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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试过把它送到流浪猫收容所里,可是第二天,它又出现在我家门口,我摆脱不了它,它一直跟着我!”女孩脸上满是恐惧。
    邵阳正想说些什么,齐晓妍惊叫一声,指着一处尖叫:“它在那儿!它跟我出来了,它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
    他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什么都没有看到。
    “别装神弄鬼了,”邵阳甩开她的手,脸色变冷:“齐晓妍,你是不是有病?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鬼话?”
    他没耐心再陪齐晓妍玩装神弄鬼的游戏,就此离开。
    听完邵阳的讲述,在场的人神色不一。
    专案组长揉着眉头,“这都什么东西……”
    一个警察低头看了眼同事发来的信息:“组长,二队的人去齐家调查,没看到有猫。”
    邵阳就差对天发誓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因为太匪夷所思,我才没有相信齐晓妍的话,但这些话都是她亲口说的!”
    警察们不信,牧凌和沧雪却对视一眼。
    沧雪坐下,问邵阳:“齐晓妍有说过那只猫的样子吗?”
    邵阳说:“我只知道她是在放学回家路上捡到的猫,其他的她没说。”
    线索就此断了。组长叹了口气,让一个警察送邵阳回教室。
    人走后,专案组长看向牧凌:“看来这案子的确是你们的领域。我们这些普通警察帮不上忙了。”
    牧凌神色发冷,“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那只猫就是异调科一直在找的那只猫妖了,这7起案件都是他做的。”
    “这十七年他一直很安静,怎么会突然发难?”沧雪不解。
    这一点牧凌也不明白。
    “他太狡猾了,科长找了他十七年都没有找到,我们用上灵力测量仪也才找到一丝踪迹,每次都是差一点点。难道我们只能等他再犯案吗?”沧雪气愤地说。
    牧凌沉思片刻,抬头:“或许还有一条线索。你还记得上次那个女孩吗?那个身上有他气息的女孩。”
    *
    “不对,你有情况。”
    下课的时候,同桌盯着薄荷,一口咬定:“你谈恋爱了。”
    薄荷差点被一口水呛到,把杯子放下,有点心虚:“别乱说,我才没有。”
    “看你时不时傻笑的样子,绝对是谈恋爱没跑了。”
    同桌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也没听邵阳说啊,按他的性格,和你谈恋爱了恨不得全班人都知道,不会不说的。这么说,你是和其他男生在谈恋爱?快告诉我,是哪个班的?长得帅不帅??”
    薄荷连忙捂住她的嘴,“不是邵阳!你别问了,我真没有……”
    同桌一脸不信任。薄荷敷衍过去,心里打鼓:有这么明显吗?
    放学后,薄荷还是遵守了与衔蝉的约定,没让邵阳送。她提前收拾好书包,下课铃一响就奔出教室。
    校园大门外的梧桐树旁,少年百无聊赖地打着呵欠。
    阵阵苍翠,随风波动,梧桐树摆动着手掌状的叶子,发出“沙沙”的声音。少年的白衣也被风吹起,摇曳生姿。
    “你真的在这里等我?”少女奔过来,扑到他怀里,眼底跳动着喜悦。
    衔蝉揉了揉她的脑袋,“说好的送你回家。”
    “走吧,”少年牵起她的手。
    薄荷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翘,却又不敢表露地太过明显,生怕被同学看到,被报告早恋。她惴惴不安地拽紧衔蝉的袖子。
    衔蝉懒懒地掀起眼皮:“他们看不到的。”他晃了晃两人相交的手,“和我接触,他们就看不到你了。”
    “这样的话,我岂不是坐公交车不刷卡也不会被发现?!”薄荷兴奋地联想。
    少年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我帮你隐身,你就拿来干这个?”
    想到同桌说的话,她嘴角不由得翘起。似乎,有个非人类男友,也不错?
    一路牵着手回家,到公交站时,她还是乖乖松开了少年的手,刷了公交卡才上车。
    坐在公交车尾部的座位上,少女脸颊有些微红,低头不敢看其他人。旁边的乘客刚下班,昏昏欲睡,没注意到她的羞囧。
    没有人知道,少女校服下如馒头般鼓起的乳房正被一只隐形的手揉捏,动作色情又肆意。
    “别,别在这里,会被发现的……”她恳求地望着面前的少年。
    其他人看不到他,少年无辜地探身到她耳边,轻轻说:“别担心,湿了也没关系,他们不像我,看不到。”最后的三个字他恶意地咬字很重,湿热的呼吸喷在耳边,引得薄荷身体微颤。
    少年肆意揉捏着她的乳肉,甚至还探身到她下身的秘密地带去,动作让少女脸颊通红,好像发了高烧的病人,连额头也渗出丝丝缕缕的汗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公交车到站了。她猛地站起来,在其他乘客惊异的目光下冲下公交车,扶着公交车站牌,腿软得不行。
    那个别人看不到的少年顽劣地笑,握紧她的手,“仅仅是这样就承受不住了?”
    薄荷怒视他,没想到他送自己回家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她耳朵发烫,心里狠狠骂他。
    衔蝉被她瞪得低下头,摸摸鼻子,轻咳一声:“好了,不逗你了。送你回家。”
    到她家楼下,少年止步。
    他揉了揉她的头顶,语调出乎意料的温柔:“回去吧,我看到你妈妈已经做好饭了。”
    薄荷仰头望着他的下巴,点点头,想再和他说话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有几分不舍地看了他几眼,才转身走进单元楼。
    走到门口时,她忍不住回头看向那人。
    少年双手交叠,拢在宽大的衣袖中,闲闲地看着她的方向,身影泛着透明。看到她望过来,他懒懒地挑了挑眉梢,没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送她回家后,望着她离开。
    她耳朵又有些红了,心底酥酥麻麻的,朝他挥了挥手,一蹦一跳地进了单元楼。
    直到走进家门,整个人扑倒在软软的床上,跳动的心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把头埋进荞麦枕头里,嘴角上弯无法抑制,心情像小时候爸爸妈妈第一次带自己去迪士尼玩一样,甜得像刚吃了手工匠人伯伯做的棉花糖。
    一整晚,薄荷脸上挂的笑就没停过。
    饭桌上,薄妈妈看眼女儿,跟薄爸爸嘀咕女儿肯定是谈恋爱了。
    薄爸爸夹了筷子菜,瞟了眼傻笑的女儿,嘴角抽搐,有几分认同妻子的话。是哪个臭小子把自家乖女儿拐走了?薄爸爸心底来气,难道是对门家邵阳那小子?
    “咳,薄荷啊,明天叫邵阳来家里吃饭?”薄爸爸开口试探。
    薄荷没发现爸妈之间的眼神交流,还在认真夹菜吃,随口答:“叫他过来蹭饭干嘛?”
    薄爸薄妈对视一眼,薄妈妈摇摇头。薄爸爸放下筷子,再次开口:“女儿啊,下学期就高三了,心思要多放在学习上,和其他同学还是最好保持距离。”
    薄荷心不在焉地点头,完全没听懂爸爸话中的意思。
    薄爸爸暂时放弃试探。
    “前两天你们学校那个女生被杀,案子还没破,你放学直接回家,别拐弯。”薄爸爸说。
    “资豆了(知道了)。”薄荷咀嚼着回答,声音含糊不清。
    “饭咽下去再说话,”薄妈妈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又瞪了眼薄爸爸:“女儿在吃饭,你非要在吃饭的时候问她?食不言寝不语。”
    薄爸爸:“老婆,你不也说话了嘛?”
    “你还敢顶嘴了?”
    “不敢不敢。”
    “……”
    *
    一周时间过去,齐晓妍的案子还没有侦破。
    学校里传闻沸沸扬扬,各种小道消息满天飞,为案子裹上一层层神秘的面纱。
    课间,同桌担忧地说:“听说那个凶手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前两个月的发生的好几起命案都是他干的。我看到一个帖子分析了凶手杀人的规律,是每隔一个星期杀一个人。”
    “那不就快到了?”薄荷惊呼。
    “我爸妈特别担心我,说以后要接送我上学。你呢?你爸妈来接吗?”同桌问。
    “我爸妈工作太忙了,让邵阳陪我回家。”薄荷黯然。
    薄荷的父母经营小生意,从小到大,父母虽然宠爱她,可是工作总是那么忙,陪她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接送她上学了。每当工作忙,两人都不在家的时候,就把薄荷寄放在邻居邵家。
    同桌挤眉弄眼地说:“邵阳送你啊,那你男朋友不会吃醋?”
    薄荷一愣,脸红了:“他……应该不会吧。”
    同桌的打趣被身后的人听到,邵阳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邵阳站薄荷身后,脸色难看。
    *
    虽然已经放弃,但听到喜欢的人这么快有了男友,任谁都不会好受。
    把薄荷送回家后,邵阳喊了几个哥们出来,借酒浇愁。
    晚上的烧烤摊,头发五颜六色的少年一脸纠结地看着自己老大。
    “老板,再来一件啤酒!”邵阳还保留着一丝意识,脸颊通红。
    老板应了声,送来一件啤酒。
    “老大,你别喝了,都喝了两箱了……”小弟哭丧着脸,想劝又怕被邵阳骂。
    邵阳抱着啤酒瓶,又是一口下肚,醉醺醺地说:“我没醉!呜呜呜小薄荷,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这么喜欢你,你却和别人在一起……呜呜呜……”
    少年边喝边哭,最后一头栽倒在桌上。
    其余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都是半大的少年,还真不敢把这么个醉鬼领回家。
    众人看向小团体中的二号主心骨:“涂哥,怎么办?”
    涂航轻点下巴:“给他的家人打电话。”
    邵阳爸妈工作也忙,没接电话。小弟只好打给薄荷。
    薄荷接到电话时刚吃过晚饭,赶到烧烤摊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
    涂航走上前来,指了指那边喝得醉醺醺的人:“邵阳刚才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眼前的少年五官有些熟悉,薄荷认出了他:“你就是上次骗我去小广场那个人吧。”
    涂航点头,脸上坏笑:“是我,我叫涂航,实验中学的。”
    随便和他们聊了几句,薄荷过去扶起邵阳。
    拍了拍他的脸,邵阳满身酒气,完全没反应。她无奈,叫了辆出租车,打算带邵阳回去。
    “等等,”上车前,一直默默跟着的少年拿出手机,目光灼灼:“留个电话吧,回去了给我打电话,不然我们也不放心。”
    其他小弟也连声附和。
    薄荷没多想,给涂航留个电话便坐上出租车。
    涂航望着出租车的影子消失,眼底的兴味加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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