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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平海最高级的餐厅之一。
    走进云麓会所,便再没半点嘈杂。
    自古以来,酒肆茶楼,凡是吃饭的地方大都热闹,它偏像个安静的考场,严肃拘谨,不沾烟火。
    吃饭变成了答题。
    何安隅拿起笔,划了几道菜,又递到颜言的面前,仿佛一个等待老师检查作业的乖学生。
    “就这些,谢谢。”
    颜言的这句话是对服务员说的,可她的目光一直盯着何安隅,她不知道菜单上到底点了哪些菜,也不在乎。
    很快,包厢里只剩下两人。
    终于是个清净的地方了。
    墙壁上没有走钟,却能听见“滴答”声响。
    可能是某个电器的机械齿轮在转动,可能是细微处,钢筋混泥土的裂缝正在被菌丝慢慢侵蚀。
    当然,也可能是,谁的心跳声。
    压抑着,浅浅放肆。
    不知何时,颜言已经坐到何安隅的身边。
    衣摆晃动间,她抬头看他,藕臂环上他的胳膊,嗓音发嗲,“何同学,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呢。”
    “所以?”何安隅挑眉,“颜老师打算做什么?”
    动作代替了她的话。
    一秒之后,何安隅拿回主动权。
    她的唇香软湿润,如罂粟花瓣,沾了就得上瘾,让人不惜毁天灭地,倾尽家财,再抛去所有前程,也不愿放开。
    而她的唇,就像她的人。
    何安隅撬开她的贝齿,便触到她的软舌,舌尖相抵,玩闹嬉戏,时而轻柔的舔弄搅动,时而翻卷研磨,闹够了,再蛮力的将她的舌卷入口中,吮吸啃咬。
    他吻得又急又用力,似乎要将她口腔中的空气全都吸光,惩罚她的胡闹,也像是在惩罚自己。
    就这样轻易对她动情。
    不一会儿,她气喘吁吁的推开他,面色潮红,水眸潋滟,粉嫩的唇瓣被啃的肿了起来。
    饶是这样,她还像个妖精似的,缠着他的脖子,香气轻吐,嗓音诱惑,“何同学,我的奶子好痒,你来摸摸它,好不好?”
    他亲手扣上的扣子,再由他亲手解开。
    风衣下,她粉嫩的奶头早已挺立,未等他的大手伸进衣服,颜言便挺胸,主动将自己的双乳送到他的手中。
    她眨着眼睛,魅惑勾人,“你摸摸呀,小奶头在地铁上就痒了。”
    颜言拉过他的手,覆上自己的胸。
    几乎是身体的本能,少年的大掌隔着风衣搓揉着她的奶头,指尖挑弄轻按,弄得她浑身酥麻无比。
    温热的舌尖顺着唇角往下,滑过她修长的脖颈,灯光明亮,她颈间的肌肤莹白如雪,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全都是他留下的。
    这个认知,让他更加疯狂。
    颜言闭上眼,小手无力的攀附在他的肩膀,嘴里冒出细碎的娇喘呻吟,“好舒服……何同学舔的好棒……”
    大舌已经滑到了她的锁骨,风衣渐开,再往下就是诱人的乳房,才被疼爱了一下午,上面似乎还有他留下的牙印。
    颜言贴近他的身体,隐隐有些期待,可偏偏他的舌头又原路返回,顺着脖颈往上,含弄着她白皙敏感的耳垂。
    舌尖吮吸着耳垂,就像是逗弄奶头一样,却比逗弄奶头让她更加的敏感难耐,她忍不住开口求欢,“给我……我想要……”
    灯光下,她小脸绯红,呼吸凌乱而又急促,雪白细嫩的额头冒着层层细汗,一双水眸渴求的望着他,仿佛一朵娇嫩娇花,等待着他去采撷蹂躏。
    “老师,不是说不可以了吗?”
    虽然嘴里是这么说,可他的手却依旧没停,手指放肆的玩弄着那对丰盈的乳房,大拇指和食指重重的夹起乳头,再轻轻的松开,一连几次,同样的摩挲挑逗,就是不给她纾解。
    “唔……你别逗我……”
    这里虽然是包厢,但随时都会有人进来。
    在这种担心下,颜言的感官放大到极限,一边提防着会有人回来,另一边又沉浸在他给欲望里,无法自拔。
    两种刺激来回拉扯,皆是求而不得。
    她皱着眉头,晶莹的眼泪自眼角沁出,竟没出息的哭了出来。
    见到她的泪水,何安隅知道自己玩得有些过分,立马收手。
    体内的情欲浇灭大半,何安隅拿过纸巾,细细的擦过她的泪,“好了,别哭,小花猫似的。”
    颜言越想越委屈,“你管我哭不哭?你管不着!”
    说着,眼泪掉的更凶。
    何安隅无法,只好低头,吻过她的泪水,舌尖轻轻扫弄着她的下眼睑,将那些咸涩的液体全都咽了下去。
    湿热的,酥麻的感觉从眼睛处传来,颜言倒忘了哭泣,阖着眼帘,任由他吻。
    何安隅轻笑,一边亲吻,一边在她的耳边低语,“老师,不哭了,比起泪水,我更想尝你那处的水。”
    察觉到在说什么,颜言羞红了脸,脸上都是热热的温度,“别胡说。”
    “我哪有胡说?”何安隅一脸无辜,“不然为什么我一亲你,你就不生气了?”
    这个男人,原来看得出来她在生气。
    颜言轻哼,“我就是不喜欢你那样,所以才……”
    何安隅掰过她的身子,黑眸深深凝着她,“哪样?”
    “就刚才在外面啊。”
    颜言撇过了脸,没有说的再仔细了。
    本来,她就是个骄傲的人,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不管什么事,只有她不想的,没有她要不到的。
    哪怕是约炮。
    你情我愿是没错,可是这场游戏,不论是开始还是结束,说不要的那个人,只能是她。
    何安隅不傻,叁两言语间已然猜中她的心思。
    或许不需要猜。
    这世界,装傻的人太多,真糊涂倒算一种可爱。
    他不动声色的点破,“刚才在学校门口,难道老师想被认识的人看到?”
    颜言沉默。
    门外,服务员推门而入。
    鲜美的菜品一样样的上桌,香气四溢,摆盘精致,配色适宜,仿佛最完美的工艺品。
    这样精致的一桌菜,与其说是用来吃的,倒不如说是用来欣赏的。
    但作为果腹的食物,它们实在不合格。
    色、香、味俱全。
    将美色和香气摆在味道前面,其实是本末倒置。
    就像在约炮时,将心动,摆在性爱前面。
    良久,颜言点头,“你说的对,我们之间确实要保持距离。”
    何安隅正准备说话,只见她的那双水眸亮亮的看着他,“不过,那也只能是我跟你保持距离。”
    说完,等服务员离开,她走到门口,反锁上门。
    颜言踮起脚,藕臂再度环上何安隅的脖颈,两人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现在可没有外人,何同学。”
    她伸舌,去舔他的唇角,浅尝辄止的碰触,很快就离去。
    这是一个吻,也是挑衅。
    何安隅摁住她的身子,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说这场饭局是一场考试。
    他们的关系从来都不对等。
    也不可能会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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