算没有,也是暗示和鼓励,我当时又不知道我后来会爱上你,所以没敢要。”
陶醉抬了抬眉毛:“好吧,这个理由我原谅你了。什么时候有空再给你织一条。”
“诶,那太好了!”常醒笑逐颜开,女朋友终于不计较了。
情人节,他们没看电影,就一起吃了顿饭,然后逛了一会街,最后买了几本书和两个烤地瓜,也算是很奇特的情侣约会了。
陶醉满心甜蜜地回到宿舍,却发现室友们正如获救一般看着自己,张莎莎拉着她,说:“快去看看,邢梦露好像被人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删删改改,又到现在了
第78章 联谊
陶醉一听, 怒火腾地上来了。能打邢梦露的,除了她那个渣男友赵嘉明不作第二人选。那个畜生,这才多久, 就第二次对梦露动手了。
陶醉动了一下嘴, 压低了声音说:“我去问问。”
她脱了鞋子, 踩在凳子上,探头去看睡在上铺的邢梦露, 小声地说:“梦露, 梦露, 你睡了吗?”
邢梦露没有回答, 只是扯了扯被子, 将自己盖得更严实了。陶醉见她不理自己,便开门见山地说:“听说你受伤了, 谁打的?”
邢梦露听见这话,便忍不住啜泣起来。陶醉见她有了反应,便说:“你告诉我是谁欺负你,我让常醒去帮你教训他, 常醒很厉害的,他学过散打,以前我上高中的时候还帮我打过一个变态。你把那家伙告诉我们,我们帮你出头, 别让他以为你没有后台,好欺负!”
屋子里其他人闻言都无声地笑起来,看起来最纯洁无害的陶醉这时候就像个霸气的大姐大。
许愿也说:“对, 把他揪出来,让他瞅瞅我们地头蛇的厉害。”
陶醉又说:“你要是觉得武的不合适,咱们就来文的,他这是故意伤害罪,我让常醒帮你去打官司,让他牢底坐穿!”
邢梦露听见她的话,满腔的委屈也被冲淡了些,转过身来面向陶醉,却因为左脸疼痛又躺平了。陶醉看着她的脸,左半边脸肿得老高,眉角还破皮流血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哪,这杀千刀的下手这么狠!是不是赵嘉明干的?”仅这么看着,自己都觉得疼了起来。
泪水顺着邢梦露的眼角淌了下来,流到了鬓角:“嗯。”
“果然是那个畜生!”陶醉恨恨地捶了一下床,“我饶不了他!”
杨雪在一旁伸着脖子看着,问:“要不要去医院啊?”
邢梦露轻摇头,口齿不清地说:“不去。”
李佳萌说:“你的脸肿得有点严重,用什么东西敷一下吧。”
张莎莎说:“没有冰,热敷可以吗?”
杨雪说:“不行,得冷敷。我妈是护士,我知道,刚受伤止血消肿得冷敷。我去打点冷水来。”她说着就去后面阳台取毛巾了。
邢梦露看见大家七嘴八舌地想办法帮她处理伤势,眼眶有点发热,哽咽着说:“谢谢!”
陶醉说:“谢什么呀,都是一个宿舍的姐妹。你今天去找他过节的,他为什么打你?”
邢梦露吸了一下鼻子,到了这个份上,她也就不打算跟室友们隐瞒什么了,她坐了起来:“我去了他们学校,碰见他和他师姐在一起。我说他脚踏两只船,要跟他分手,他不同意,我们就吵起来了,他说不过我,就动起手来,我打不过他,他下手特别重,抓着我的头往死里打的那种。”
张莎莎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这还是个男人吗?简直是个畜生!”
陶醉咬紧牙关:“这个垃圾,不能这么放过他。一定要找他算账!我去问问常醒,要怎么才能取证去告他。”
张莎莎说:“对,他不是要当明星吗,我们把他弄得身败名裂,让他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邢梦露连忙说:“算了,陶醉,我已经对他彻底死心了,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了,以后他走他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了。”
“你真的就打算这么放过他?”陶醉不甘心地说。
邢梦露点了点头:“就当我瞎了眼,认识这么一个垃圾。”
杨雪端了一盆冷水过来,拧了毛巾递给邢梦露敷脸。陶醉同情地看着邢梦露,一场恋爱谈得竟然是身心都是伤,真是太可怜了,但这种事谁又能预知呢,知人知面不知心,遇到了,只能算倒霉了,这样下去,她还敢谈恋爱吗?
过后常醒听说了这件事,叹了口气:“如果真的能断了,那就真是及时止损了。”
“那邢梦露就白挨打了?”陶醉忿忿不平。
“她自己都不打算追究,我们也没有办法。”常醒无奈地笑。
“算了,能摆脱那个垃圾也好。只是不知道以后倒霉的女人会是谁。”陶醉叹息一声。
常醒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欣慰地说:“我家醉醉现在也变成了一个嫉恶如仇三观超正的女孩了。”
陶醉得意地说:“那当然,谁叫我家醒醒是维护正义的律师呢。”
常醒听见她的称呼笑了起来,说:“我将来可能会当法官,而不是律师。”他的愿望是不仅仅为单个公民服务,他想做得更多,完善法律,惩奸除恶,守护正义和善良。
“那就更帅气了!我会永远支持你的。”陶醉眼里流露出崇拜的光芒。
常醒伸手搂过陶醉的肩,将下巴在她头顶上蹭了蹭:“谢谢!”
邢梦露跟赵嘉明分手后,洗净铅华,妆也不化了,高跟鞋也不穿了,每天素面朝天,风风火火和室友们在教学楼和图书馆之间奔波,积极参与学校的活动,将所有的心力走倾注在了学习上,目标是靠自己的能力出国。
这之后赵嘉明还来找过她,不过他没有机会单独和邢梦露说话。陶醉私下里和其他室友知会过,至少有一个人和邢梦露一起行动,因为赵嘉明极有可能还会来找她,不要给赵嘉明再欺负她的机会。赵嘉明来的时候,正好碰上邢梦露和脾气最火爆的张莎莎在一起,这渣男姿态摆得极低,一脸诚恳地道歉。张莎莎看着他就忍不住气不打一处出:“你就让我把你的脸打成猪头,再来跟你道歉,你能原谅我不?”
赵嘉明下意识地退了一步,他是靠脸吃饭的,绝对不能伤到脸了,他看着邢梦露:“梦露,你是了解我,我当时就是太冲动了,但我真的很爱你,你原谅我吧。”
邢梦露冷着脸看着对方:“你心里住着一只野兽,你驯服不了,我不再想冒险了。咱们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吧。”
张莎莎听了,不高兴地说:“梦露你跟他也太客气了,姓赵的,赶紧给我滚,敢到我们北外来欺负人,你信不信一会儿我叫学校的姐妹来挠死你,要不要瞧瞧我们北外女生的厉害?”
赵嘉明没能达成目标,最后悻悻地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走了。
室友们听说这事,直夸张莎莎干得漂亮,也都说邢梦露太客气了,应该直接在他脸上挠上两爪子才对。不过赵嘉明的事总算是揭过去了,邢梦露总算松了口气,尽管失去了爱情,但也收获了友情,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上天也是公平的。
天气逐渐暖和起来,风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树木花草开始返青了,春天到了,又是求偶的季节,经常能听见胖喜鹊在高大的杨树枝头叽叽喳喳地鸣叫。除了喜鹊,宿舍楼的流浪猫儿们也开始□□了,大半夜地“呜哇、呜哇”地叫,像小孩凄厉的哭声,叫得人头皮发麻。但也没人驱赶它们,白天里女孩们看着毛茸茸懒洋洋的小家伙们,大家只觉得无比可爱,似乎都忘记了它晚上作的孽。
谈恋爱的人也多了起来,校园内外都是趁着青春和春光约会散步的情侣,常醒和陶醉就是其中的一对。陶醉喜欢步行二三十分钟去北大消遣时光,因为北大校园宽敞,到处都是花草池塘,甚至还有藤蔓缠树的野趣,看得人心气儿也顺了。
这天中午他俩占据了未名湖心岛上的凉亭,常醒也不怕冷,躺在凉亭的长椅上,头枕在陶醉腿上看书,忽然将书盖在了脸上,有些尴尬地对陶醉说:“有件事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陶醉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问:“什么事?”
常醒拿开书,笑着说:“我被我室友磨了很久了,你回去问问你们室友愿意联谊吗?跟我们宿舍。”
陶醉脸上露出惊讶的笑容:“联谊?可是我们宿舍已经有两个有男朋友了。”陶醉现在已经知道了,大学里所谓的联谊,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
常醒说:“我室友说,正因为如此,所以更要联谊,这才刚上大一,就已经被人抢走这么多了,再过一年就更没份了。你回去问问你室友吧,都是自愿原则,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的就算了。看看有几个愿意来的。”
于是陶醉回去跟室友们一说,张莎莎和李佳萌都很兴奋:“我早就想跟你说的,跟你常醒宿舍联谊,但是又怕让人觉得我们不够矜持。”不管对方长得如何,起码都是北大的学霸,这一点就加分了。
陶醉问:“你们这是同意了?”
“我去。你们呢?”张莎莎问。
“我也去。”李佳萌举手赞同。
杨雪羞答答说:“你们去我也去。”
许愿说:“我觉得我还是不去了吧,虽然我很想去认识一下北大的精英,但我男朋友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我还是不去了。”
陶醉问没说话的邢梦露:“梦露,你去不去?”邢梦露才从爱情里受了伤,她觉得她可能不会去,但她又希望她能去,这样才能彻底从那段噩梦中走出来。
邢梦露犹豫了一下,张莎莎勾住她的脖子:“去,为什么不去啊,北大的学霸难道不那什么强?再说了,多认识点朋友总是好的,将来碰到什么法律问题了,还有朋友可以咨询,多好啊。”
邢梦露笑了起来:“好吧,我去。”
许愿说:“不开心,你们都去,就我不去。”
“那就一起去玩呗。”张莎莎怂恿她。
许愿最后还是狠狠心,说:“算了,还是你们去吧。”
于是星期六,常醒宿舍请了陶醉宿舍的女生们去青龙湖公园搞烧烤,公园正好又是踏青的好去处,有湖有树,还有野炊,实在是一个好去处。
常醒宿舍也来了五个人,有一个是有喜欢的女生,正好去陪人了,十个人五对,倒也不怕有人单着尴尬。常醒和陶醉分别介绍了自己的室友后,两人便跑了,说是要去看看风景。
跑远了,两人才忍不住笑出声,陶醉说:“真尴尬,刚刚特像媒婆。”
常醒没说出来,他感觉更像是拉皮条的。不过机会都创造给那群狼了,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陶醉回头看了一眼烧烤场里,那群人已经开始分工干活儿了,便说:“我们要不要回去烧烤?”
“别着急,一会儿再去,让他们自己先熟悉一下。我们是唯一一对情侣,来了单独约会不是情侣中的事吗?”常醒心安理得地拉着陶醉沿着湖边散步,并且逮空给女友拍照。
等他们转了半小时回来,炭火已经烧了起来,架子也支起来了,大家也都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已经熟悉起来了。陶醉看着那群干活的样子,也就是常醒的室友田淼像个能干活的样子,炭火就是他烧起来的。另外几个男生都在笨手笨脚地洗菜,女孩们则在串菜串肉。
陶醉拉起袖子,说:“我来吧。”
张莎莎取笑她:“你可算是来了,应该再晚一点,等烤好了直接过来吃肉。”
陶醉说:“我这不是给你们制造机会么。”
“有人确实把握住了。”张莎莎摆一下头,示意陶醉往那边看,陶醉扭头看过去,田淼已经和邢梦露在那边烤肉了,田淼在炉火边翻肉,叫拿着刷子的邢梦露往肉上刷油,两人配合倒是挺默契。
陶醉笑了:“你们呢?”
“还在观望中。”张莎莎朝洗菜那边看了一眼。
年轻人凑一块儿,欢乐特别多。常醒宿舍和陶醉宿舍一样,也是一半南方人一半北方人,这里就有五个北方人凑在一块儿了,他们特别能侃,极其风趣,尤其学法律的人嘴皮子都利索,说起话来妙语连珠,把女孩们逗得乐不可支。
这一天大家都玩得很开心。回来之后没多久,张莎莎和常醒的室友刁立人成了,刁立人来自山西,和张莎莎所在的山东省自古以来就是cp,当时烧烤的时候,大家就在取笑,结果还真成了。
田淼开始追求邢梦露,不过邢梦露没有答应,她说她现在不想谈恋爱,想好好读书争取出国。田淼似乎也不着急,隔三差五就写了情书过来,邢梦露看完信之后并不回复。有时候陶醉碰上田淼,田淼会问她邢梦露的近况,听完后只是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以至于陶醉都不知道他俩怎么想,也许需要时间吧。
第79章 友情
陶醉刚从外面做完家教回宿舍, 便看见邢梦露没精打采的趴在桌子上,她放下书包,倒了杯凉开水, 喝完一杯, 这才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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