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咏一想到,白芷这样娇滴滴的大小姐现在在冷水中浣洗着衣服,心中就感到有些心疼。更不用想真正的凤咏看到此情此景是什么想法了。
如今,这件事,凤咏能想到的,除了为白家翻案,没有其他的办法。
可是这件事情,是圣裁,刚刚才下的旨意,自己就算有确实的证据,自己都不一定能够让圣上修改旨意。更别说自己刚刚到来,什么都不知道了。
想起这个,凤咏就觉得,自己之前应该努力一点游说四皇子。毕竟四皇子身为皇家成员,就算再不受宠,也比自己离圣上近一些。
再说了,听到董良玉刚刚说的话,就知道,圣上本身就知道白家之事肯定有冤情,只是没有支持的证据,只能就这样判了。
很多冤狱,不就是这样,才产生了吗?
想到这个,凤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不知道父亲在现代怎么样了,案子是不是有进展了。
这时候,凤咏看到小齐非一般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丝毫没有看自己,连忙叫住小齐:“小齐!小齐!回来!”
小齐一听声音,一回头,发现一个衣服皱巴巴,脸上还有泥的人在叫自己,不耐烦回道:“干什么?叫大爷我干什么……咦……咏少爷?咏少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小齐定睛一看,原来是凤咏,连忙拿出手帕给凤咏擦干净脸上的污泥,整理了一下衣衫。
凤咏看到小齐,笑着说:“没事。不用擦了。我打听到了,白芷在晚晴居。”
小齐一听,满脸的诧异,疑惑地问道:“少爷您怎么查到白芷小姐在晚晴居的?”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的。”凤咏说罢,拍拍身上的泥土,对小齐说:“如果我想单独见见四皇子,你说我怎么样才能见到他?”
“四皇子?四皇子容易啊,他不受宠,日常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到各个茶楼去听书对诗,去茶楼就能够见到了!不过茶楼人来人往,想要单独见面,还是比较困难的。咏少爷,您问这个干什么?”小齐说罢,凤咏点点头。
凤咏笑着说道:“没什么,我就想找下四皇子,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小齐一听这话,脸上的疑惑更甚,问道:“咏少爷您是不是糊涂了,四皇子作为最不受宠的皇子,您找他有什么用啊?”
凤咏一听这话,看着街上,若有所思地说道:“我听闻四皇子平易近人,比较好接触嘛。再怎么样,四皇子也是皇家血脉,怎么也比我们无头苍蝇乱撞要好些。”
小齐一听这话,笑着说道:“我的傻少爷,您找四皇子有什么用啊,四皇子再平易近人,也是不招待见的皇子,别说在圣上面前了,就是这都城里的官,都没有把他当盘菜的!就算四皇子答应,也帮不上您,别倒时候给人添了麻烦。”
凤咏一听这话,点点头,说道:“那回去吧,回去再想办法。”
说罢,两人一前一后就往凤王府赶去。
路上小齐提出给凤咏叫车,但是凤咏拒绝了,理由是,走一走舒服,还能锻炼身体。
小齐一听这,心中暗想,这少爷今日是怎么了,平日里,凤王府到白府那么近的距离,都需要叫上马车,连马都不能骑,现在竟然亲自走路了,这也是奇了。
回到凤王府,青儿在门口等着,凤咏看到青儿,笑着问道:“怎么?母亲找我吗?”
青儿一听这话,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对凤咏说道:“夫人没找您,是刚刚有人给少爷您送来一封信,因为少爷不在,夫人就叫奴婢代收着了。”
凤咏接过信,打开一看,竟然是四皇子的。
“今日之事,多谢提醒,信后所附内容,希望对你有用。”
信后附了另一封信,好像是行贿的人给掌管官妓楼的易大人的。
“易大人:
之前墨家之事多谢您相助,在下已在自家钱庄用令郎名字存了一千两黄金,希望易大人不要拒绝。”
底下并没有落款。
凤咏一看,欣喜若狂,拉住青儿的手说道:“就是这个,多谢青儿!”
说罢,转身就向院子走去,一边走一边和小齐说道:“快,我要换衣服,马上去见掌管官妓楼的易大人,白芷有救了。”
小齐连忙应允,吩咐下人给凤咏拿来洗脸水,自己则跟着凤咏进屋子,找了件衣服伺候凤咏换好。
凤咏洗干净脸,冠好发之后,连忙带着小齐,乘着车直奔户部衙门,找易大人。
凤咏刚刚从车上下来,就在门口看到了自己要见的易大人。
易大人看似要出去,凤咏连忙上前,作了个揖,说道:“参见易大人,在下有事要禀报易大人。”
易大人看到凤咏,一眼就认出,这就是凤王府的那个不受宠的庶子了,头都没回,说道:“在下与公子没有什么事情可说,也不想知道公子要禀报的事情,在下还有事情,请公子让开,不要妨碍公务。”
凤咏一听这话,就知道,之前凤咏没少来找过这个易大人。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说道:“易大人如此着急,怕是要急着去拿那一千两黄金吧?”
易大人一听这话,脚步一顿,连忙回头,看着凤咏,脸上有些不自然的神色,说道:“什么一千两黄金,在下不知道,不过能劳烦凤咏公子上门的,也不是什么小事。但此时户部衙门早就已经下钥了,公子若有急事,不如到在下府中说吧。”
凤咏一听这话,点点头,笑着说道:“那自然是麻烦大人了,我这件事,可真是相当重要呢。”
说罢,凤咏叫小齐一起上车,跟着易大人的车,准备一起去易大人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