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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得句句在理,外面围观的人都看得出谁是谁非,都纷纷为薛铭说话。
    “这一家子都太不是东西了,诬陷别人杀人就算了,还想把人烧死!难怪死了儿子!”
    “对,听说她小儿子成了太监,没有那根东西,就剩下一个二儿子,赌博成性,你说她二儿子会不会出事,以后家产都没有人继承?”
    “我看会,县太爷你还是放了人家,把这两个人抓起来!”
    缩在角落的宋温哥这才敢爬出来,道:“我知道、那天不是薛铭!”
    薛老太的眸光一凝,泯着嘴拿起拐棍就往他身上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打得宋温哥嗷嗷大叫,又看着县太爷道:“这个哥儿到处勾引人,他勾引过薛铭,所以才帮薛铭说话!”
    外面的人一听,就大笑起来,道:“哎哟,薛铭不是一个哥儿吗?两个哥儿怎么做那事?真是谎话连篇,这样还不抓起来吗?”
    薛铭瞥了一眼宋温哥,并没有指望他能帮自己说话,到底是谁杀的薛有福众人心知肚明。
    他道:“县太爷,事情就和大家说的一样,我是个实打实的哥儿,和宋温哥串通你觉得可能吗,现在你还要信她的鬼话吗?”
    宋广宗立马就跳了出来,“薛老太说错了,他勾引的宋平安,被薛铭知道了就把他送到了薛家,这才嫁了过去!”
    这越描越黑,外面的群众又是几声哄笑。
    他们在这么吵下去,这件事怕是更加漏洞百出,师爷便轻声在县太爷耳边说道:“既然现在已经有了人证咱们就赶紧定了他的罪,他们这些小农夫是没有后台的,砍了头也没有人翻得了案子。”
    县太爷一听就从旁边的竹筒里翻出了牌子扔了出去,道:“证据确凿,你无需在争辩,秋后问斩!”
    “等一下!”
    待他话音一落就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来人都穿着华丽,其中一人手持一把桃花扇,背着手,傲气十足,另一人却是十五六岁的少年郎,腰上别着一枚玉佩。
    单单一看穿着,就看得出这两人身份高贵,吓得围观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
    邢昭和受了他爹的影响,最见不得这些贪官污吏,上来就冷着脸,道:“你们好大的胆子,就这么直接下决定砍头,就不怕造出冤假错案来?”
    县太爷也不瞎,平时也接触过高官,心里一慌,连忙看向师爷求助。
    偏偏薛老太是个眼瞎的,看不出邢昭和的来头,上来就怼,“你是个甚么东西,县太爷已经定了那个野种的罪,你想忤逆县太爷的意思吗?”
    她这话一说,县太爷只觉得自己流了满头的汗,抬起袖子擦了又擦。
    瞧着被宋平安紧紧护在自己怀里的薛铭,陶知行啧啧两声,半开玩笑道:“薛兄,你每次都能让我大开眼界。”
    薛铭也回了他一个笑,毫不避讳地说:“彼此彼此,我这也是为了造福一方。”
    他原本是想着把酒楼弄到县里来,只是这里的县太爷实在是太不作为,什么保护费,地痞流氓一大群。
    “那可真是苦了薛兄。”陶知行今日和邢昭和穿了同款颜色的衣衫,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一对兄弟,纷纷猜测着他俩的身份。
    邢昭和指着还坐在上面的县太爷吼道:“你还不下来吗?”
    “我?”县太爷傻愣愣地指着自己道,“不知公子你是?”
    “邢知府的儿子,邢昭和。”陶知行介绍道,然后打开扇子,绕着走了一圈,“这个衙门做的可真是气派,也不知审出来的案子如何?”
    县太爷跪下来的心都有了,邢昭和他爹是谁,可是圣上亲自夸过的清官,要是他有心参上一本,自己这一辈就完了,现在杀死薛老太的心都有了。
    薛老太也在一旁听到了,当即就破口大骂:“仗势欺人,还有没有王法了!刚刚大人已经判了他死刑,你们居然还要为他开脱!”
    宋广宗之前就听说过这孩子的爹当上了知府,但是还是心存侥幸,此刻只想把自己的埋起来,就怕被他认出来。
    很不幸的是他还是认了出来,邢昭和之前来参加薛铭的酒席,当时怕给自己阿母招来事端,加上他们也躲的多远远的,就没有去找他的麻烦。
    现在看到了新账旧账一起算,上去就踹了他一脚,道:“又是你?你这人怎么平时除了坏事甚么都不做!”
    县太爷就剩没有晕过去了,本来他以为薛老太找来的两个人只是和薛铭有过节,没有想到这位还得罪过知府的儿子。
    现下想撇清都撇不清,张着嘴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
    邢昭和连踢了他好几脚,被陶知行拉了一下才停下来。
    薛铭道:“大人,既然你给不了我一个公道,就有劳知府大人的儿子来为我定夺,您意下如何?”
    县令还能如何,颤颤巍巍地说:“好,好,之前是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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