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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这不太好吧!”夏侯厝虽然贪恋美色,但他最爱的人还是家里的夫人。牵牵手,抱一抱,说说情话,他是乐意的。摸脚,这就有些越界了。
    雅朵佯装伤心,但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却高高的扬起,眼见她手中的匕首正要往夏侯厝的脖子扎下去。
    就在这时,山谷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狼叫。雅朵被突如其来的狼叫扰乱心神,迅速收起了匕首。
    “不好,有狼!”夏侯厝立刻往前跑,将雅朵抱上马背。
    “这片山谷,怎么会有狼呢?”
    夏侯厝解释,“此处虽离军营不远,却已在楚国地界。这附近的曲中山上有百姓世代饲养孤狼,狼的第一次鸣叫,代表了警告。若我们没有赶紧离开,接下来便会被狼群包围。”
    北狼族也有狼,北狼王庭的家族图腾是狼首,雅朵从小与狼为伍,她不怕狼。
    雅朵指着前方,开心笑道:“我好像看见我的马鞭了,就在那边的石头底下。”
    夏侯厝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看到她指的马鞭,于是又走到石头旁边去看,却还是没有发现。
    “没有呢,雅朵姑娘,你看错了!”
    夏侯厝一回头,马背上已经没有了雅朵的背影,他举目四望,只见雅朵被两只狼一左一右的拖走了,她脖子上鲜血喷涌,性命危急。
    夏侯厝正要去救雅朵,刚好撞见常珩带着人来寻他。
    “快去救雅朵姑娘!”
    “救个屁啊,我都是来救你的!”常珩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白痴。“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人吗?这位雅朵姑娘,是北狼族有名的剥皮女王,她天生暴戾,最爱活剥人皮。如果不是楚国公主让我来救你,只怕你现在已经被她剥皮了。”
    夏侯厝一开始还不太相信常珩的话,在他心里,雅朵落落大方,是个见过世面的女子,说话也很风趣。虽然她在男女之事上,过于开放,但他坚持相信,这只是北狼族的风俗而已。相由心生,雅朵长得那么漂亮,一定也是个善良的人。
    直到他在雅朵的坐骑旁,发现了一把泛着蓝光的匕首,才没有再反驳常珩。这把匕首可以证明,她在被狼拖走的前一刻,手里还握着匕首。
    瞬时间,夏侯厝感到脖子发凉。
    晚上,殷华侬回来的时候,听说了此事。他觉得很可疑,将雅朵拖走的那两只狼,出现的时机未免太过巧合。
    殷华侬顿时对冉轻轻存了疑惑,晚上,他不动声色的问:“你不是说还能忍她三天吗?”
    冉轻轻刚吃完一只柿子,满手的柿子糖浆,她向殷华侬伸出手,示意他过来帮她擦手。她发现,殷华侬对她的这双手,有病态一般的迷恋。
    果然,殷华侬没再提刚才的话头,转身将毛巾拧干,给她细细擦拭,不放过每一寸肌肤。
    “我今天没有出去呀!”
    殷华侬问:“雅朵不是你杀的?”
    “她死了吗?”冉轻轻高兴得在床上打了个滚,“这可真是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
    殷华侬叹气,就她这傻模样,怎么可能有本事杀死雅朵?
    冉轻轻又问:“既然雅朵死了,那我明天能不能出去玩?”
    殷华侬摇头:“不行,再等等!”
    冉轻轻光着脚从榻上走下来,冲他发脾气,“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做,我还不如被你关在笼子里的一只鸟。”
    她的黑发披散在脑后,脸上的肌肤白嫩粉红,红唇被柿子汁液润泽,让人很想尝一口。殷华侬这么想的时候,也就这么做了。红艳的唇,瞬间被无情吞没。
    半晌,冉轻轻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表情如同幼猫。愤恨的眼神里,还藏着三分恐惧。
    柔软的触感,令殷华侬心情极好,他将冉轻轻粘在唇边的发丝温柔拨开,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
    “我养的鸟要是像你一样不听话,早就被我捏死了。”
    第25章 殷华侬失踪了
    又过了两天,冉轻轻发现周围的气氛变得很古怪,营帐内已经停止生火做饭,殷华侬令人给她准备了一些甜浆和肉干。
    平日里风雨无阻的在操练的士兵,也停止了操练。士兵们穿着铠甲,全副武装起来,像是要立刻出发打仗。
    冉轻轻后知后觉的知道,是要开战了。
    结合殷华侬前几日的反应,应该就在今日有一场硬仗要打。
    但士兵们都很镇定,大家都对打仗,充满了期待。
    真正到了打仗的时刻,是夏侯厝与魏延挑大梁,殷离疾和常珩跟着夏侯厝,新来的鞝夷跟在魏延身后。
    荀宁亲自为殷华侬换上了铠甲,冉轻轻跟在他身旁,似乎又想起了那一日,他将她救起来的时候,鼻间闻到的血腥味。
    冉轻轻不喜欢血腥,不喜欢打仗。
    傍晚,如雷般的马蹄声轰隆轰隆地响起,似乎要将大地震碎,远山摇断。马蹄扬起的尘土飘扬起来,遮天盖日,冉轻轻瞧这阵势,几乎以为北狼王族这一次是全军出击。
    殷华侬穿好铠甲后,将众将召唤在一起,再次复盘了作战计划后,准备迎战。虽然,他知道自己会打赢这一仗,却还是按照惯例,将身后事交代一番。
    “如果我有三长两短,齐国王位由殷离疾继承。我若未及时归来,一切政务听由殷离疾安排。夏侯厝,我把殷离疾的性命交托给你了!”
    “是!”众将领命,气吞山河。
    殷离疾察觉到这一次打仗,似乎比往昔的每一次更加凶险,忍不住担心,“王兄,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一次你还是别……”
    殷华侬未待他说完便抬手制止:“我把齐国交托给你了。”
    他决定的事,从来不容反驳。
    交代完所有的事,殷华侬握住九尺长钺,踏出营帐。
    冉轻轻追上了他,她将长发挽起一个斜斜的简单发髻,两绺发丝垂在耳旁,柔媚中透着清新。
    殷华侬心中一软,不由得放软了声音:“你要乖乖听话,等我回来。”
    冉轻轻是被他交代后事的那些话,吓得心酸。
    她不愿让殷华侬分心,于是忍着泪,乖巧的点头,“早点回来。”
    殷华侬微微点头,转身大步离去。
    大军离去后,荀宁怕冉轻轻又要哭了,好言安抚她:“王上战无不胜,收拾区区北狼贼寇不过小菜一碟。公主请放心吧,王上不会有事的。”
    “你说得对!”冉轻轻咬了一口苹果,泪如珍珠一般滚落。
    她一边吃,一边安慰自己:“这世上,能杀死殷华侬的人,还没有出生呢……”
    荀宁叹气,将所有存放零食的柜子打开,任由冉轻轻自己选择。
    不久后,震天动地的厮杀声响起,一直持续到了天亮时分。
    战火平息,士兵们渐渐回到了营帐,到中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回了营帐,只有殷华侬不在。
    这一仗,胜得毫无悬念,殷华侬的战略一向是擒贼先擒王。
    昨夜,他骑着红宸,单枪匹马直闯北狼国主的营帐,将他的头颅斩下。
    随后,海东青阿初叼着齐王的头颅在天空来回盘旋,齐军见到阿初的信号,一齐大喊:“北狼国主已毙,北狼国主已毙……”
    国王死了,齐军气势打败,逃的逃,散的散,溃不成军,一夜之间便落败。
    北狼太子举白旗投降,同意北狼国从此附属于齐国,并废除奴隶祭祀制度。
    殷华侬消失了两天之后,冉轻轻终于坐不住了。
    殷离疾相信殷华侬不可能有事,他对殷华侬的战斗能力十分了解,像昨晚这样的战争,看似危急,实则并无大碍。
    而且,他跟在殷华侬身边的这几年,殷华侬也会偶尔消失,最多半个月就会回来。
    冉轻轻这几天吃得很少,几乎瘦德只剩下一把骨头。
    她的反应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平时被凶一句都会掉眼泪的柔软女子,遇到大事,竟然十分冷静。
    但殷离疾能看出来,她眼睛里,依然藏着惶恐不安,她只是在忍耐。
    “我要去找他!”冉轻轻语气坚定!
    殷离疾叹气:“王兄交代过,你不能擅自离开营帐。”
    冉轻轻眼神温柔,语气却不容拒绝,在殷离疾看来,她跟王兄同住了一段时间后,身上也带了几分王者气息,“我知道,我还是人质,你派个人跟着我,我不会跑。但我要去找他!”
    殷离疾微怔,突然就被冉轻轻说服了。
    他忽然感到内疚,即便他是殷华侬的亲兄弟,也从来没像冉轻轻一样,对殷华侬的生死感到心忧如焚。
    “好,让荀宁带几个人护送你去!”
    夏侯厝和常珩都觉得不妥。
    夏侯厝道:“离王子,主上之命,不可违抗!”
    常珩道:“就算要找,也应该是我们去找吧!”
    夏侯厝之所以同意冉轻轻去寻找,也是为了解开自己的疑惑。如果一直以来,他的猜测是真,那由冉轻轻去寻找殷华侬,其实是再合适不过!
    王兄一直独来独往,从不肯让人靠近,如果从此以后,有一个人能陪在他身边,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于是,殷离疾大胆的违抗了王命!
    冉轻轻是抱着小乖去的,小乖又长大了一个月,它全身毛色黑亮,只有额头上有一个白色的月牙型图纹。
    而且,荀宁还注意到了一个小细节,普通小狗的尾巴都会往上翘,小乖的尾巴却是厚厚的,向下垂。
    也许,是因为它还没有成年吧。
    关于这点,荀宁没再往深处细想。
    小乖在前方引路,荀宁护着冉轻轻在后面跟着。
    行至一处山谷时,他们遇到了狼群,狼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将冉轻轻和荀宁冲散了。
    冉轻轻抱着小乖站在一颗树底下,狼群没有攻击她。
    过了一会儿,一身蓝色劲装的修凌云出现,他身形高长,举止优雅,语气温柔,“公主,我来接你回家。”
    冉轻轻看着正在与狼群搏斗的荀宁,皱眉道:“告诉父君,我还不能回去!”
    “得知公主被绑走,君上被齐王气得吐血,您应该立刻跟我走。”修凌云微微叹息一声,又问,“公主,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了齐王?君上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他现在恨不能生饮齐王血。”
    冉轻轻浅笑一声,讽刺道:“我不喜欢他,难道要喜欢你?”
    修凌云面色如常,“我本来就是公主的未婚夫。我知道,公主做这些事,都是为了气我!”
    “你配吗?”
    修凌云没想到,冉轻轻会对他这般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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