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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的购买率不足, 沉沉和周道长在和谐,要等一段时间后才会显示  “就这么简单?”秦沉不信,“她都到你床边在耳边吹风了,你逃跑难道女鬼没拦着?一次成功?”
    这怎么可能。
    “啊, 怎么会不拦着呢,当然拦着,她一直在我后头追着,我能感觉到。”金鑫鑫抬手用袖子抹了把额头。
    秦沉这才发现, 在这样冷气充足的车里, 金鑫鑫只是叙述了遍回忆, 额上就出了一层汗,衬得他脑门发亮。
    是心虚?
    还是害怕?
    金鑫鑫眼珠转转:“背后发凉,总觉得她就在我背后, 跑的时候我都没敢扭头,拼命地跑了好久, 出了小区才……”
    他绘声绘色地说着, 可很奇怪,秦沉一点都不相信。
    前面还说女鬼出现时, 他动弹不得。
    后面跳过许多,直说‘逃跑成功’,具体怎么跑,为什么能逃跑, 也是在秦沉追问后才临时扯的。
    中间肯定被金鑫鑫略过了许多内容, 而且是非常重要的内容!
    他想隐瞒什么?
    秦沉抬头, 疑惑地看向编故事的男人,有什么事情比他的性命还重要,敢在周易面前撒谎。
    “可是,”也不知是没发现,还是懒得理,周易开口提的是另件事儿,“你说那人要害你?符咒失灵可能是半途遇到了什么,又或是他道法不够,被它们蒙骗,这很正常。”
    “你为何笃定他要害你?”周易指尖搭在剑鞘面上,轻敲。
    金鑫鑫才说到一半,突然被打断,张着嘴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道长您别觉得我多想,我至少有八分把握,他想害我。”金鑫鑫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但只是一瞬。
    下一刻,他又恢复成和善无助的面孔:“这位大师姓戚,叫什么名字就不知道了,我平时都喊他叫戚大师。”
    “我的工作性质您也能猜到,不好对外多说,但对戚大师我是事无巨细全都交代过,他熟知我的每笔单子流程。甚至买家,他都会第一时间知道联系方式。”
    “所以?”秦沉问。
    “所以只要我出了意外,他就能拿着合同找买家签约,钱能全部私吞。”
    金鑫鑫冷笑。
    “他最近缺钱,似乎是因为风水界有个什么宝物要拍,为此他已经问我借过几次钱了,但还是不够。就跟我商量这次驱邪后,分账他想多拿些,以后可以免费帮我驱邪几次。”
    秦沉了然:“你拒绝了。”
    “当然拒绝了,我又不是傻子。”金鑫鑫咬牙,“这次宅子卖价那么高,净利润有一千六百万!全给他刚好够拍下那玩意儿!他拿到宝物就跑,我怎么办?”
    这确实满足了要杀他的动机。
    说到这里,金鑫鑫似乎又想到什么。
    他语气愤愤地抱怨:“还有个事儿,我给他当面转账时,瞥了眼手机,嘿您知道那孙子给我备注的是啥不?‘蠢货二十号!’,合着在他心里我一直就是个蠢货。”
    而且连蠢货都排在第二十位。
    这也是他前面喊大师,这会儿改口叫‘孙子’的原因。
    一旁的周易没搭腔。
    从金鑫鑫提到‘拍风水界某宝物’起,周易的脸色就不太好了。车内气温本就够低,他的脸色愣是比空调还冰了几度。
    气压低的吓人。
    静了半晌,周易将手中拆开的符咒重新叠好,放到口袋中:“开车,去凶宅。”
    “好嘞!”见道长同意,男人终于可以放松了,他笑着转身将车钥匙插进锁孔,“周大师就是效率,问完直接办事儿!您放心,只要驱邪能成功,ney少不了您的!”
    他急着发动车子,忘记保持转身的时间太久,猛地一扭回去,骨头发出‘咯吧咯吧’声。
    车子上路前,周易却又开口。
    “我还有个问题。”他说。
    “什么问题?”金鑫鑫从倒视镜往后看,两人一前一后隔着镜子对视。
    嘶,这双眼……
    金鑫鑫被看得一惊。
    明明平静且毫无波澜,却平白让人有种心底秘密被揭穿的感觉。
    他连笑容都差点忘了维持。
    “在凶宅内死去的人,生前见过你吗?”周易问。
    金鑫鑫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
    “没,没有!”
    **
    三人出发时才两点,不算太晚,可路上为了准备‘驱邪材料’,耽搁了些。
    等开车到凶宅楼下时,已经五点三十。
    “你可真会挑时间。”秦沉拉开车门,拎了串大蒜和糯米跳下了车。
    “啊?这时间上还有什么说法吗?”金鑫鑫正从后备箱取黑狗血,闻言一懵。
    “六点,正是鬼怪苏醒的时候。”秦沉纳闷地问,“之前那位大师都没告诉过你这件事儿吗?”
    “没有……”金鑫鑫听了双腿发软。
    何止是没有。
    “他还叮嘱我,如果想在这里住最好是五点之后再来。”
    秦沉听了,拍拍男人肩膀,同情道:“看来他是真想害你。”
    周易两手空空,符咒在他袖口和前襟内,宝剑别在腰上,什么都没准备。
    在路上购买东西时,周易说过,这些东西是给秦沉和金鑫鑫防身用的,他用不到。
    “它们不敢找我,到时候一定会将目标对准你们。”
    具体驱除恶灵要用什么方法,要等到了实地考察过再说。
    但不管什么方法,都不需要秦沉参与。
    “为什么不让我上楼?”看着周易将黑狗血绕着自己的脚边洒成一个圈,秦沉不安地问道。
    “驱除邪灵需要结阵,你站的位置正是阵法边缘,”对秦沉,周易还是愿意解释几句,“所以不要从圈内出来,等我们结束后会下楼找你。”
    这是要单独把他一人留在楼下?
    “那为什么要让我上楼。”秦沉不愿意,可金鑫鑫却羡慕无比,“周大师,您可以带着小秦师父上楼,我在楼下站圈里也行不是吗?”
    他在这栋楼里见过鬼,好不容易逃了出来,打死他都不想再回去了。
    金鑫鑫恳求道:“您就带小秦师父上去吧,我保证不从狗血圈里出来,求您了,我是真的害怕楼上那个小女孩。”
    秦沉也跟着点头:“对,周……”
    不对,不能叫周道长了。
    秦沉咬了下舌头,赶紧改口:“师父,我跟您上去吧,让他呆在这里也一样。我想跟您在一起,您之前不是说,在外面不能离开您半米外吗?”
    两人说得情真意切,可周易根本不为所动。
    他将空了的塑料瓶丢回车上,直接拒绝:“不可能。”
    “结阵,最重要的就是阵发边缘站阵的人,一旦站在那里的人离开了位置,那么阵法失效不说,所有在阵法中心的人都会遭到法术反噬,到时候全军覆没。”
    “到时候我在楼上,楼下无论发生什么都是不可控的,你能保证自己不会离开半步?”周易说话向来犀利,几乎不顾忌别人脸面。
    可面对生死相关的大事,面子这种东西,本就最不值钱。
    秦沉听了心头一热。
    周道长的意思是,他相信自己,相信到愿意将性命托付给秦沉?
    明明两人才认识不久,周易竟然会这么信任他?
    今儿到底是个什么日子?又是拜师成功,又发现自己在周易心中是这么可靠的形象。
    明知道一会儿可能会遇到无比凶险的事件,可偏偏此刻的秦沉,开心地想原地跳两下。
    金鑫鑫不服,指着秦沉道:“那您就能保证小秦师父他不会乱动?周大师不会是偏心徒弟吧?”
    秦沉一巴掌拍在胖子背上:“就是偏心,要你管啊!反正我遇到什么危险都不会出圈的。”
    好不容易跟周易关系进了一大步,不能虚,这时候虚了就是让周易看不起自己。
    鬼能见!魂可炼!好感度不能被消散!
    他微微抬头,双眼盯着周易。
    “不会有危险。”哪知周易更在意的是这句。
    长袖拂过,秦沉觉得自己手指被塞了个什么东西。
    “若是害怕,摇动它,我就会下来。”耳边响起周易的声音,半大不小,刚好只有他俩能听到。
    “不要出圈,等我回来。”
    “好。”秦沉紧了紧手。
    半圆,中空,六边六角的金属器件。
    竟是个六角青铜铃铛。
    **
    天气闷热,没有一丝风。
    自周易和金鑫鑫上楼后已经过了十分钟,时间即将到六点。
    这才几月,蝉鸣声就大得让人耳朵发痒。
    秦沉被蝉叫声吵得心烦,想回车上好好休息,又能吹空调又隔音。
    可想归想,他的脚下不敢真地移动半步。
    秦沉揉了揉耳朵,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打算刷会儿微博打发时间。
    谁知,手机才刚刚拿出,划开锁屏。
    就见时间从‘17:59’跳成了‘1八:00’!
    恼人的蝉鸣声瞬间消失,周围变得一片寂静,一股寒意爬上秦沉脊背。
    他眉心一跳,暗叫不好。
    下一秒,只觉得背后有人推了他一下,秦沉惯性向前倒去!
    “别!!”他大吼一声。
    眼看着身体已经和地面形成了六十度,只见秦沉猛地抬头向后使劲儿,两个胳膊一同向右摆动。
    凭借着超高的身体素质和柔韧性,他竟然以这样一种扭曲地姿势重新站直!双脚在圈内转了几圈,却都没踏出边沿。
    只是手机砸在了地上。
    秦沉:“……”
    没搞错吧?又来一次?
    这可是昨天从蒋蕊家出来时,他刚换的新手机。
    秦沉弯腰,认命地去捡手机。
    他又能抱怨什么?
    在原地转圈,保持平衡的同时,秦沉环顾过,除了他以外,四周一个人影都没!
    所以,刚才推他的绝不是人。
    鬼喜欢摔人手机可以,可人想跟鬼抱怨?怕不是嫌命太长。
    可就在秦沉的指尖刚触碰到手机时,屏幕突然闪了几下。
    一阵阴风吹来。
    手机正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秦沉抬起了头。
    全校挂科率最高的教授,秦沉所上的大学内没有一个学生不怕他,在这种课堂上冒着被扣出勤分的危险打电话给自己,难道……
    “他点名了?”
    “对啊!而且上节课你就没来,他说了,如果下节课你还不去,这学期的出勤分直接扣光。”
    薛时衣顿了顿,叹了口气,有些发愁。
    “泡汉子是重要,可这门课你要挂了,补考也绝对过不了,只剩毕业清考这一条路。难道你不想要学位证了吗?”
    “别瞎说,”秦沉翻了个白眼,下床换衣服,“我就是睡过头忘记定闹钟了,下周去上课就行了。”
    “反正都说到这儿了,怎么样,你跟那个道长有进展了吗?三步实行到哪步了?”薛时衣忍不住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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