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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邦彦都没琢磨明白孔慎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孔慎就又开口道。
    “赵佶现今身边可是常随着一个叫林灵素的道人?”他这一开口,一众人皆是吓得不轻,哪怕先皇禅位了,那名讳也不该是你这赤脚百姓该叫的啊!
    “大胆!竟敢直呼先皇的名讳,来人呐,把这个人以大不敬之罪给我抓起来!”这时候,李邦彦也顾不得对方是什么能人异士了,冲这个架势,要是真把这人弄到汴京去,别说重返朝局了,他自己不被诛九族就算是万幸了。
    “哼!”孔慎冷笑一声,随手一挥,那几个上前要逮他的衙役直接就被打飞出几丈远。
    方才那大红脸金人此刻眼珠子是瞪得如牛铃铛一般,滚瓜溜圆。为首的斡啜眼中精光一闪,似是思索了一下,回头对几人低声说道。
    “我看这宋人有异,咱们撤,即刻回上京。”
    那边的李邦彦虽说是脸上惊恐不定,但毕竟当年也是皇帝身边的宠臣,见过大世面。他见寻常武力制不住孔慎,表面上按兵不动,一只手却伸到背后,给刚才那衙役头子打了个暗示,然后脸上笑呵呵地又似是要开口道。
    那狗腿子衙役得了令,转身悄没声地向州府兵库的方向跑去了……
    “先皇禅位以后,后宫便不知从哪冒出了这么一号人,先皇自封为道君皇帝,就拜这林灵素为道统尊长,执天下道教牛耳。”不知为何,李邦彦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用袖口不停地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
    “原来如此,那么你可知你为何被贬至此?”孔慎脸上始终是一副气定神闲的神色,此时似乎是已经知道了想要的答案,于是话锋一转又问道。
    这一问,可真把李邦彦问住了,他活了大半辈子,还头一回这么郁闷。他被下放至此,与其说是当今圣上的旨意,不如说是先皇的暗中授意。至于为什么……
    “量你这桃核脑袋也揣不出那赵佶的心思,哈哈哈!”孔慎说完,鬼魅地一笑,原本就妖冶的面容,此刻竟带了几分妖气,李邦彦原本就惴惴不安的心绪,在盯着孔慎这阴柔的面孔,愈发慌了。
    “嘿嘿,你叫的府兵算起来应该是快到了吧,拿大内官场的那点心思对付我?你还嫩了点!”孔慎看李邦彦时一脸的轻蔑,说完又哈哈一笑,“你小子在这里玩吧,我们走!”
    话音未落,众人周围便生起一阵风尘,孔慎话中最后一个“走”字还飘荡在尘埃里,再回过神来,眼前三人竟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芽儿呦!格老子滴,这几个皮娃子人呢?!!!!”李邦彦被风尘吹得睁不开眼,刚回过神来,几个人就没影了。
    “喂!他们人呢!!”他冲身边一个衙役大吼道。
    “大人,刚才风那么大,俺没看清啊!”
    “夯货,肩膀上抗的是夜壶吗?给老子滚出去搜!”李邦彦气的朝那衙役屁股上就是一脚。
    那衙役临走前嘴里还嘟哝呢,“我没看见,脑袋就是夜壶了,你也没看见啊,那你还是粪勺子呢!”
    “你说什么?!!”
    ……
    长白山脚?抚松
    正当李邦彦带人在邓州城搜的鸡犬不宁的时候,孔慎施了“遁字诀”,一行人已经是来到了长白山的山脚边。
    “这……咯咯咯……这又是哪里啊?”木槿身上还穿着单衣呢,此刻冻得牙齿直打架。
    “我滴个娘嘞,这他娘的又是哪啊!冻死老子了!”士敬更能咋唬,在那冻得是跳脚挠腮的。
    “这儿……”孔慎本来是想去洛阳的,谁承想这他太久没用这“遁字诀”,里程没整好,直接飞回他老家了。“这里是隆州府……”孔慎尴尬的捏了捏衣袂。
    “我日你的先人,隆州不是金狗的地方吗?我滴个龟龟,你个孬娃子呦,,把老子传到这天寒地冻的地方……”士敬现在已经是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窍了,压根都没想自己是怎么被带过来的了。
    “哇,隆州耶!我听邓州的参贩子说,这地方美得很哩!”木槿当真是乐天派,在稍微适应了这里的气候之后,竟然开始欣赏起风景来。此时正值初秋时节,邓州还尚且温热,到了这边,竟然能闻到点冬天的味道了。
    “孔大哥!你刚才是怎么把我带到这的哇!太好玩啦,我还要玩!你是神仙吗?”木槿早就感觉孔慎和和他大哥那些读书人不一样了,此时她激动地拉着孔慎的衣襟,一脸崇拜的叫喊道。
    “哦呵呵呵,以后还有机会,带你玩带你玩……”孔慎看小姑娘凑在他怀里那一副激动地样子,他哪里好意思再开口说是自己飞错了地方啊。“这里距离金国的首府上京不过百里之遥,咱们可得当心点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环顾着四周。
    自己有多久没回这里了……
    上一次回这里,还是武则天乱政的时候,那恶婆娘有个国师叫袁天罡,机缘巧合下居然发现了自己的身份,那老东西居然要把自己练成六道往生丹献给武则天。为了避难,才不得已重回长白山。
    直到……
    “唉……几个甲子了啊……”孔慎望着视线尽头连绵起伏的雪山,不禁叹息道。
    “孔大哥,你在呓语什么呐!”木槿见孔慎不理她,气呼呼地嘟起嘴来,小嘴像初春占了露水的樱桃般红润,又微微地撅起来。脸颊因凉风吹拂,抹上淡淡的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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