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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购买率不足, 沉沉和周道长在和谐, 要等一段时间后才会显示
    通过门镜的折射, 男人的整个身子被缩小, 全貌一览无余。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缩小的缘故, 秦沉看了一眼后便觉得浑身不舒服,总觉得对方的模样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可……是哪里出了问题?
    秦沉仔细端详。
    门外男人的正面与普通人无异, 身材看起来非常壮硕,将衣服撑的满满当当。
    男人脸上的五官只有眼睛没被黑布包裹。
    此刻,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炯炯有神地盯着秦沉家的门锁。
    “他想要进门?”对方的意图清晰明了。
    秦沉心里‘咯噔’一下。
    直到专心地研究门锁的男人低下头, 伸出右手食指戳了戳锁芯的那一刻, 露出了他的侧面!
    秦沉总算明白男人身上最怪异的来源是什么了!
    似乎……与看起来健硕的正面相比,侧面的比例是否有些太窄了?
    秦沉眉头微皱。
    虽说两人之间还隔着一道质量极佳的防盗门,对方的一举一动也都是在秦沉的注视下进行。
    可这并未让秦沉感到一丝一毫地放松。
    毕竟, 虽然秦沉不知道男人在花坛中做了什么坏事, 但后来,对方明知秦沉已经察觉,却还不慌不忙地坐电梯上楼, 慢慢悠悠地走到门口按响门铃。
    这一系列举动说明了,男人对于抓住他很有心理把握,不仅不怕打草惊蛇,反倒像是特意提醒秦沉。
    我来了哦。
    我来抓你了哦。
    ……
    秦沉紧张地攥紧拳头。
    男人胜券在握的样子, 让秦沉觉得十分不妙。
    似乎在对方眼中, 他不过是一盘午餐肉。
    而且是那种早就被蒸得熟透入味了的软肉, 根本不担心会被逃跑, 只等他打开这扇碍事的防盗门然后将他切碎,随便咽一下就好。
    尤其在秦沉看到男人研究门锁时微微下弯的眼角,更加确定了!
    对方的模样摆明了心情极好,不出秦沉所料的话,那个黑色口罩下的嘴角此刻也一定在疯狂上扬。
    美食主播就是这点不好,看到什么都喜欢用食物来比喻。
    上一秒刚把自己比喻成午餐肉,这一秒结合上当前的危险处境与对方不合理的举动,一句在曾经看过的恐怖剧中出现过的话,就这样合情合理地跳入秦沉脑海。
    ‘我喜欢吓唬猎物。因为猎物在最害怕的时候死去,肉质才会是最紧致的。恐惧,能让菜肴变得更加美味。’
    ……
    操,不行。
    不能再想这种东西了。
    秦沉猛地甩了甩脑袋,重新看回了门镜。
    在他跑神的当间,男人似乎已经想到了开门的办法!
    因为,秦沉发觉对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眼角周围的皮肤甚至都堆成了褶子。
    只见男人直起腰板,将刚刚对着锁眼比划了半天的右手放置脸前,盯着食指看了几秒,而后在秦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左手用极快的速度捏着右手食指的中部,奇长的指甲陷进肉里。
    只听‘唰’得一声!
    一半的指肉,竟就那么被撕了下去?!
    男人弯着的眉眼都没更改弧度!像是感受不到疼痛!
    只见那指头上的肉被撕掉的同时,大量血瞬间从指尖到指根部向外冒出,撕肉的声音与血涌出滴落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尤为清晰。
    “滴答,滴答……”
    血滴落地面的声音跑进耳朵,秦沉指尖却没由来地一阵疼痛,脸也变得惨白。
    他比门外男人的反应还大。
    仿佛刚才撕下的是秦沉的指肉,流得是秦沉的血液。
    在毫无防备地看到这一幕后,秦沉心里被震撼的同时身体也忍不住开始颤栗。
    他的大脑被惊吓至空白了几秒。
    男人撕肉时为什么保持着笑意?
    肉骨撕离时怎么会发出“唰”的清脆响声?
    简直就像是撕纸似的!
    如果不是亲眼瞧见有血向外流出的话,秦沉这会儿恐怕就要以为自己遇到的是鬼了。
    但……
    秦沉将余光瞥向男人露在外面的肤色,对‘是人是鬼’的定义还是稍稍犹豫了下,不敢早做决断。
    那肤色,实在是有些白的不成人样。
    这样的白色,就连当初在得了白化病的母亲身上,秦沉都没见过。
    如果非要做一个比较的话,秦沉更倾向将其和a4纸的颜色归为一类。
    看来对方不是人的可能性……更大。
    “所以今儿没见小鬼的原因是因为要憋个大的出来?”秦沉心里感慨,显然是已经对自己的运势绝望。
    他的脸色不太好,是被惊吓过后的煞白,唇齿紧闭。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推测,只见男人将右手食指又揪下了几片肉丝,将其修成了一个类似于钥匙粗细的形状,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后,竟将指甲就这样捅进了门锁。
    操,原来他自残是为了开门!
    秦沉暗骂一声,也不管对方的举动是否扯淡,他那个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身体已经前先一步做出了判断。
    秦沉吓得一跃而起,踮着脚尖一溜烟地冲进了卧室,逃命地途中还不忘顺手一把将还在饭桌上流连的主子拎上。
    也不管芝麻饼‘啃、挠、抓’,总之夹在胳肢窝里就是跑。
    两人之间唯一的保险就是那道防盗门,虽说用手指当钥匙开门看似扯淡,但从小见鬼到大,秦沉是真的没办法将门外的那幕当做玩笑。
    甚至还有一种‘他一定能把门打开’的感觉。
    不过要么怎么说是奴才命呢,都到了这么紧张的危机关头了,还不忘主子的安危。
    一人一猫冲着柜子就躲了进去并反向拉上。
    逃跑全程,秦沉竟然一点声响都没发出来,脚尖垫底十分轻巧,静得能听到门外指肉与锁孔摩擦发出的声响。
    可谓是动作迅猛,形态敏捷。
    那一刻,秦沉平时为了直播吸粉而办的健身卡,展现出了真正的作用。低脂人鱼线、小腿紧实肌肉,是真的都有作用!
    不仅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关键时刻还能帮助逃命!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将衣柜门反拉上的一瞬间,外面的门锁声也停止了转动。
    “咔啪——”
    门果然真打开了!
    躲在衣柜里的秦沉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连忙一手搂紧了主子,另一手将主子的嘴巴上下捏住,以防主子一个不爽走漏风声,同时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想当初他总觉得恐怖片中的主角没创意,不是躲床底下就是躲衣柜里。
    但等今天真的面对这样的局面时,秦沉才发现。
    真的不是主角们没有创意,而是真的没有更多选择了。
    这是唯一的躲藏之处。
    外面脚步声响起,与当初走廊上响起的一样,皮鞋后脚跟接触地面发出一声声利落,又富有节奏感的声响。
    就像是黑白无常催命的铜锣声响。
    “嗒……”
    “嗒……”
    一下一下地重击着秦沉的心脏。
    也不知道男人是不会说话,还是根本就不想说话,秦沉只觉得这样的沉默反而无形中给了他更大的压力,他浑身冒汗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
    终于,那在屋内踱步半天的脚步声最终在柜门前停了下来。
    衣柜内,秦沉早已屏住了呼吸。
    他听说过,鬼怪对于人的气息非常敏锐,如果屏住呼吸也许能躲过一劫。
    虽然是从百度上看来的。
    但也正因此刻,他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如此静谧环境下,柜外的声音变得非常清晰。
    无论是多么细微的声响,秦沉都能猜测出个一二。
    可偏偏柜外的男人不知道在干什么,连一点儿细微声响都没有发出,没有衣服的摩擦声,难道他似乎连胳膊都没有动过一下吗?
    只剩下水滴在地上的声音。
    “滴答,滴答……”
    不用猜也知道那是从男人手指留下的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竟这么隔着一扇柜门对站了近两分钟,谁也没动。
    可这样的局面显然对秦沉不利,
    就在秦沉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必须深吸一口气才能缓过来的时候,只听到门外安静许久的男人竟突然有了动作!
    脚步声再次响起!男人又开始走动了!
    秦沉竖起耳朵仔细分辨,能听得出男人是在向卧室外走,只是脚步声和刚才的两次不同,似乎是落地的重心不同。
    这是否说明自己真的瞒过了柜外的怪物!五秒后,渐远的脚步声停下,似乎是找到了新的观察目标,秦沉紧绷地身体这才稍稍放松,打算小口吸气。
    同时给一起憋了半天的主子也把鼻子处松开。
    可或许是之前男人靠的太近,芝麻饼感到了危险的气息,所以才老老实实的待了一会儿。
    此刻,在发现男人已经与柜门离得足够远后,没了性命担忧的芝麻饼脾气立马就上来了,又开始皮了起来!
    只见芝麻饼爪子亮出指尖,四肢使劲蹬着奴才的身子,一通乱挠,瞬间秦沉的胳膊上就多了十几道血丝。
    秦沉一时没反应过来,吃痛的收回了捂着猫嘴的那只手。
    虽说在动作做出的同时心里就已经暗叫‘糟糕’,但终究是来不及了。
    只见芝麻饼吊起了它高贵的眼角,对着奴才极其不乐意地翻了个白眼,胡子一抖。
    一声‘喵’叫便这样从木柜溢出。
    昨天被蒋蕊扑倒几回,心里受刺激太大,导致秦沉留下不小阴影,晚上做梦被女鬼追了一晚,接电话时脑子还有点迷糊。
    “这还早呢?都快十点半了!”电话那头的薛时衣压低声音吼他,背景里隐约传来男人讲课声。
    秦沉一下就清醒了,这声音他绝不会听错,是毛概课教授!
    全校挂科率最高的教授,秦沉所上的大学内没有一个学生不怕他,在这种课堂上冒着被扣出勤分的危险打电话给自己,难道……
    “他点名了?”
    “对啊!而且上节课你就没来,他说了,如果下节课你还不去,这学期的出勤分直接扣光。”
    薛时衣顿了顿,叹了口气,有些发愁。
    “泡汉子是重要,可这门课你要挂了,补考也绝对过不了,只剩毕业清考这一条路。难道你不想要学位证了吗?”
    “别瞎说,”秦沉翻了个白眼,下床换衣服,“我就是睡过头忘记定闹钟了,下周去上课就行了。”
    “反正都说到这儿了,怎么样,你跟那个道长有进展了吗?三步实行到哪步了?”薛时衣忍不住打听。
    “……第一步就失败了。”
    “哎,你这又挂科又没泡到汉子,你说说你……”
    听着对面恨铁不成钢的语气,秦沉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了。
    很气,不想说话还想把芝麻饼顺着电话线丢到薛时衣脸上。
    秦沉一边洗漱一边查看微博。
    不知是不是观众心大,昨天发生的一切不仅没上头条,连提到这件事儿的留言都没一条。
    虽然奇怪,但起码可以放心了。
    秦沉松了口气,下楼前从房间里拿了罐‘渴望红肉’,边下楼梯边小声喊:“芝麻饼,快出来吃饭了。”
    一声回应都没,反而是手机‘嗡嗡’响个不停。
    秦沉下楼的脚步未停,一手拿着罐头一手划开锁屏。
    十二条未读短信。
    ……
    又是张一帆。
    [张一帆:沉沉你怎么不回答我?]
    十二条短信大差不差,都是这个意思。
    昨晚睡前两人发了几封短信,谈到周易时已经十一点多,秦沉没抗住困意睡着了,最后一封短信就没回复。
    没想到张一帆好奇心这么强,等不到回复就不放弃,一大早又发来短信。
    秦沉往上翻了两页记录,寻找睡前没看到的那条短信。
    [张一帆:什么?你向他拜师了?那他同意了吗?]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大家怎么都对这件事这么好奇?
    秦沉苦着脸,恹恹地回复了个‘没有’,就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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