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然是这样,说实在,若不是这边与索尔为敌,也不会有这么多女的,心甘情愿宽衣解带也要致魏华清于死地了。”
“其实这些女子并不全是,要杀掉他,这些女子,有些不过是想要借这个机会,让自己的家人过得好一些罢了,这些人不全是索尔族。有些人,不过是被我救了而已,天下可怜之人多多,不一定非要是外族。”
“原来你也会愿意救助普通人吗?我以为你只会救助有关系的。”
“缘分而已,何必说普通不普通。再说了,这世上哪有什么普通人,就看对谁而言了,对皇帝来说,我们所有人都是普通人。如果你不在乎功名利禄,皇帝对你而言也是普通人。反正你就放心,不管这些人的来历,这些人,一定是可以放心的人。而且,这些人,只要承宠,就肯定会怀孕,宫中的那些弯弯绕绕,没用的。”
“为什么?”
“怀孕罢了,又不一定要生子,至于生子,我自然是有别的法子。宫中如果一直没妃子有孕,也说不过去吧?只要这第一个孩子,是出自皇后,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我现在在想的是,皇后会不会给他生孩子。”
“什么意思?”
“秦焱死了,你知道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死的?”
“死于噬心蛊,这个蛊,你们应该十分清楚,只有皇家才有……”
“是你做的?”
“是,是我做的,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和秦婉仪有嫌隙,这不是你们所希望的吗?再说了,这个秦焱完全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沉迷赌博,欺男霸女,无恶不作,这种人,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给我们帮个忙。”
“京墨大人,你怎么能把一个人命说得如此轻贱?这世间纨绔子弟何止秦焱,你这样,和魏华清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你问我有什么区别?素和族和他老爹勾结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索尔族有多少无辜百姓受苦?现在我不过帮他们解决一个祸害,你就把我与他相提并论?”
“京墨大人,我不是说什么别的,可是,秦焱也不曾做什么坏事啊?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纨绔子弟罢了,他是国舅,大家都巴结他,有什么奇怪呢?”
“有什么奇怪?呵,你是不知道,刑部看在秦婉仪面子上,压下了多少命案。这个秦焱,在都城可以说是坏事做绝,那时候秦家还是郭家的时候,他还有所收敛,到了后来,那狗皇帝赐姓之后,他就开始为所欲为。等到魏华清上位,这个人更是无法无天,要不是上次的事情,他还在外面为非作歹,这样的人,我杀了,有什么问题?魏华清是碍于面子,不能杀,我帮他杀了,还给他添了麻烦,不对吗?”
“这件事情,有几个人知道?”
“就你们,如果你们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索尔族根本多年没有进来,我母亲也去世多年,根本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更别说噬心蛊了。而且噬心蛊只有皇家的人才认识,皇家才有,让他们产生误会,用噬心蛊是最好的了。不过,这个怎么下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不会有人知道的。”
“京墨大人,我不是说您做的不对,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我们是不是要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等你们商量,我等得天都黑了,我知道,现在不能随便把他拉下来。可是这些添乱的事情,也不能不做吧?你要知道,这俩人要是夫妻同心,伉俪情深起来,你们谁能对付?不要太单纯了,秦婉仪比魏华清还难对付。”
“好吧好吧,这件事没事的。但是接下来的事情,我们还是要商量了再说,府内的事情,正初已经解决了,今后我们在府内也方便一些,不然,也麻烦的很。”
“我知道,正初那个蛊是我给的,这些人,不敢不忠心。别说是关门说话了,就是开门说话,他们都和聋子没区别。我的人时刻盯着这些人,如果他们做什么不该做的,蛊毒会马上发作,他们会痛不欲生。我本不想这么做,但是日日防着,确实是麻烦,只能这么干了。
还有,一字并肩王那边的人,是不是安排好了,那些人,魏华清到底见没见过,万一有人认识,怎么办?”
“见过的人不多,但是还是见过的。一字并肩王府的旧人就不说了,那些不可能叛变。那日一字并肩王来送我,那个官带来的人,有可能见过芙蓉等人,这倒是比较麻烦。这人叫裴元,那时候还是个四品文官,看起来就是个狗腿子,那日他的人见过芙蓉等人。”
“这个容易,这个人好对付,而且,一面之缘罢了,有什么呢?皇帝的妃子,你觉得这些大臣敢说什么吗?他们连见到的可能性都很小。”
“这个裴元要想办法,不能这样。京墨大人,哥哥,你们不要忘了,一字并肩王既然能把人派入宫中,就说明,这四个姐姐不止是为了冒名顶替。四位姐姐一定会想办法争宠,这时候,如果四位姐姐有一个成为宠妃,你们想过,臣子会没有机会见到吗?宫中宴会,也有臣子参与的时候,这如果见到了,认出了,到时候就晚了。”
“这倒是实话,可是谁知道,这裴元是不是记得呢?再说了,那日送行的人不在少数,总不能一个个都杀了吧?”
“哥哥不必担心,这个倒是不用,反正你说了,这个裴元是个天生的狗腿子,我们给他个名目,让他调离不就好了?调到别的地方的臣子,哪有机会回来见到妃子呢?等到几年之后,魏华清想到了这个人,把他叫回来述职的时候,他早就忘了四位姐姐长什么样子了。更别说四位姐姐平日没有打扮,打扮之后,光彩照人,根本难以辨认。
几年之后,几位姐姐位置也稳固了,这时候,这个狗腿子就算是认出来,也不敢说了。魏华清也不会相信一个狗腿说的话的,一面之缘罢了,谁能确定呢?”
“这倒是实话,只是这个人是个文官,调离的法子,要好好想想。”
“这有何难?现在魏华清刚刚登基,他肯定不希望底下有人不服,武官不服会说,文官不服那不就是写诗写词讽刺么?我等下就找专门的人,研究这个狗腿子这么多年的诗词,看看有什么不对的,只要有一处不对,贬官是在所难免了。”
“文字狱?到时候不会死人吧?”
“不要找那么过分的不就好了?再说了,现在臣子不多,他不可能对老臣太过严苛。而且他也知道,这个人不过是个狗腿子,不可能做什么事情。就算处罚,也是碍于面子,随便处罚一下。如果一个皇帝刚刚上位,就大兴文字狱,你觉得,他的脸面,要往哪里搁呢?”
“也是,魏华清不是那么冲动的人,那这件事情就麻烦京墨大人了。只是这个事情,还是要由人交上去才是,这个人还不能是我们这边的,这要怎么办呢?”
“那就交给他的死对头,不就好了?刚刚登基,很多位置都还没安排妥当。这种狗腿子,肯定有另一个狗腿子和他竞争,只要把这个东西交给另一个狗腿子,魏华清怎么样也不会想到我们头上的。”
“这倒是件好事,魏华清也不好意思不处理,不过还是要做好,不然容易被人发现。我现在不适合掺合这种事情,会被怀疑。”
“不怀疑也怀疑多时了,你以为你什么都不做就没有人怀疑你么?你也不过是表面上小心罢了,实际上呢?还是这样,你没办法的。”
“现在就是这样啊,只要没有明面上的证据,就什么事情都没,不是很好吗?京墨大人,我现在没办法,我被人看着,就算搞定了府内,府外呢?我没任何办法,只有我保住了自己,才能保住大家,不是吗?”
“你别跟我说这些,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一点点弄得他全身不自在就对了,其他的,再行打算,不然不知道该做什么。”
“京墨大人,你也不必这样。既然暂时动不了,让他多点烦恼也是好的。他这也不顺那也不好,也算是报仇了。要不然,岂不是便宜了他?”
“还是正初会说话,你看看你,一天天,不是这不行,就是那不顺的,搞得好像大家都逼着你一样。谁不知道你的难处,但是说完难道就不难了?不还是这样吗?反正现在都这样了,大家过过嘴瘾不也是好的嘛?一天天说这些丧气话。”
那时候,因为秦焱的事情,自己并没有觉得正初有什么反常,但是现在想起来,真的差别很大。
“王爷,王爷,护国公府传来消息,国舅爷在家暴毙了,死像恐怖,惨不忍睹,现在大家都准备去护国公府慰问呢。”
“那你帮本王看看有什么可送的,不要送太过了,不好,心意到了就可以,又不是什么喜事。”
“知道了,王爷,还有皇后娘娘那边,还要您亲自送过去,让奴才们送不是很好。”
“本王知道了,不必着急,太急了皇后娘娘不一定往好处想。”
“你给本王问问翠仙居的银钗做好了没有,明日本王一起带入宫中给皇后娘娘。”
“是,王爷。不过,是否要将其中比较华丽的先留下,送一些素净简单的去?皇后娘娘现在,恐怕不会喜欢那么奢华的饰品。”
“不用了,母家之事,也不可能让一国之母披麻戴孝的服丧。所以你不用在意,给本王准备就好。然后送丧礼的时候,记得安慰一下护国公夫人,虽然这是续弦,但是也算半个家人,让她不要太过哀伤。”
“知道了王爷,那小的先下去了。”
“明日我会进宫处理这个事情,京墨大人那边确认万无一失吗?”
“你就放心好了,蛊毒是按照母亲留下的方子弄的,只会更精进,不可能不一样。再说了,这边根本没几个知道蛊毒的,就算我们下的不是蛊毒,只要死法一样,这个矛头还是指向魏华清。之前的事情,本来这个秦焱就要死了,那时候没死,胡云那边就已经有意见了,所以,魏华清下手,是正常的。”
“不会,秦婉仪根本不会相信,反而,还会有所防范。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让她知道,魏华清不仅要杀秦焱,还要杀她。”
“杀她?可是秦婉仪心机不在魏华清之下,不是那么好杀掉的,我杀秦焱本就是为了离间他们的关系。”
“噬心蛊是当年先帝除掉容妃所用,可以说是,魏华清和秦婉仪亲自下的,他们怎么会让人随意接触到?再说了,魏华清和秦婉仪作为世上唯二的知情者,要杀对方,怎么样都不会选择噬心蛊。这样做法,反而是画蛇添足。”
“那现在怎么办?”
“现在,只能在秦焱的遗物上做手脚了。府内现在应该有人,已经出去了,正初应该很快知道是谁。等她取了秦焱的遗物进宫之前,正初去给她下一个噬心蛊,让她死在秦婉仪面前。一切就算是办成了。”
“为什么这样就算是办成了?那个人现在在王府内,秦婉仪难道不会怀疑是你做的吗?”
“噬心蛊是岚宸大祭司的东西,现在,怕是只有魏华清和索尔那才有了,我这样被这么多人盯着,怎么可能跑到索尔还能拿到这个东西呢?所以,就算是我的人,也不会怀疑到我头上。”
“可是这样的话,秦婉仪不会怀疑魏华清啊,因为秦婉仪知道,魏华清不会用只有他们俩知道的东西去害自己的弟弟。魏华清身为皇帝,想要害人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要选择这个最容易暴露的呢?除非,魏华清想要杀掉秦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