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
格黎事后在心里咀嚼这个词语的时候,才发现,那不是生理上的,而是精神上的一种渴求。
看见纪碣的脸,听见他的声音,她就渴望去拥抱,渴望去被他占有。
两人一丝不挂时,她被他高大的身体笼罩住了,迎着昏黄的灯光,连嘴角的水渍都可以看得很清楚。
她垫着脚,两只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他在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肩颈,手指捏着她的腰,在腰窝的地方点触。
“纪碣。”
其实,她的声音足够沙哑动听,“我想要。”
“好。”
他将她抱了起来,两条腿盘在腰间,“在哪里?”
“去床上。”
沙发上散落着他俩的衣裳,纪碣扫了眼,迈腿往屋里走。
他架着她的腿,肿胀的肉棒就抵在两瓣阴唇之间,小穴湿了,行走之间,那根硬硬的东西戳到穴口,害得格黎浑身难耐。
她动了下,听见他胸腔里传来闷闷的笑声。
“笑什么?”
纪碣把她放到床上,扶着肉棒在洞口摩擦,“怎么这么霸道,还不准人笑了。”
“……”
格黎转过头,咬着唇不讲话,她觉得自己的耳根有点发烧,心率也不正常。
“诶?”
耳根被他稍凉的指尖碰了下,纪碣又笑,“这么热?”
他的指尖怕是带火星,一寸寸燎到发根,更甚,将眼尾勾勒出一条绯红。
“废话真多。”她的眼睛里陷着钩子,纪碣没仔细看,一双手臂已将他拉了下去。
胸贴胸,肉贴肉,她按着他的脑袋,两条腿搭在他腰上。
“还不来?”
这一声轻,纪碣听了心里着实澎湃,他再往下沉了身子,肉棒戳进去一个头。
“嗯…”
耳侧忽闻她的嘤咛,纪碣脖子发直,抬起她的腿往手腕一挂,撑着床抬头看她。
看见她因为他的侵占而逐渐加深的眉头,双眼慢慢眯起,嘴唇不由自主地张开,他自然生来一种兴奋。
特别是他见过她刚刚泪濛濛的样子,他就更加想让她做出更羞耻的表情。
“纪碣?”
她隐隐觉得少年的眼神有些不对劲。
“嗯?”
纪碣用大拇指擦了擦她的脸颊,滚了下喉头,掐着腿,猛地朝前一顶,入了底。
“啊。”
这一下,女人娇艳的嘴唇启开了,他扶着她的耳畔,将那一声长吟吞进肚里。
那条腿也不用他架着了,因为它已经如藤蔓一般缠在了身上,脖子也被一双细嫩的臂腕勾住了。
他的手得空,便攀着两团肉乳玩。
一心叁用,他总是做得到的。
上面散漫,下面紧攻。
本来那处就润,经他一番垦伐,成了泥泞醩烂的地。
只用这一个姿势,格黎被他弄得上不是上,下不是下,推拒着肩膀说不要了,却让他拉着双手捆在头顶。
“你就这么浪费了?”那两条腿挂不住了,他身上都是汗。
“唔……够了…”她看着他,脸颊两侧像泼了胭脂,眉毛浓得不像话。
纪碣另用一只手将她的腿折到胸前,喘道,“够还吸老子?”
这个姿势十之八九能把她折腾得够呛,格黎咬唇,骂了句混蛋。
他嘿嘿一笑,提臀快速耸动起来,混着她呻吟的声儿,道,“我知道你舒服。”
穴口插得变了形,白色的浆水流出来,纪碣头发尖都冒着一股子热气,抿唇,见她拿他没办法,嘴向右边提,似笑非笑。
只是那一双眉也皱,脖子红得像烙铁,浑身肌肉紧绷,他压着她,锁着她,狠狠地贯穿她。
做这事的时候,他的表情称不上好看,甚至有些凶神恶煞,额角的青筋都看得清清楚楚。
和他在床下的风格一点也不像。
她胡乱想着,身体里的快感逐渐堆积,到达顶点了,直接尖叫一声,泄了。
纪碣的动作慢了一瞬,见她浑身泛红,舒服得眯起眼来,问道,“老师?”
“嗯…”格黎刚泄完,穴里滑腻得很,他进出的动作越发地通畅。她扶着他的手臂,“嗯?”
“射在里面?”
“……”
“嗯?”他重重地顶了她一下。
她瞥他一眼,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拉下来,矜娇地哼出一个鼻子,“嗯。”
“射不出来。”他其实箭在弦上,就差这临脚一门了,“你说点儿好听的。”
“…”她顿了下,拾起力气将两条腿搭他腰上,收缩肉穴道,“喜欢我吗?”
“喜欢死了。”他咬着她的唇,使劲顶弄。
“我也可以喜欢你……唔…”
剩下的半句被他吞进了肚子里,纪碣咬住了她的嘴唇,她来不及呼痛,肉壁就被他射出来的东西充斥了。
少年那声释放的呻吟听在耳朵里,让她心尖一颤,口腔里有一股铁锈味,八成是嘴唇被他给咬破了。
他射完以后还堵着她,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面对面,她推他,好容易把他给推开,他又缠上来舔她的嘴唇。
“刚刚说什么?”
“烦死了。”
嘴唇破了,格黎有点不开心。
“对不起。”纪碣狗腿地在她脸上乱亲,“亲一亲,啵啵啵。”
“噗。”
格黎被他逗笑了,掰过他的脸,盯着他,“纪碣。”
“嗯?”
“我说…”她的大拇指摩挲着他的脸颊,“我也可以喜欢你。”
她说这话的时候,纪碣的眼睛就已经眯起来了,像豌豆角一样,蹭着她的脸颊,发生嗯嗯嗯的奇怪叫声。
好一会儿,他才正常,亮晶晶地看着她,“那我们算正式交往了吗?”
格黎沉默了下,纪碣以为她又不答应,委屈极了,“好嘛…能让老师可以喜欢我,那也不错了,还要别的什么小饼干呢。”
噢,老天。
“想什么呢。”她拨开他额前的碎发,“还没说完。”
“你说!”
“你要乖。”
“乖就交往吗?”他欢喜极了,连带埋在她身体里的肉棒也情不自禁地弹了下。
“啊……还要听话。”
她抛出条件,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不许幼稚。”
“听话听话,我比你亲儿子还听话。”纪碣就差剖出一颗红心表钟情了,高兴之下,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词儿全往外蹦。
“嗯,乖儿子。”格黎难得跟人开玩笑,指着他这一处错,就洗他。
纪碣翻身起来,将她两只手摁在床铺上,“谁是你儿子?我现在可是你正儿八经的男人了。”
“嗯。”
瞧他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格黎也觉得欣喜,一双大大的眼睛弯弯地望着他。
“还有,谁刚才哭鼻子了谁幼稚。”纪碣亲她的眼睛,“多大人了。”
“哦。”格黎将声音拉得长长的,“嫌我老?”
“没没没。”刚上岗没两分钟,屁股还没坐热呢。纪碣赶紧甜嘴,“一点儿也不老,看上去跟我妹妹似的,叫声哥哥来听?”
“嗯?”
她慢条斯理地,皮笑肉不笑地掐着他的脸,这一下把纪碣给看毛了。
这女人治得住他,他见不得她生气,便顺溜下坡,“我年纪小,叫声姐姐应该的。”
“姐姐?”他叫她。
“呵。”
说着,腿又让他给盘腰上了,格黎伸手,他立刻将脖子递了过去,她问他,“你不比赛了?”
“比啊,四点的飞机,到京市六点,睡个囫囵觉,起来打比赛了。”现在两点了,要不是跟她运动着,他估计早就困了。
“别弄了。”
格黎推他,“睡会儿。”
“饱了?”他反问。他晓得她的习惯,还没用她最喜欢的那个姿势。
格黎舔了舔唇,将他拉下来,“唔,够了。”
也没说饱没饱,纪碣顺着她睡,从背后抱住她,脑袋搁在她的头顶,“要不然从后面……”
“好了好了。”
再折腾下去,他明天还比不比赛了。
“好吧。”他乖乖地抱着她,慢慢闭上眼睛。
就在格黎以为他快睡着的时候,黑暗里响起了他的声音。
“老师。”
“嗯。”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嗯。”
“那我告诉你?”
“等你回来再说吧,现在睡觉。”
“我想告诉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