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守夜的下人都被遣散,陈远曾经偷窥过的小窗子前紧紧拉着窗帘,生怕招来什么不速之客。
今日陈老爷又宿在二太太那里了,与前阵子不同,他似乎对苏沁浅了念想,之前如流水般日日送进来的各种赏赐都不见。自那次之后,陈老爷也再也没有踏进过她的院子,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冷淡是因为腻了,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毕竟最近府里的风向也有变化。
之前,苏沁总是听府里的老嬷嬷说,她和陈大少,母慈子孝。而最近这日,尤其是那次戏曲之后,流言在以诡异地方向发展。
苏沁不确定是不是人为,还是单纯的八卦变了风向,但她知道府中的这些闲言碎语,是有一定的指向性意义的。
不过陈老爷的不来,倒是便宜了陈远。
红烛点燃,铺着红绸的床榻上,陈远侧着身,躺在苏沁身边,与她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大掌按着她的玉指在红床铺上,捏了捏那纤细的指骨。
“这是怎么了?在想什么?”眼前的芙蓉面陷入沉思,下颔这几日有些瘦了,犹如池塘里尖尖如初露出的荷花尖,一边欣赏着女人曼妙的身段。
二人虽都躺在床上,却是还都穿着衣服,连鞋都没来得及脱。
“没什么,只是有些担忧罢了。”低垂着头,那桃花眸黯然地垂下,细长的睫毛服服帖帖,在淡色的桃花妆容上洒下一片阴影,白皙的脖颈微微弯着,这姿态柔美至极。
她任由男人抚摸或摩挲她的指肚,有点痒。
对于她这副样子,陈远可是爱的极。
见她也不肯说话,红唇紧闭,心里有事的样子,他突然熄了灯,压身过去。
“啊...”俩人均是一轻颤,一股子酥麻从脊背上悄悄爬上来,缠住女人的心神,二人似乎不约而同地回想到那日的舞台。
黑暗中,四处窗帘都紧紧拉着,床上又有轻纱垂曼摇曳,俩人挤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陈远抚上那张妖娆的芙蓉脸,从鼻梁到嘴唇,直到摸到那有些尖尖的下巴,摩挲了几下,才恋恋不舍地松手,继而挑起苏沁的一缕秀发。
“这几天太太瘦了呢。”那语气夹杂着若有似无地一点怜惜。
苏沁没回答,眼前,她只能感受到男人的轮廓,感受着他的身体紧绷地贴到她的身上,变得越来越滚烫。
主动环住他的腰身,用手四处摸了摸,听着男人的那声温柔的叹息落下,就好像点在她的心尖上。
想象着那张芙蓉面满布红晕不语的模样,陈远心中更加怜惜,他想要一吻方泽,唇刚落下时,却意外地落在另一处软绵绵之上。
惹得身下人发出了咯咯咯的娇笑声。
在彼此视觉消失的时候,身体上的感受徒然加身,那笑声脆脆的,像是在黑夜中引领他的银色蝴蝶。
很快他意识到嘴下是什么地方,竟是隔着衣服吸允,用舌头打转,那一片都弄湿后,摸了摸那越发翘立的顶尖。
他本来也想如实弄另外一边,结果却被女人悄然躲过。
“你隔着我了。”苏沁如是说,黑暗中,媚眼如丝。
陈远后知后觉地摸出裤兜里的烟杆,扔到一旁。
探手,学着他的样子,苏沁将他拽到嘴边来,摸着他的脸,眉毛,眼睛,嘴唇,紧密地贴上他的唇,轻喃一句。
“在这里呢。”俩人细细地吻着,唇瓣贴着唇瓣,那形状很是吻合。
覆来覆去地碾着,陈远品尝着她唇中的滋味,灵舌长驱直入,扫过那排贝齿,卷上女人娇美的唇齿。
“唔...”感受着男人肆无忌惮的温柔,苏沁闭上了双眼,一手去抚摸男人宽厚的背脊,顺着身上的肌肉一直滑到充满弹力的臀部。
在黑暗的空间中,身体上的触觉被无限放大。
双腿上突然贴上炙热的温度,原来是陈远的手一直顺着旗袍的开档,从纤细的脚骨跟摸到了丰厚的大腿根。
“别弄坏这衣服,是陈老爷给的,若是他询问起来我不好交代。”挣脱他的唇,转而将头靠在他的颈窝上,女人的声线带着些许的暗哑与娇喘。
“怎么?他对你还有想法?”有些不满,心里却自知理亏,毕竟名义上她还是父亲的女人。
陈远一头闷在女人甜美的锁骨上,动情地吻着,说话时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于此,手上的动作不停。
不知何时旗袍最上面的三颗扣子都被解开。
苏沁的右腿完完全全地裸露着皮肤,暴露在黑暗中,她半勾着男人的腰身,浅色的旗袍搭在两腿之间,不知想要掩盖什么连这黑夜都无法掩盖的旖旎。
“想法可能没有,但我害怕他发现我们的事...”清楚地叹息落到陈远耳边,他直起身,不是去脱衣服,而是去解裤子。
空气中划过金属摩擦,坠落的声音。
“我们有什么事?”故意逗她,感觉有什么炙热的巨物被放了出来,空气中的气息更加甜腻了,苏沁翻了个白眼,感受着那火热的东西磨蹭她白嫩的长腿,直到腿根,她配合地张开了腿。
身下幽静的花园此时冒着潮湿的幽香,等待着庞然大物的侵入。
陈远一俯身,撑在苏沁身上,俩人都痛快地叫出了声。
苏沁动情地身子往后腿,纤细的腰肢拱起,一手攀在男人的肩膀上,随着他的节奏摇动。
感觉随着一阵一阵的浪要被甩出去,可每次还没到达终点,都被那个男人给拉回来。
“我和你...”身下被他操弄着,面上已是红霞满布,苏沁声音带着一股娇侬软语,到底是没说出二人的不正当关系。
心里一想,面上就更热了。
“无论我们是什么关系,我都能草着你。不过,我会给你一个完整的婚礼。”陈远心情极好地笑了一声,身下仿佛有一个极其温暖的洞穴,吸着他的每一处神经。
今天的他没有上次的硬冲锋,而是温柔地,慢慢地勾起苏沁全身的酥麻。今天他可是有备而来,不能像上次刚上阵就丢盔弃甲。
细细的指甲扣在他的身上,苏沁万分眷恋男人的温柔,身子里一阵盖过又一阵的酥麻,让她的灵魂好像是打开翅膀的蝴蝶和陈远真真正正的结合在了一起。
身下越来越湿,已经浸染了床单,夹那男人也更紧,而他似乎浑然不知,仍然保持着温柔的速度。
感受着那巨物在她体内乱窜,大有隐隐撩一下就跑的势头,弄得她十分难受,双腿攀上他的腰肢,陈远一把掀开她身下的旗袍,往上一撩,正好落在她的脸上。
彻底的黑暗来袭,让感官更为刺激,同时芙蓉面上升起羞愧无地自容的红晕。
身体和心灵都在煎熬。
苏沁难忍地放声娇喘,死命缠着身上的男人。感受到她的热情与汗湿,陈远开始更为剧烈的运动。
抓着她的纤纤手指,按在枕头上,脑里浮现起她满面红晕娇艳的脸颊,身下毫不怜惜地触动着,吻着她的唇,将那断断续续地呻吟吃入腹中。
苏沁舒服地浪叫着。
突然,一个突兀的男声在黑暗中响起,惊地苏沁身下不由自主地收缩。
“五娘?”那人试探地问,带着不确定,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阴冷的风从外面飞入,扑在轻纱垂曼之后的二人身上,掀起二人身上的颤栗。
“老爷?”伸出一个手指,覆在陈远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出声。苏沁试着保持正常的声音,可那声音里还是暴露出一丝特有的娇媚。
“老爷怎么来了?”故作镇定,苏沁轻轻推推身上的男人,让他出去。
陈远一时无法脱身,苦笑,他硬拽出来怕会伤到她。
“啊~”果然,陈远一动,苏沁忍不住叫出了声音,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夜空中听起来十分娇,带着隐隐的媚色。
“怎么回事?”另一边站在客厅中等待的陈老爷眼神一眯。
就听到那边苏沁连忙说。
“最近妾感了风寒,老爷就别过来了,省得沾染了病气。”再次示意身上的男人,苏沁忍着身上空虚的酥麻,松了松身下,俩人一起用力,那巨龙总算是艰难地从那幽径里出来。
苏沁感觉不少热流顺着腿心划出。
还很不舍地发出“啵”的声音。
陈远老脸一红,然而那物出来了是出来,但仍然挺立着,甚至更甚以往。
没理会她的说辞,陈老爷大步向前。
掀起一个个帘幕还有珠帘。
就在他要掀起最后一层通往苏沁闺房的帘幕时,苏沁突然来到了他的面前。
黑暗里,她似乎衣衫格外整齐,但若是此时有光的话就会发现她被印湿的旗袍。
“老爷!”腿上还有滑腻站不稳的感觉,苏沁刚刚正在于陈远欢好,如今就衣衫整齐地站在另一个男人身前,有些不大适应。
她尽力合拢腿。
“你怎么出来了?睡觉不脱衣服?”陈老爷眼神阴鹭地打量着她,双眉入鬓。
“妾...这几日一直盼着老爷能来,想着能伺候老爷,所以就精心打扮,在屋内等候,谁知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这不也感染了风寒。妾还没洗漱,老爷就别开灯了。”按住陈老爷的手,苏沁语气中带着点小可怜。
似乎真的怕感染陈老爷,她将弱柳扶风的身子迅速往后退了退,双眼无辜地看着他。
直到,目送他慢慢离开。
她刚转身,以为男人已经走开,却是突然被返回的男人拽住了旗袍,之前悬在两腿之间的那点遮羞布。
入手是一片滑腻和隐隐的水泽,陈老爷眸里闪过震怒,他一把掀开女人的旗袍,借着夜色却是清清楚楚地看见那翘挺白皙的臀部在夜色中闪闪发光。
“贱人!”他使劲拽住女人,苏沁本来身子骨就虚,再加上刚刚受到男人的滋润,更是站不稳就朝陈老爷倒去。
啪!啪!
陈老爷毫不怜惜地一巴掌打在那两片浑圆的臀部上,立刻见红,夜色中,似乎还有莹润的流动液体从中流出。
那双纤细的腿骨加上白皙的臀部,好不肥腻。
啊!
客厅里响起一声女人的惨叫,陈远早已收拾好衣服,手里摸到了床上的烟杆,眸中带着警惕,侧身朝屋内走去。
“你这贱人,高潮未遂?!”陈老爷狠狠拧着苏沁的头发,不去看那双泪流的眼睛。
似乎是看不上她这副纤弱的身体,随手往旁边墙上一扔。
“去把你的奸夫叫过来,你不是缺男人吗,我就好好让你们表演!”看着她一脸震惊又恐惧的表情,陈老爷心中充满了暴虐。
“正好满足你高潮!”他恶狠狠地上前,扭了一下苏沁的胸,使得她拧着眉,抱着心口,痛呼出声。
“妈的!还是湿的!”陈老爷正好碰到之前陈远吸允的那部分...
真是父子连心啊,苏沁默默讽刺地想。
她刚刚发出尖叫,就是要引起陈远的注意。
却没想到这陈老爷竟然想看他的姨太和奸夫高潮?!
这是什么龌蹉心理?
就在苏沁在陈老爷的威胁下,哆哆嗦嗦地领着他进屋时。
砰!
什么巨物狠狠地砸到了陈老爷的脑袋上,他晕了过去。
身后立着衣服同样整齐的陈远。
苏沁见此,泪水终究是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一滴一滴划过尖尖的下巴,向男人走去,依偎在他怀里,好不委屈。
“远,他刚刚打我还碰我。”
“我会让他碎尸万骨。”陈远如是答,眼睛红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远,他要看我们高潮。”双眼通红,芙蓉面上一片委屈。
“好。”一个无比坚定的字从男人单薄的唇下传出。
“我不会让你白受委屈。”搂住怀里那纤细的人,陈远叹气,左手紧紧握住的烟杆上染了一抹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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