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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吃过饭又干了点家务活,然后就回自己的小屋子里睡觉了。才晚上八点,他的睡觉时间规律的惊人。
    床铺洗的很干净,但看起来也有些破旧,天气逐渐转凉,可他却没有盖被子,腰还露着一截。
    屋内的空间扭曲了一瞬,窗边发出了杂物掉落的声音。青年动了一下,可是却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凭空从另一个空间出现的人,面色铁青地站在窗前,他指间还拿着那个戒指,关节处有些微微泛白。
    他逆着月光,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青年的床边,隐忍着的万般情绪此刻已经被融入到了双眸间,他沉默许久,竟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第二天早上,青年准时起了床,屋外的太阳才刚刚升起,他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发现自己被包在被子里,身边明明没有躺人,可摸起来也有温暖的痕迹。
    按照惯例去洗漱了一番,他吃过早饭,又无所事事地到处去晃荡了起来。
    旁边住着的小孩早就已经起来了,在前方的沙坪上玩着游戏。
    他走过去坐在一截枯木上,撑着腮帮子看着他们玩猜拳,虽然没人带着玩,但光是看着,他也笑的很开心,像个傻子。
    就在这时,他身边又坐下了另一个人,青年转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眼就让他看呆了的男人。
    从侧脸微转,再到双目与他视线相接,青年全程都像没了神一样,或许在他眼里,这个短短的过程,就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石头剪刀布。”那男人跟青年对上视线之后,说出这句话,然后伸手出了个石头。
    青年没反应过来,然而等他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之后,他出了个剪刀。
    “嗯……你输了。”
    男人看着这局,抬眼看向青年,说道:“还记得我是谁吗?”
    “……”青年摇头。
    “我是秦夜,你叫张晚。”
    青年有点懵,他又把手藏在了背后,然后出了个石头,大概是因为有人陪他玩,他看起来还很兴奋。
    秦夜有点无语,说道:“喜欢玩这个?”
    青年像条小狗似的,笑着连连点头。
    于是秦夜咳了两声,做好准备把手藏到了后面,说道:“重来,我们得一起出,知道吗?”
    青年点头,听话的把手藏在了后面,可是每次他都出的比秦夜要慢两拍,而且还会布变剪刀,剪刀变石头。
    秦夜说他,他认真听,可接下来还是会继续这样,总之屡教不改,大概天生没有玩游戏的天赋。
    “怪不得小朋友都不爱跟你玩,又木讷,长得又凶。”秦夜跟他坐在木头上玩了半响,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你怎么变得跟那个时候一模一样了,蠢蠢的也不会说话。”
    青年不解地看着他,突然张开双手,凑过去把秦夜给一把抱住了。
    “秦、大师......”
    听到这个称呼的时候,秦夜愣住了,可是就在接下来长久的沉默中,这个看起来有些呆傻的人,却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秦局,您原来在这啊,您昨晚突然不见,我还以为您去别的地方了,一查才知道您昨晚画了个阵提前过来了......”
    远处有个人扯着嗓子喊道,边喊边朝这边走,他身后还跟着林叔和王婆,那两人显然是已经被训斥过一通了,看起来神色都恹恹的。
    秦夜想推开抱着他的人,可是青年抱的实在太紧,他依循着记忆中这人的敏感点,在他腰后靠近尾椎的地方挠了两下,青年就跟被踩中尾巴了一样,叫了一声弹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秦总局长,我们当年也不是故意要卖这个戒指的,就是生活所迫,看在我们后来一直养着他的份上,还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
    本来只以为来的是个小亲戚,没想到居然连这种等级的大人物也到了,两老口被吓得不轻,直接就过来跪下了,毕竟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最大的领导,也只是村里的村长。
    青年连忙过去想扶他们,但他们膝盖黏在地上,就是不起来。
    秦夜也走过去,亲自把他们给扶起来了,然后比着老两口说道:
    “不要紧张,这位是我对象,嗯……就是你们理解的那种关系,他失忆之前,我们有婚约,现在我可能要带他回去了,谢谢你们帮我照顾他这么久。”
    “对了,他的名字叫张晚,今年应该也二十三了,他之前在南市大学的医学系念书,是个成绩优异的人,现在这样,大约是因为脑子出了点问题,我会想办法治好他的。”
    那两老口已经听懵了,大概是没想到张晚还这么年轻,又或者是没想到他背景居然这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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