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一侧已经肿起发红,更糟糕的是,她意识到,她的听力开始下降。
从前就算耳朵发炎,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母亲和她说什么,左面耳朵基本上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钱嘉想,难道是最近总是戴耳机听歌的缘故?
钱嘉这些年攒了一小笔钱,但是如非不能忍受,她还是要忍耐。
没人比她更能忍了。
滴上滴耳液就好了,她告诉自己。
第五天的时候,钱嘉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耳朵不疼了,但是她的左耳——
基本上听不见了。
她这才感到心慌,去市一院挂了号。
看病的是个年轻的男医生。
“坐。”
她坐了下来,耳朵偏向右侧。
那医生拿着管子往钱嘉的耳朵里探。
“什么也看不见。”他说:
“你的外耳道肿了起来。”
“可是我几乎听不见了。”钱嘉可怜巴巴地说。
“确定听不见的话,去对面做个耳听力测试。”
折腾了一上午,下午的时候钱嘉才排上队做这个听力测试。
医生让她戴上耳套,如果听见声音就拿着一个槌头敲击一下。
每敲击一下,电脑那端都会有记录。
戴口罩的女医师看着她的报告,问她:
“你这个耳朵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吧。”
“嗯?”钱嘉说:
“我这个耳朵从小就有过炎症,所以……”
“症状不轻。”医生说道:
“你把这个单子给他看看,你耳朵里都是脓水。”
医生拿到钱嘉的报告单看了一眼,他蹙起了眉头。
“这是哪个患者,重度耳聋?”
钱嘉颤颤巍巍地说:
“是我。”
男医生感到很奇怪:
“可是设备探不进去啊,这个图显示你耳聋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怎么不早点来看呢?”
“我就是这两天才听不见的……”
“两天把自己弄成了重度耳聋?”男医生翻了个白眼,看着其他的患者:
“你们说,这个病怎么治?”
钱嘉心里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像她愿意得耳聋一样 ,像她欺骗了他一样。
“有用药么?”
“有……”这个时候,钱嘉心里产生了一抹怀疑:
“你给我开点药吧。”
她想起自己这一阵子用的滴耳液。
“我在想,会不会是我用的滴耳液的问题……”钱嘉轻轻地说。
“不是滴耳液的问题。”男医生显得很不耐烦:
“那我给你开点药?”
去火消炎的药都有了,钱嘉这次让他重新拿了两瓶滴耳液,还有一盒头孢。
走在路上的时候,她想起那个医生说的她可能是耳硬化症,若是严重就要做手术,她就感到对生活一阵绝望。
她才二十四岁,为什么同龄人不得的病犯在了她的身上?凭什么呢?
钱嘉抹抹眼睛,走到了没人的角落里放声大哭。
——
是不是我文案太黄暴正文一点也不黄暴把人给吓跑了,如果是这样,我改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