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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武百官都觉得林悦的权利有点太大,颇有一手遮天的风范。
    吉祥自然明白林悦这么做都是皇帝纵容的,他也是宫里唯一知道齐染和林悦之间秘密的人。他倒不怕两人闹翻自己会被灭口,真的要是到了那一地步,他也无话可说。
    只是这几年的相处,吉祥从一开始对林悦有防备,到现在看林悦还是顺眼的。他知道林悦把齐染看的很重,很多事都是他想给齐染造势,宁愿自己背负着宠佞的名号,齐染也是把林悦放在心尖尖上的。
    但吉祥还是想提醒林悦一声,齐染毕竟是帝王,而且是个很年轻的帝王,未来的事太不好说,变数太大了。万一齐染日后想起今日,心中不在是感情而是愤恨羞恼,那林悦的下场可不是一般的惨,他可是个欺君犯上之人。所以今天,借由这件事,吉祥忍不住说了心中一直想说的话。
    林悦自然听出吉祥话里暗含的意思,他望了吉祥一眼道:“这些话你不该说的,你是他最信任之人,你在他身边的时间要比我长的多。他是个重感情之人,若是连你都这样想,他若知道了该多伤心。
    吉祥道:“这话的确不该奴才说,皇上一回来,奴才就会去领罪的。”
    林悦微笑了下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但是在我看来如果不能随心所欲的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每日要想以后两人分开了如何保命之类的,甚至还要看着他的身份,忍受着他娶妻生子,那倒不如一开始便不在一起。再说了,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最是自私的,不能一心一意的感情,不要也罢。”
    吉祥抬眸道:“皇上也是知道林大人心思的,要不然也不会由着林大人的。”
    林悦点了点头,他望着远方,目光有些深邃悠远,望过了大殿穿过苍穹看向久远的以前,他道:“人生但得一知己,我够幸运。”
    齐染从别苑快马加鞭赶回皇宫时,林悦已经离开了。吉祥不等他发问,便跪下请罪,把发生的事叙述了一遍,包括林悦最后说的那些话,然后请齐染降罪。
    齐染望着他道:“起来吧。”吉祥没敢起身,齐染上前把他扶起来,他望着吉祥道:“朕把林悦看的很重,你能和他说这些话,朕很高兴。朕希望你把他看的和朕一样,朕知道这有些难,但朕还是希望如果遇到什么事,你能第一时间护着他,朕会感激你的。所以朕不会因此惩罚你的,只是你没把人看好,让他给跑了,这也是你的过错。”
    吉祥红着眼道:“那就请皇上降罪,都怨奴才。”
    齐染道:“那就罚你今晚守着这皇宫,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朕。”
    吉祥忙道:“奴才遵旨。”
    齐染嗯了声,然后乔装打扮一番便出宫了。
    齐染到林悦住处时,林悦刚换了衣衫,他看到齐染时挑了挑眉。京城别苑,离皇宫说远也不远,但说近也不近。他回家本来是有点小事,还真没想到齐染这么快赶了回来,这样看倒像是他恃宠而娇。尤其是他在出宫时看到了王尚书,还耍了一通嘴皮子,王尚书那本来就黑的脸直接黑成锅底了。
    林悦把人拉到房间里道:“你这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么骑马,腿没事吧。”
    听到林悦的话,齐染才感到腿部一阵一阵的酸疼,不过他还是摇了摇头道:“没事,父皇那里都已经解决了。”
    林悦哦了声,脸上露出个轻笑。看到他的笑,齐染心中微微一动。说来最近这些日子,林悦虽然表现的和往常一样,但此时他脸上的笑却是最轻松最好看的。这人虽然信任他,但在看到那请封后的折子时,心里肯定不舒服的厉害。只是他没有开口,不想让自己烦恼。
    其实解决这事挺简单的,他跑到别苑,不等太上皇开口,他便跪下请罪,把不想娶妻生子的念头归结到上辈子。他告诉自己的父皇,上辈子实在被伤的太深,是以这辈子不想再重蹈覆辙。
    他说的悲戚,这里面当然有演戏的成分,但悲伤却是真的。
    太上皇是第一次从齐染嘴里听到上辈子的事,也是第一次看到齐染那副略带绝望的表情,太上皇心里也是万分难受的。太上皇想如果是换做自己,被一个女人害的这么惨,他就算是重活十次,怕也不会轻易娶妻的。
    最后太上皇叹息一声道:“如果你没有孩子,那未来的皇位当如何?传给谁?齐瑛的子嗣?或者是让齐靖修发还俗,立他的子嗣为帝?若真的走到这一地步你可甘心?”
    齐染当时笑了,他眉眼弯弯道:“父皇,儿臣自是不甘心的。父皇正值年轻体壮,倒是可以再给儿臣生下个弟弟,这皇位儿臣暂时可帮他打理着,等他长大成人,便还给他。”
    太上皇听了这话拿了个茶盏扔向他,道:“胡说八道。”然后便让他回去了。
    暂且不说太上皇有没有再生个儿子的意思,但现在他的确帮齐染挡下了朝中立后的折子。只说,齐染命中带煞,不易早立后封妃。
    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听了太上皇的意思都惊呆了,他们有的人甚至以为太上皇根本不喜欢齐染,不想让他在这个皇位上呆着,所以才有这样的话传出来。
    后来有人以为新皇和太上皇之间有着隔阂
    还有人因此去了南安寺想请惠明大师出面,让这位得道高僧给太上皇讲讲佛法和道理,让新帝早日立后生子。只是他们想的好,结果人到了南安寺,结果惠明大师却已经不在南安寺了。就连寺庙内的僧人都不知道惠明大师是什么时候走的。惠明大师离开时只留下了一张纸条,说自己要云游四方,历练自己的佛心,他们有缘还会再见的,不必寻他的踪迹。
    朝堂上没有从惠明大师这里找到方法,只得又去烦太上皇。那言谈之中就差指着太上皇的鼻子说他是故意的了。
    太上皇被这些人弄得脑袋疼,他觉得自己不应该帮齐染,这事是齐染自己惹下的,应该他来解决。最后还是齐染把人请了回去,至于那些执意不听劝的,齐染表示,太上皇为尊,把这些人的官职都罢免了。
    太上皇知道此事后,给齐染写了封信,怒骂他一番。齐染看到信只是笑笑,因为黑锅都是太上皇背负了,他能做的就是让太上皇随便骂他。
    当然了这些都是后话,现在齐染正躺在林悦的床上,由着林悦给他的腿部抹药膏。
    齐染听着林悦的话,只觉得满心像是喝了蜂蜜水,甜的发腻。他听着林悦的声音,只低低的说了一句:“可是我想早点见到你。”
    这短短的含含糊糊的一句话,让林悦蓦然止住了声。林悦望着把头埋在枕头里的齐染,心口胀的疼,他想,这人怎么就这么让人喜欢呢,他喜欢齐染喜欢的心都疼了。
    齐染等了许久没等到林悦的反应,他不由的抬头朝后看去,只见林悦红着眼睛,看着他恶狠狠的说道:“齐染,我真想弄死你。”
    齐染转回头,淡淡道:“那朕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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