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他们歇在小溪边，姚枝睡在火堆旁，马车内却是春情荡漾。
“嗯......你轻点。”
姚枝被车内的娇喘声惊醒，她很自觉地去了较远的地方。
玉娘用身体跟车夫讲价已经不是第一次，之前他们租用马车也是如此。
夜里玉娘用身体跟车夫交易，租用的车钱可以省去一半。
只是这次的车夫有些猛，姚枝已经离得很远了，玉娘的声音随着车夫的折腾越来越大。
“不行了，我快被你干死了。”
“骚娘儿们，谁让你有这样一幅勾人的身子，屁股再抬高点。”
啪——
清脆的声响从车内传来，姚枝叹了口气，她还是再走远点吧。
抬头看天，月亮被黑云遮住了一半，玉娘说从小县城到王都要半个月的时间。
其实本不用那么长的时间，姚枝知道，这些车夫不过是贪恋玉娘的身子，他们会故意走弯路，为的就是多干玉娘一段时间。
反正价钱已经减半了，不把损失补回来岂不是太亏了。
起风了，黑云将整个月亮都遮住了。
姚枝不敢走得太远，她寻着光亮返回，马车还在震动着，她只能背过身用毯子将自己整个人从头到尾脚趾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都习惯了，随着车内的声响渐渐沉下，姚枝也卷曲着身子睡去了。
奈何天不从人愿，大半夜竟下起了雨。
玉娘探出头赶紧叫姚枝上车来，让马夫把车赶到大树下避雨。
玉娘有钱，所以选择的马车也是很好的。
姚枝坐在马车门口，车夫则是搂着玉娘坐在最里面。
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给车内造就了点别样的气氛。
姚枝一直背对着他们的，她靠在角落闭着眼，尽量无视车夫和玉娘调情。
“喂，你够了。还有人呢。”
车夫瞟了眼姚枝，满不在乎，“你个妓女还害羞，刚刚可是把老子的肉棒吃得紧呢。”
玉娘皱着眉头，“你已经干了老娘三次了。”
车夫指着被肉棒顶得高高的裤子，“那你来给我解决。”
玉娘实在不愿当着姚枝的面再被车夫干一次，但是不把他的解决了，怕是今晚谁都睡不好。
于是她撩起发丝，褪去车夫的裤子，低下头将肉棒含了进去。
车夫舒服地眯着眼仰起了头，两手也不闲着，一只摁着她的头，一手搓揉着玉娘的奶子。
“对，就这样，好好含，用力吸，哦。”
幸而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姚枝尽量将注意力转移到外面的雨声，最后竟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天都大亮了，马车正在前行。
玉娘坐在姚枝身边，看着她，“你醒了，昨晚真是抱歉。”
姚枝表示没关系，这之后还有很多天呢，最辛苦的是玉娘。
行至小县城市，他们则是会选择普通客栈歇息一晚，毫无意外的玉娘和车夫一间，姚枝单独一间。
次日那车夫不知道怎么的，闹了肚子走不了路。
玉娘不想耽误行程，于是付了钱就跟玉娘重新租了辆马车走了。
其实姚枝知道，车夫闹肚子是玉娘下了药。
玉娘说这死男人太狡猾了，若不是她聪明着，白天还要被他干了去，那这时间怕是一个月都到不了。
算算这个时间，玉娘觉得不划算，不如直接扔下他，又不是只有他一个车夫。
这次玉娘找了个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车夫，她也没怎么讨价还价，毕竟离王都已经不远了。
越是接近王都，越是繁华，等真正进入了姚枝也惊叹了。
玉娘指着前方对姚枝说道：“看见云层上的宫殿了吗？那就是王的宫殿。”
王城正中，高山峭壁，树木葱郁，宫殿分落矗立在峭壁之中，天上时有仙鹤飞行环绕，犹如仙境。
玉娘说，宫中的皇室们都是修仙之身，如今的王已经活了三白多年却依然如二三十之姿。
“那玉娘想过修仙吗？”
玉娘笑了，眼中闪过一丝凄凉，“我这种人哪里配，就算我现在去了修仙门派也是会被赶下去的。”
玉娘依旧找了最偏配的深巷处租了见小院屋。
她们的行李不多，玉娘的衣服总是被客人毁坏，所以她也只留个一两件换洗。
吃过晚饭，玉娘没有急着去找生意，而是穿得正正经经的粗布衣裳让姚枝陪她在王城逛逛。
王城真的很热闹，她们一边吃着美味，一边闲逛。
玉娘带着姚枝来到西边的一所荒凉大院门前。
姚枝抬头看着那破败的大门顶上挂着的板块匾额，“这是，楚字？”
玉娘为她答道：‘这里曾是楚相府，也是我曾经的家。’
姚枝惊了，她只知道玉娘是游妓，没想到她是王城人士。
相府？是很厉害的家族吗？
玉娘对姚枝笑笑，“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陪我进去看看吧。”
“好。”
这座府院已经荒废很久了，满目疮痍。
虽然如此，玉娘却是很熟悉这里，她与姚枝来到一处已经坍塌得只剩一半的砖瓦房前，“这里以前是我住的地方。刚刚我们最开始经过的是前院，那里是会客的地方。”
玉娘走到还残存着的石凳前，扫了扫上面的落叶灰尘，招手让姚枝过来一起坐下。
“我以前是楚相府的嫡小姐，我父亲是当场最有权势的相国，母亲是永昌侯嫡女，那时的我啊，真的是整个王城里最引人羡慕嫉妒的人。因为我还有个权倾朝野的未婚夫。”
讲道这些，玉娘的眼里散发着光，那是她上辈子最耀眼的时光，但是......
玉娘苦笑地摇了摇头，“我十五岁及笄便与未婚夫成了亲，一年后就被他休了。”
“一年？”
“是呀，一年，被休掉前我还觉得自己很幸福，我一直自认为自己是最幸福的。”玉娘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收紧，继续讲道：“中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了，家人都死绝了，只有我活了下来，那段时日真是生不如死，我被我的夫君送去军营做了军妓，后来我凭着一口气，一股恨意逃了出来。”
姚枝忍不住问道：“那你回来是要复仇吗？”
玉娘自嘲一笑，“复仇？我最开始一直想着复仇的，我觉得自己是最不幸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错。我也认为我的父亲是被冤枉的，可是后来，我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我的父亲真的是个坏人......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在我的眼里，我的父亲疼我、爱我、宠我，我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可是在别人的眼里，他就是个坏人。我当时只知道享受父母给予的一切，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事情，直到我被他休掉，我才知道自己原来过得那么的无知。”
姚枝不太懂，她只能静静地听着。
玉娘长叹一声，“如今我也只能这样过下去了。抱歉，忽然对你说了这么多。”
“玉娘你愿意跟我说，那我便听着。”
玉娘笑了，“你这个丫头怎么还是呆呆的。姚枝，你有喜欢的人吗？”
姚枝果断摇头，“没有。”
“没有？”玉娘微微蹙眉，“那你的身子给了谁？我看得出来，你不是处子。”
姚枝低下头，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玉娘自己来自神界，她的第一次给了清陌上神。
第一次......清陌并不温柔。
玉娘见姚枝不说，她也不为难她，谁都有不想说的秘密。
连她也没有全盘告诉姚枝。
“好了，差不多了，咱们走吧，今晚我们去吃好吃的，听闻京城有家特棒的烤鸭。”
“恩，好。”
在繁华热闹的王城，玉娘和姚枝玩得很高兴。
玉娘说既然人生在世就该享受，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次日，玉娘去外面拉人了。
姚枝在屋内收拾着，她之前在外面做工，学会儿点儿简单的厨艺，煮个面条倒是可以的。
下午玉娘回来了，她的脸色很不好。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