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真的毫无原则,可能那群老家伙也不敢这么算计她?那些个老王八蛋,不就是用了一些手段抢了他们一些东西吗?就硬是给她按了一个“魔女”的名头。
在修仙界,天材地宝本就是能者居之,桑月并不认为自己用手段有什么不对。就那些自以为正气凛然的老家伙们在看到天材地宝的时候跑的比谁都快。
用手段的时候也不会在乎手段是不是光明正大!我呸!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她一点都不亏,所以桑月并不计较这些。
“你大哥和你大嫂是你推荐的,这些年我可曾看见过一文钱的收益?还是说那些钱都是夫君你手里收着的?”
桑月的模样看上去依然柔柔弱弱的,半点攻击力都没有,可是秦浚却被她这句话给惊得一身的冷汗。
他能明目张胆的做出这么多事情可就仗着这桑氏好糊弄吗?可是谁知道她心里竟然门清,不过就是一直没过问罢了。如今回过神来,竟然瞬间就将整个桑府治的跟一只铁桶似的。
秦浚心里微微有些后悔了。可是后悔有什么用,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开弓没有回头箭了。
他在外面养的那个戏子的孩子都大了,难不成还能塞回去?
秦浚开始考虑桑氏能不能接受他的外室和两个孩子了。因为是入赘,当初说好的这辈子他都不会纳妾。
事实上,桑氏也的确是对得住他了,这么多年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可就因为入赘的关系,有两个儿子,却只有一个能跟着他姓秦。
可能是因为心里不甘心吧。所以秦浚就做出了包养戏子做外室的事情。只有这样,让秦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当家作主的男人。那个外室温柔小意,每天盼着他“回家”,他觉得自己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而且那个外室不管生几个孩子,都姓秦,这种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说哪里去了?若是我拿了银子,哪里有不交给娘子的道理?”
秦浚伸手想挽住桑月的肩膀,以示亲近。只可惜桑月一下子就躲开了,不过目光并没有落到秦浚的身上。
“娘子,你,究竟是怎么了?”
“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桑月很想说,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吗?不过为了维持原主人设,桑月什么话都没说,就听秦浚继续说道:“这次是我大哥大嫂被猪油蒙了心,一时错了主意,爹娘去世了,我爹娘就是你爹娘,可万万不要叫两个老人寒了心才好。”
“两个小子可跟我爹娘亲的很,若是叫他们知道咱们家跟秦家起了龃龉可就不好了。”
桑月心中嗤之以鼻,嘴上却问道:“那夫君认为当如何?”
“既然钱已经还回来了,不如这件事情就算了?我让我爹娘好好约束我大哥大嫂,他们下次肯定不敢了。”
秦浚一边说一边观察桑月的表情。这种感觉已经许久未曾有了,以前桑父桑母还活着的时候,他还曾这样伏低做小的讨好桑氏。每日起来临窗画眉,作出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这种感觉让秦浚心里非常不舒服。
可是他也明白,桑氏这些天发生了一些变化,如果不好好哄哄她肯定是不行的。
桑月的态度是这事没法商量,秦浚把她逼得急了,她就学着原主的模样默不作声,咬唇不说话。
秦浚气极,可也无可奈何,只得拂袖而去。等秦浚离开之后他就后悔了,保人的事情还没解决,不哄着点桑氏还能怎么办?
这次把这笔空缺补进去,秦浚包括秦家人都有些捉襟见肘了,至少用钱没以前那么痛快了。
秦浚就去找周姨娘,结果发现连周姨娘的院子都进不去。
他要硬闯就被丫鬟讽刺,说他不敬长辈。
秦浚想说一些难听的话刺激周姨娘,她算什么长辈?不过就是一个妾侍,半个下人罢了。可到底忍住了,自己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读书人,却来讽刺岳父的妾侍,说出来有些可耻。
可是秦浚认定了肯定是周氏在背后撺掇桑氏,要不然就桑氏那个软弱的女人,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所以对周氏恨得不得了。
结果那丫鬟一看他的表情就像是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似的。就听她连珠炮似的说夫人已经替老爷把周姨娘扶正了,周姨娘现在已经不是姨娘了,已经是府上的正经老夫人,惊得秦浚面色再次漆黑。
不知不觉之中,秦浚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越来越低了,可是他才刚刚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件事情。
这么一想,秦浚整个人都不好了。可是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些下人的卖身契都捏在桑氏的手里,因此这些人对桑氏真可谓忠心耿耿,他连一点空子都钻不了。
“宿主,秦浚去了那个外室那里去了。”
桑月立即表示带上周姨娘还有家里的家丁丫鬟捉奸去。秦浚是入赘的,入赘的男人没人权,这一点就跟嫁到夫家的媳妇儿出嫁从夫是一个道理。
桑月带着一群人进门的时候,秦浚正搂着那外室在床上翻云覆雨,因为这几日心情不好,秦浚就从男女之事上面宣泄自己的不满,结果正好被抓了个正着。
桑月的演技尤其出色,像极了一个被心爱的丈夫背叛,不敢置信,又愤怒伤心的小媳妇,最后由周氏亮出秦浚是入赘他们桑家的事情,众人顿时哗然。
哎哟,不得了,这年头入赘的男人还在外面置办外室啊。这置办外室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这吃里爬外的东西,怕是把人桑家的钱财都拿来养外室了。围着看热闹的自然都是住在这附近的人。住在这附近的,当然都知道这个外室连孩子都有好几个了。
这可是不得了的大新闻啊。狼心狗肺,吃里爬外啊!
桑月早就领略过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的爽感了,这次也毫不犹豫的以弱者的姿态把秦浚打的体无完肤。
……
这几日,镇上有个大新闻,桑氏女休夫!
哎哟呵,这可是天大的新闻啊,从来都只听说休妻的,没听说过休夫的。就有人说了,那户人家男人是入赘的。
众人立即就表示理解了,既然是入赘的,凭什么不能休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