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一世的惨痛经历,聂浥尘头痛欲裂,经脉内暴走的真气又让他痛不欲生,却死咬着牙不肯听沈陵的,“沈陵!上一世我被你害得凄苦无比,这一世你休要拿我身体的作祟!”
沈陵:“……”
来不及等聂浥尘说服聂浥尘,沈陵只得先行发动自己的残魂之力帮助他调息,“你不想我待在你的神识当中,我亦是如此,上一世你我如何相处的我不管,这一世,沈陵发誓,绝不会害你!”说完,催动真气,前面说过,沈陵是绝纯的水灵根,此刻又为了聂浥尘发动了最本源的真气,一股股清凉的溪流逐渐流入到聂浥尘的经脉当中,如同久旱逢甘霖一样,聂浥尘体内的焦躁之气慢慢被驱散开来。
然而,以沈陵现在的这种状态,无法帮助聂浥尘完全理顺经脉,聂浥尘察觉到沈陵的动作之后,许是那股清流有平复心绪的功效,聂浥尘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了下来。
体内真气暴走他是感觉得到的,沈陵所作的事情他也是有所感触。
聂浥尘心中百感交集,最终一咬牙盘坐在蒲团上,两手掐诀,将心神凝注在调理体内乱窜的真气上。
沈陵顿时感觉压力一轻,缓和了下便更加努力地帮助聂浥尘。
没料到,至尊莽鼎忽然震动了下,吐出更雄浑的火焰,一缕缕绿色的光点逐渐汇聚过来,在聂浥尘的识海当中沉沉浮浮,最终被至尊蟒鼎吸收进去,而沈陵释放出来的水系真气也被引导着灌入至尊蟒鼎之中。
熊熊烈火燃烧着,三道光芒汇聚到一处,在至尊蟒鼎的祭练下化作一道淡如薄纱的青烟,袅袅娜娜四散开来,钻入了聂浥尘的经脉当中,融于血肉。
沈陵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仔细一想,顿时瞪大了眼睛,惊讶异常:“这么些年来,你当做零食吃的灵草居然真的就是汲灵草,而至尊蟒鼎竟是将汲灵草全部炼化了!聂浥尘——”
“啊——”聂浥尘忽然爆出一声吼叫,身体如同涨裂开来一般,无一处不疼痛,骨骼之间作响咔咔,身体皮肉被无限拉扯!
“疼死了……”聂浥尘从蒲团上滚到地上,小脸疼痛得皱巴在一起,身体抱成团滚来滚去。
沈陵察觉到他精神不稳定,忙道:“聂浥尘,这是汲灵草的药性发作了,它在帮你洗髓伐毛,你忍一忍!”
这是多少修仙之人求不来的好事,此次痛苦一旦熬过,聂浥尘的资质将会突飞猛进,其后的修真大道将会变成一片坦途!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自聂浥尘走后,霍白便悄悄跟在聂浥尘的身后,可一落到聂浥尘所住的院落中便见到一道光柱冲天而起,分明是有什么大机缘。可院子面被沈陵布下的禁制遮蔽着,霍白难以窥探其中一二,当即掐诀念咒,想要强行突破。
沈陵明显感觉到布下的禁制受到了外来的冲击,然而他现在毕竟能力有限,只能全身心帮助聂浥尘开拓经脉,清除沉疴,任由禁制被一点点强行突破。
一炷香后,沈陵心弦一紧,禁制即将被彻底破除。
一缕熟悉却又陌生的气息逼近二人,沈陵心中一紧,正要分神查看的时候,却见那股气息堪堪停留在屋外,并没有进入。
自聂浥尘额心漂浮出了一缕莹润真气,贴合在了沈陵布下的禁制之上,缝缝补补竟是将禁制织造得更为牢固,将霍白死死得封在屋外。
霍白惊讶万分,他将聂浥尘放回便是想要静观其变,看看聂浥尘到底是个什么背景又隐瞒着什么大神通,竟是能够不动声色地将至尊莽鼎彻底炼化归为己有。
沈陵残魂微弱,布下的那道禁制自然是十分容易破除,而后来增补上的那层禁制却让他棘手万分。
顺着禁制脉络推算,他竟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咒术演变,当下有些后悔,自己真的是搬起石头砸脚了,当初为何要放任聂浥尘回来,干脆直接将他捆了起来日夜逼问就是,聂浥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丁等弟子,即便莫名失踪了也可以随便扯个借口搪塞过去。
真的是自己大意了!
即便这样想,霍白也没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了。
他拼命冲击着禁制,而禁制却在他的一次次冲击下变得更加稳固,脸色越发阴沉,霍白抿了抿唇,掌心一翻,正要使出覆云掌,却听见剑啸声不断响起,忙转身仰头看去,暗叫不妙。
聂浥尘屋中所放的这道冲天光柱太过耀眼,竟然惊动了执律长老跟执册长老,两位都已经是元婴期的大能,他稍有异状便会被发现,忙收敛了一身功夫,正要退下,却见一黑一绿两道光芒迫近,执律长老与执册长老已近在眼前。
清律真人与清书真人原本正在对弈,一盘棋局正杀的难解难分,却没料到一道异光冲天而起,好在光柱正气凛然没有阴邪之气,想是哪位弟子勾起了天地机缘,就匆匆赶了过来。
霍白见没地方躲了就直接迎了上去,道:“拜见师尊,师叔。”他正是清律真人座下的首席大弟子。
清律真人见爱徒在此,点了点头,蹙紧的眉头稍有放松,“这是怎么回事?”
“弟子不知。”霍白直言道,“刚才聂师弟与我说了一些大师兄的事情,待他走后我才察觉出他好像有些不对,一路赶了过来,只比师尊师叔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