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有意激我?”梁承琰一笑,掐着她的腰向上提了一下,让她倚在枕头上,“这话若是说给其他男人听,此刻殿下已经清白不保了。”
沈余吟看他,明明刚才他十分情动,现在又作出一副没兴趣的样子,怎么这男人也如此矫情。
她心里打着小九九,稍不留神腿就被他分的更开。她这样的坐姿极为不舒服,只能顺着他的势用腿圈住他的腰身。
动作不得法,每次都要滑下来。沈余吟有点烦躁,闷闷地瞥了他一眼:“大人?”
正当此时,门外传来几声开门的声响和说话的声音。沈余吟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就抓紧了梁承琰的肩膀。
听着声音像工部尚书李韫的声音,她之前偷听过父皇议事,对这个声音十分熟悉。
“大人,有关冀州修建河坝一事,下官想起还有未向大人禀明的事项,特地与王大人前来,不知大人是否方便?”
沈余吟心都快跳出来,窝在他身下不敢动弹,生怕弄出声音来。梁承琰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反应,下身故意重重一顶。
她没有防备,冷不防哼出声,声音带着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娇媚。
门外的人显然听到了,说话的声音立刻停住。沈余吟羞恼至极,抬眼就瞪他,贴着他的腰身轻轻动了动身子。
她不信这男人到现在还能游刃有余把持得住。
梁承琰怎会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大手捏向她的腰身轻轻拧了一下。没用多少力气,只是警告她。下一刻就对上沈余吟隐含委屈的目光。
“肯定红了,不信你自己看,”她声音轻轻的,把脸转向一侧。
梁承琰侧身去看她的腰,只见被自己捏过的肌肤已经确实红了,还有一侧带着几分青紫,应该是刚才压她下来撞到床栏时弄出的。
“……”梁承琰微微皱眉。
沈余吟想起门外的两个人还被梁承琰晾着,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让他们走。”
公主当惯了,说话都带着命令的语气,意识到自己可能是有些冒犯到眼前的男人,她话语顿了顿:“我是说还是修桥的事比较急,他们可以先走,我离开以后你们再谈。”
梁承琰目光幽深,像是要看出她的话有几分真假:“殿下不想听一下国事?”
“我听了有用吗?”沈余吟听见这话,多日蓄积的不满差点忍不住爆发,“梁承琰,有些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沈余吟的语气重了几分,又担心门外人听到,憋的脸通红,还想再说什么就被梁承琰捏住下巴。那团火热的东西抵在她的腿心,明明他全身都透着情欲,表情却是冷淡的。
她没听说过梁承琰有女人。在高位上坐着,类似的把戏他可能早就见惯了。
“你们先回去,本官还有事情未完。”梁承琰对着门口说了一句,伸手拉下纱帘。从亵裤里探出头来的东西蓄意顶上她滑腻的花瓣。
沈余吟的汗珠从额前滚落,双手抓紧被褥。梁承琰看着她的反应,手指迅速地拨开两片脆弱的花瓣,那个小小的入口泛出微红色,流出几点透明的花蜜。
“湿成这样……”梁承琰低笑一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后颈逼她低头看。
沈余吟哪里学过这些孟浪的东西,眯着眼睛看,看到他腿间昂扬耸立的肉棒。头部因为沾了她穴口的水而泛着光泽,她吸了一口气别过眼去,在一瞬间被那根巨大的东西顶开了穴口。
她捂着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很痒,只稍微进去了一点点。她闭着眼睛硬忍,却迟迟不见他下一步动作。
沈余吟睁眼,舔了舔唇,望见他漆黑的眼眸。他的喉结滚动,脸上有汗水落下来,想必是忍得极为辛苦。
沈余吟横着心向前凑,被梁承琰一把按住。他的指尖还是湿的,带着她的液体。
“大人,都到这个份儿上了,你不必再装什么正人君子,”她说话间微喘,两条白皙的腿圈住他的腰身。
梁承琰眸光很淡,盯着她的脸看。沈余吟继承了母亲所有的优势,眉细长幽远,眼睛明亮有神却时常透出冷淡,天姿国色的脸上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不噎死人不算数。
她心里存着别的打算。
“其一,你还没有准备好;其二,以你现在的身子,我再继续下去你受不住。最后一点,我不吃这一套。”梁承琰的语气慢斯条理,把沈余吟看得心里窝火。
衣衫都脱了,便宜也占尽了,现在说自己不吃这一套,明摆着是在戏弄她。沈余吟撑着身子坐起来,冷冷地瞥了一眼他腿间挺立的东西。
“梁承琰,你敢说不敢做还如此戏弄我,今天就当我没来过。父皇曾给我指下与镇南王的婚事,你不愿帮我,我去找他便是了,”沈余吟忍着眼眶里的泪,尽力不让自己哽咽的声音从喉头冒出来,“现在我什么也没有,这幅身子跟了谁也是一样。”
她一边说着拢起自己的衣袍,发现亵裤和肚兜都被梁承琰扯的不成样子。眼睛一酸,她拿起梁承琰的外袍披到身上。
梁承琰并未阻止她的动作,只是向后倚到枕上:“现在的天色已明,从琐事堂到承露宫要经过几处宫殿,到处都有宫女和侍从,难不成殿下要这样出去?”
沈余吟光着脚,刚站到地上:“不关你的事。”
她除了一件外袍,里面不着寸缕。发髻还散了一半,还穿着男子的外袍,要谁看这副打扮都不正常。
沈余吟这么说着,竟真的这样往外走。
“殿下跨出这道门,以后就再无与我合作的机会了。”
他是知道打蛇打七寸,沈余吟僵在了原地。
“我主动爬你的床你不要,”沈余吟咬住下唇,“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梁承琰看向她头顶散乱的发髻,那根发簪将掉未掉。
“殿下存了什么心思自己应该很清楚,”梁承琰随手披了一件白袍走到床榻下,伸手抽出她发髻上的簪子,“浸着奇毒的发簪放在头发上,殿下也不怕伤着自己。”
这男人……他是怎么发现的?
沈余吟扶着桌子的手一沉,声音终于软了下去:“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想拿它杀你——”
她本来是想若不成功就用来自我了断,自从父皇病危,她就时时刻刻把它带在身上。
梁承琰瞥见她还光着脚,弯腰将她抱起,连带着外袍重新把她放到床上。
好好的金枝玉叶,被他弄的一身狼狈。
“一会儿会有宫女来替殿下更衣,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梁承琰眯了眯眼,取下衣衫穿戴好,将簪子塞到了自己袖中。
沈余吟盯着他向外走的背影,一口气没上来憋的直咳嗽,还不忘向外喊了一声:“梁承琰,本宫迟早有一日会让你吃亏。”
琐事堂外天色大亮,见梁承琰走出门,早已候在外面的青鱼连忙上前来。
“大人。”
“过一刻钟送殿下回承露宫,盯着她把早膳吃了,”梁承琰又想起什么,语气顿了顿,“送去的药若再被扔出来,想办法给煎好给她喂进去。”
青鱼面色有难:“殿下如果不肯听……属下该怎么办?”
“要你是做什么的?”梁承琰瞥她一眼。
“属下无能,只是殿下病从心里起,故而一直不肯好,”青鱼战战兢兢地向后退了一步,“不如大人亲自前去。”
梁承琰想起沈余吟看见他那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淡淡一笑,只怕还没等进她的宫门就会被撵出去。
他正欲说什么,听得身后的木门作响。
沈余吟已经穿好衣衫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走至青鱼面前:“送一碗避子汤到我宫里去。”
青鱼被震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办。
梁承琰皱眉,正欲说什么就对上沈余吟的眼眸。她一字一句,似乎是下了极大的狠心才说出来:“梁承琰,你信不信我即刻就能让所有人知道你占了我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