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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念又道:“若真的都是她,那便太可怕了。”陷害可能心有怨恨,可是活生生的生命被瞬息扼断,于她而言无法接受。
    “小姐,那怎么办?告诉大小姐吗?”若是没有记错,那件鹅黄裙子是大小姐的,那要害之人也应该是大小姐。
    “容我再想想,过来,我们这样。”叶安安朝月一招手,示意她靠前一点。
    烛火摇曳上,窗户上两抹黑影紧紧依靠在一起,一番低眉细语。
    天朦胧胧微亮,叶安宁起床洗漱,装扮一番,准备前去请安。
    看见桌子上一个简易的包裹,心生疑惑,恰好贴身丫鬟入门。
    询问包裹之事,丫鬟实话实说道:“是今日清晨,有一个小厮送来,点名一定要交到小姐手中,奴婢怕是什么重要东西,便将放置桌子上。”
    “小厮?”叶安宁半信半疑的打开包裹,神色一惊,鹅黄色的裙子赫然入目。
    “小姐,好漂亮啊。”丫鬟由衷的感叹到,本以为一个破旧的包裹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没想到竟有一条这么好看的裙子。
    说着,丫鬟自作主张将衣服拿起来比划,转而疑问道:“这么好看的衣服袖子怎么掉了。”
    “放下!给本小姐放下!”叶安宁接连后退数步,瘫坐于椅子上,破口大喊。
    丫鬟连忙将衣服放回原处,哆哆嗦嗦扑通跪下,冷汗直冒。
    “哪个小厮送来的?”
    “奴婢……瞧得眼生,应该是新来的。”
    “新来的?快把衣服给本小姐扔的远远的!”叶安宁惊悚的看着衣服,好像看见的不是衣服,是妖魔鬼怪似的。是东窗事发后的下场。
    “是,是。”丫鬟忙里忙慌手脚并用爬起来,抓着衣服就往外跑。
    “等一下!不能扔,不能扔,烧了!”叶安安猜到是自己所为?这是警告?还是试探?还是烧掉一了百了,就当这件衣服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去把绣娘叫过来。”给你一袋银子,答应好好的,转头就敢出卖我!
    “是。”丫鬟抱着衣服弯腰离去。
    祖母那请安,也一直坐立不安,沉默不语,那日之事历历在目。
    本欲想借大将军府及笄,陷害叶安好丢了清白,定会找到送衣服的绣娘,绣娘是先去的叶安安那,一口咬定叶安安所为。一石二鸟。明明都和那个人都计划好,怎会出错?
    相较叶安宁的心不在焉,叶安安同叶安好倒是谈笑风生,好像从未发生过似的。
    直到离去,叶安安对于这事只字不提,甚至不从多看叶安宁一眼,反倒让叶安宁更加不安。
    回到院中,丫鬟来报说绣娘不见了,已有一两日未来。去住处也了无人烟。
    叶安宁大怒,好一个绣娘,倒手一卖,跑路了!
    “她那个儿子呢?”
    “医馆没人,应该被接走了。”
    “罢了,留下也是个祸害。”只是不知道大姐知不知道此事,绣娘的话不能断定是我所为,怕就怕,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生根发芽,总有一天它会枝繁叶茂。到那时,处处钳制不说,终生大事也握在大夫人手中。
    看来,有必要去叶安安那探探口风。
    风起阑珊,半卷涟漪,古琴悠然,一袭白衫,衣角飘飘。虽处四方之地,却洞观墙外事。
    “主子,绣娘失败。”
    “无妨,让三小姐和四小姐斗一斗。鹿死谁手,尚不一定。”既然绣娘之事要不了你的命,那便再留你一些时日。但愿叶安宁这个棋子能够机灵些,发挥她的作用。
    “朝堂之事如何?”
    “回禀主子,大将军府和徐家闹的不可开交,大将军府认为徐家捣乱,徐家咬定大将军府欺负人。”
    “放蛇那人?”
    “已经处死。抛尸荒野,查不到。”
    “让他们闹吧,离心,对太傅更好。徐小姐那,打点一下,不要牵扯督察府。”双方都吃了亏,闹腾过后,渔翁得利。也是个不错的结局。
    “是。”
    风萧萧,水也萧萧,一波压一波,后浪推着前浪,越滚越大,一旦点起,何来平复之说。
    叶安宁带着些许尚可的糕点美曰其名打着探望的幌子前往胧月阁。
    “四妹,近来安好?”自顾自的坐下。
    “早上刚见过。”
    “……这是三姐一点心意。”身后的丫鬟连忙将糕点提上前,月一没有叶安安吩咐也不敢去接,静静站在一旁,一时尴尬。
    叶安宁面色略变,平时巴结自己还来不急,竟不去接,让我难堪。
    僵持小会,趁着叶安宁还未大怒,丫鬟机灵将糕点放置于桌上。
    “三姐没别的,一些糕点四妹不要介意。”这些给你,你就知足吧。
    “三姐能来看望我,已是极高兴,小妹怎会介意。”叶安安浅浅一笑,早晨刚送你衣裳,下午便来探望,真是急不可耐。
    “那便好,昨日,大将军府出了事端,四妹可知?”
    “知晓。”
    “那可知原委?”叶安宁进一步试探。
    “大将军府和徐府的事,小妹一个庶女怎么知晓?”叶安安莫名其妙的看着叶安宁,好像她所言都是天方夜谭。
    “也是,小妹,府中出了一件怪事,你可知?”
    “何事?”叶安安好奇的半个身子朝叶安宁那边稍稍靠去。
    “就是我们府中的绣娘,干了十几年了,也算是个老人,昨日里突然消失,住所也没有人,没留任何音讯,好像人间蒸发一般。”
    “倒也是奇怪,好端端的,三姐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呢?”
    “听下人说,她给大小姐准备的衣服有瑕疵,害怕上头责怪,所以悄悄跑路了。”叶安宁说的极其小心翼翼,好像确有此事,又十分隐秘。
    “也许被人杀了,也说不定,是吗?三姐?”大胆做出假设,勾勒起一抹道不明的微笑。
    叶安宁一怔,心下有些哆嗦,死了?生出许恐惧。却仍保持面部惊讶道:“这三姐那会知道。”
    “三姐无事不登我这胧月阁,有事不妨直说,小妹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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