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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两人离得足够远,架就不会打起来。
    七杀一凛,顿时领会了让雪天意思,附和道:“不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阿遥你年纪比之卫珩来还是太轻,等过个百十年,再与他较出一个高下不迟。”
    舒遥慢慢点了头,说道:“你们说得有理。”
    舒遥的想法也很简单。
    左右他是不喜欢卫珩的。
    舒遥对卫珩的观感仅有一个——
    擅闯他长安城之人。
    那么让雪天和七杀说得不错,等他过个数十年乃至百年,寒声寂影足可与日月照璧争锋之时,再去玄山,让卫珩知道他长安城不是可以随便来去的地方。
    哪怕是道尊也一样。
    这时候的舒遥尚且想得简单,未被无情道冻结的血液仍滚烫沸腾在身体里。
    诺大天下,纠葛世事,复杂人心,舒遥却像是只会用剑来替他说话,似是什么人物世事,在他剑下走过一遭,便能定个分明黑白,善恶对错。
    也足够了。
    破军捂着脸,不忘暗地里疯狂向让雪天七杀递眼色:
    你们真是连脸都不要了,为了顺着舒遥,闭着眼睛说瞎话哄他高兴。
    让雪天和七杀也悄悄撇一个眼色过去,大方承认:
    “我们就是和你不一样,要脸,才审时度势,善用语言。”
    毕竟魔宫塌了可以推锅到前任魔尊头上,说是豆腐渣工程,品控堪忧。
    魔尊和破军七杀三使双双挂彩又是怎么回事?
    是要说前任魔尊死不瞑目,诈尸从棺材里跳起来把他们挨个打了一顿——杰米哒
    还是说道尊意图挑起道魔之战,特意冲上魔宫日月照璧一个个拍过去?
    反正让雪天自己是不信的。
    他们好声好气,温言软语,好不容易把这尊祖宗供奉去后殿休息。
    只留下三人在塌了半边,屋顶摇摇欲坠的魔宫,吹着顺缝隙抖搂进来的冷风冰碴,面面相觑。
    寒冷使他们昏昏噩噩的头脑渐渐清醒。
    让雪天沉吟片刻,开口道:“虽说我觉得这事颇有点离奇,但世间从来不乏怪事,不可不留个心眼,去让人查证一下,道尊昨夜究竟是否来过长安城罢。”
    “对了,阿遥来之前,我们在讨论什么来着?”
    破军一脸麻木:“讨论该怎么办继位大典。”
    让雪天嘴角温和的笑意,僵了。
    他举目而望,抬头是破败屋顶,七零八落。
    他向前而看,对面是倒了一地的门户,雕镂破碎,泥金满地,只有挡不住的穿堂冷风,呼呼啦啦地倒灌进来。
    吹得人心,拔凉拔凉。
    “很好。”
    七杀也有点麻木,隐隐还有点崩溃:“剩下半个月的时间,我们要筹划好继位大典具体章程,还要修建好魔宫。”
    这巨大的,令人头秃的工程量,不应当是他们来承担。
    让雪天企图逃避现实,真诚发问:“我是应该按流程走跳昆夷山,还是应该借用一下阿遥的长安城?”
    “那你和阿遥可能要换个住处,第一域第二域的名字倒一倒不麻烦——”
    破军想了想,把残酷的现实揭露在他面前,“问题是你先有可能被寒声寂影教做人,后会被阿遥的随便逼疯,自求多福。”
    让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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