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日,便是继承人之战。
凤无邪却不慌不忙,命红缨和绿弦为她备了不少“好东西”,又去了一次地牢。
几根银针出手,负责看守地牢的侍从们不知不觉,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便已经纷纷晕厥睡去!
再由红缨施展魂术,将他们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这样一来,凤无邪便可以安安心心地在地牢里,“看望”她的二姐姐,凤无瑕了!
凤无瑕坐在地牢中的草铺上,蓬头垢面,全身脏污,手臂因受了凡火之伤,虽然被简单地治疗过,但依然焦黑一片,十分渗人!
凤无邪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架十分舒适的楠木椅,在凤无瑕的面前,悠悠然坐了下去。
她白衣如仙,看起来与地牢中的黑暗格格不入!可她的表情,却是十足的戏谑!
凤无邪如同上位者在藐视一只即将待宰的牲畜般,原本清冷的眸光中,竟似乎闪现出了嗜血的色泽!
凤无瑕知道凤无邪来了。
可她不发一言,也不抬头去看凤无邪,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她知道,凤无邪到来之时,就是她灾难降临之时!
果然!
凤无邪缓缓开口了:
“二姐姐,我来看你了。”她勾起美丽的唇角:“就像从前,你来这里看望我时一样,我也为你带来了好吃的,好玩的。”
凤无瑕瞪大眼睛,惊恐抬头!
凤无邪脸上疤痕肆意,表情却温和尔雅,正幽幽望着她,嘴角勾出的弧度,正是杀戮之前,笑里藏刀的温柔。
凤无瑕自然想到了多年前,在地牢中发生的那一幕。
此时的场景,竟与她七岁那年,欺辱凤无邪时,如此相似!
只不过那一年,是凤无邪跪在她的脚下。
而现在,换过来了!
“凤无邪,我只是被禁在地牢而已,家主还没判我死!你没有证据,也没资格动我!”凤无瑕恶狠狠地瞪着凤无邪,眼睛都几乎要喷出火来!
“你放心,你不会死。”凤无邪依然在笑。
而后,她挥一挥手,绿弦便将几个大木桶依次端了进来——
每个木桶中,竟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蛇虫鼠蚁!
这些东西,被喂食了药物,此刻全都饥肠辘辘,狂性大发!
“二姐姐,想必你也饿了吧,当年你赏我的佳肴甚是可口,今日,我也总算能回报你了。”凤无邪说完,眼神一凛,招呼绿弦:“先把这一桶的虫蚁,喂她吞下去!”
绿弦这段时间跟随凤无邪,深得凤无邪的栽培,早已经将其视为主人,此刻一听这种命令,也毫不手软,直接端起木桶,掰开了凤无瑕的嘴,就硬生生往里灌!
凤无瑕这次是真的要疯了!
她只感觉,刹那间,无数只脚在她的嘴里爬行,无数只牙在她的嘴里啃食!
从牙关到喉咙,又痒又麻,最初她还拼死抵抗,然而那些虫蚁却几乎无孔不入,硬生生钻入了她的体内!
她连话都说不出,拼命作呕,然而无济于事,那些虫蚁太多太多了……
绿弦在给凤无瑕灌食虫蚁,凤无邪却是在给凤无瑕“修剪指甲”。
只不过,凤无邪手中拿的,是一柄极其精致而锋利的火钳。
而她的修剪方法,则是将凤无瑕的指甲整个拔下来!
等凤无邪拔完了她的十个手指甲之后,觉得还是有些无聊,于是,又拿出从空间里收集出来的治愈药水,一层一层涂到凤无瑕的指甲处……
凤无邪笑吟吟地对着奄奄一息的凤无瑕解释,说:“二姐姐,你知道吗?在我们那里,有一种能让自己的指甲变得更美丽的方法,叫做涂指甲油……喏,就像我现在为你上药的方式一样,只不过啊,我们那里的药水,都是五颜六色的,涂起来比这个要好看多了。”
凤无瑕意识恍惚,快要听不清凤无邪的话了。
什么叫“在我们那儿”?
难道这人不是她所认识的凤无邪?
那她又是谁……
可是如今的凤无瑕,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这些了……
她只觉得当那药水涂上之后,她指尖的疼痛顿时消失了,甚至又重新长出了指甲……
然而,正当凤无瑕惊讶之时——
凤无邪竟重新把她的指甲依次拔了一遍!
她的手指瞬间又是鲜血淋漓!
反复循环——
凤无瑕的指甲拔了又长,长了又拔……
最后,凤无邪又为她刷了一遍药水。
凤无瑕的指甲,看起来完好如新,没有丝毫伤痕。
“小姐,虫蚁已经没有了。”绿弦手里的桶已经空了。
而凤无瑕的嘴、脸,几乎都已经被虫蚁咬烂了……
凤无邪这边站起身来,将楠木座椅也收入了乾坤袋中,吩咐绿弦:“虫蚁没了,就用这些蛇鼠招呼她。全都泼到她的身上,让她好好享受!”
绿弦照做。
凤无瑕只觉得有铺天盖地的蛇鼠朝着自己的脑袋洒了下来,落了自己整整一身……
紧接着,便是她垂死前的哀嚎……
凤无邪冷冷看了她一眼,抚平了自己的衣裙,款款步出了地牢。
因果报应,天道循环!
她曾真的想过,要放凤无瑕一命,毕竟凤无瑕虽然策划了许多阴谋,但最终凤明珠的命救回来了,她自己也没有什么特大的损失。
然而,千不该万不该,她拾起了原主幼年时最痛苦的那段记忆!
如此可恨的人,她怎么能轻易放过?
凤无邪和绿弦离开地牢之后,红缨便将之前被银针刺晕了的那些侍从又重新转移回了地牢。
一切,都很安静。
仿佛从来没有人来过一样。
凤无邪现在只需安静等着那些侍从醒过来,发现凤无瑕的尸体,然后惊慌失措地去禀告家主——凤无瑕是被那些蛇鼠虫蚁,活活咬死的。
那么,凤无瑕这段戏,才算是彻底落了幕。
帝千邪嫌地牢太脏,就一直在外面等着凤无邪。
他见到凤无邪衣裙上的血迹,满眼都是嫌弃:“你怎么整天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
凤无邪从地牢出来之后心情大好,十分难得地与帝千邪开起了玩笑:
“因为这样,你就会离我远一些了,不是吗?”
帝千邪这次听出了她的玩笑话,倒也没跟她计较,只是冷哼一声:
“既然这样,不如你下次洗澡的时候,本教主亲自来伺候你,顺便教教你,怎么才能把自己洗得足够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