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王雨花小姐确实有点问题。”李侍卫看向武孟间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往王氏家族去了。”
“走吧!”武孟间眼里尽是冰霜,他真的太担心宋纯洁的安危了,“我们赶紧走。”
“等一下,先换个衣服,你俩身上的军服太过于明显。”李盛齐看着武孟间和池祖符的军服,皱了皱眉头。
“是啊,穿这军服我们去别人屋里,可能都说不上几句,哦不,是还没开口,就会被别人打死。”池祖符扯着自己的军服,看着武孟间说道,他倒还有功夫说笑。
“你别贫嘴了!我们换个衣服就是。”武孟间用肩膀撞了池祖符一下,朝着地上努了努嘴,“那不正好有衣服吗?”
这地上躺着的人中间就有两个男人,池祖符和武孟间就把那两人的衣服扒了下来给自己换上。池祖符那件衣服倒是正好,可武孟间这件可有些大了,袖子长得看不见手,武孟间便将袖子往上挽了几下,倒是显得干练起来。
“这样就行了。”李侍卫满意地点点头。
说罢,三人就施展轻功,往山顶环龙溪旁的王氏家族去了。棋儿伤得有些重,带上她也许会成为拖累,于是李盛齐就让棋儿自己去寻些膏药来抹,待在屋子里休息,等他们回来。
不一会儿,棋儿已是将倒在地上的人都扶进了屋内,自己则是坐在院子里的小木凳上休息,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她还控制不住地发抖。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易敛这边是让宋纯洁歇在了祭祀庙的偏院,然后他就往自己小茅屋处来了。
“棋儿?”易敛推开门,脸色不愉地走了进来,但看见棋儿坐在那时,他还有些惊奇。
棋儿顿时被吓破了胆,猛地站起身来,却被凳子绊了一下,狼狈地摔倒在地,她挣扎着想起来,却牵动了伤处,终究是趴在地上重重地喘着气。
易敛在来时本以为棋儿会死,因为灿芹毒娘把宋纯洁给带走了,怎么能不杀掉任何可能知道她身份的人呢?易敛有些不明白,但他来,本是为了烧屋子,好让宋纯洁老老实实地待在祭祀庙里给罗笙兰供血,这样也可以跟宋纯洁说棋儿被灿芹毒娘杀了,还毁尸灭迹了。
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可没想到的是,这依旧出了差错,棋儿怎么会还活着呢?
易敛想着想着就笑了起来:“罢了罢了,灿芹毒娘不杀她,那就由我来解决!”
他蹲下身,毫不留情地一把掐住棋儿的脖子,然后站起来,让棋儿脚尖离地,竟是想活生生地掐死棋儿!
“祭、祭司、大人……”棋儿拼命地挣扎,腿在不停地蹬,双手疯狂地去扣易敛的手。
“啧!”易敛的手被扣破了,他不耐烦起来,随手就将棋儿甩在地上,“看来,你想换个死法是吗?”
棋儿十分不解,难道是祭司大人知道自己把事情告诉宋小姐了吗?不对啊,宋小姐在得知此事之后就被灿芹毒娘劫走了呀,她哪有机会跟祭司大人讲呢?棋儿越想越不明白。
棋儿自然不会知道灿芹毒娘已经将宋纯洁交给了易敛,所以现在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祭司大人要杀了她。
但棋儿不想死,她自知现在往外跑是来不及的,易敛杀她就好比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她哭着爬起来,跪着搂住了易敛的大腿,哭着喊着:“祭司大人!我不是故意告诉宋小姐您的事情的!是……是她!是宋小姐自己问我!”
“哦?说的是我性情突变的事情?”易敛心中一惊,宋纯洁难道怀疑过他?“那你就更该死了。”
他语气平淡,好像要杀的不过是一条鱼儿,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饶过我吧!祭司大人!我再也不会跟宋小姐说这些了!”棋儿眼泪汪汪,鼻子都红了。
“对呀,你再也没有下次了。”易敛嘴角扬起一抹笑来,直接一掌打在棋儿的背后。
棋儿硬生生地受了这一掌,前伤未好,又添一掌,她的身子再也坚持不住了,她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然后身子软下去,往边上一歪,彻底断了气。
易敛一脚踢开棋儿,然后站着看了一圈这小茅屋,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舍。
这小茅屋是他与罗笙兰生活的地方,罗笙兰不愿住进祭司庙,他便特意从祭司庙搬出来,自己打造了这个茅草屋来讨罗笙兰的欢心。
他们俩在这小茅屋里有许多快乐的回忆,婚后易敛第一次为罗笙兰画眉就是在这屋子里,罗笙兰为易敛做过好多次宵夜,也是在这里,想着想着,易敛心如刀割。
“笙兰啊,不知道你醒来后,会原谅我吗?”易敛低下头,喃喃自语。
原谅他杀了她的贴身婢女;原谅他烧了他俩的定情之屋;原谅他,最后还要拿宋纯洁的命来换她的命。
易敛想着想着就走进了各个屋子,他要好好把这些记住,因为一把火后,这一切都没了。
可是,易敛却在一进门时,就看见了两件军服!
“这是文安城的军服!难道,已经有人潜入突易部落了?”这可有些难办,易敛拿起军服看了看,上面还有些许因时间过久而变暗的血迹,“看来,是时候开一次部落大会了。”
易敛将手上的军服一丢,背着手走出了屋子,然后,他燃起大火,将整个茅草屋烧了起来,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武孟间三人已是到了王氏家族门口,武孟间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想过要有什么说辞,直接敲起了门来。
“谁呀?”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她是王氏家族的管家婆子,“你们是……”
“我……”武孟间尚未开口就被池祖符挤到了一边。
“请问王大小姐王雨花在吗?”池祖符一脸微笑地凑上前去问道。
“你找我们雨花小姐做什么?”因着他们是外人,老妇人很是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