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亲戚为什么躲在柜子里,那么瑟缩怯懦啊?赵向眠笃定,这肯定不是亲戚。
认定杜羡说谎,这妥妥就是欲盖弥彰,他望向杜羡的眼神更奇怪了。
杜羡也抓狂,不知道江行雪在哪儿不好,非得躲在衣柜里,在洗手间的话,绝对不会被同学发现,而要是大大方方待在房间里,那可以介绍成亲戚朋友。
这下好了,两人之间本来没什么事,被那么一搞,越来越像有点什么。
“嗯嗯,我是他……”江行雪附和,但忘了妈妈的妹妹的儿子该称呼什么来着,当时用来搪塞季明洵,用的是这个身份。
“是我表弟。”杜羡匆匆补充。
“是他堂弟。”江行雪急忙回忆了起来。
赵向眠:“……”
三人尴尬得同时低头看地板,赵向眠想到打开衣柜时,自己看到的场景,感觉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他喃喃:“我一定在做梦,天啊,我知道的太多了,哥你别灭我的口,我不会说出去的。”
“我们俩真是普普通通的关系!”杜羡撇清。
江行雪觉得还能再挣扎一下:“呃,是我生病了,待在家里太无聊,你来的时候,我和杜羡在玩躲猫猫。”
杜羡听江行雪这么解释,哭笑不得,神他妈躲猫猫。
“没没没事!你不要慌!”赵向眠痛苦地安慰江行雪,“虽然我是杜羡的同学,但你可以和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被强迫的?”
杜羡:“喂。”
江行雪耳根发红:“不是!没有这回事,他没欺负我!”
“那就好,那你们这……”赵向眠心中一块大石落地,轻松了很多。
一个Alpha,一个Omega,住在一间屋子里,外人来了,其中一位会心虚地藏到衣柜里,光是这点,已经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杜羡选择尽早接受现实:“我俩单纯在搞对象,下回请你吃喜糖,麻烦你收住点自己的想象力。”
赵向眠冷静了下来,说:“瞒得够可以啊,也是,校草和人同居这件事有点劲爆,要是喜欢你的人知道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不等于被八百道天雷劈头顶吗?”
“嘶——”江行雪被这说法吓住,忍不住想象了下,倒吸一口凉气。
杜羡道:“哪有那么夸张,我又不是出家了,这辈子都打光棍。”
“可你的确不像是这阶段会恋爱的人,还记得半年前,有学妹和你表白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吗?”赵向眠缓过来了一点。
杜羡实话实说:“不记得。”
“你说家里给你安排了三百六十四个相亲对象,她想和你谈这种事,要先排个号。”赵向眠讲完,“狂成这样,到现在说恋爱就恋爱。”
“为什么是三百六十四个?”江行雪提问。
赵向眠道:“因为剩下一天要过年搓麻将。”
江行雪乐了,坐在凳子上笑个不停。他还在生病,所以看上去很虚弱,但腼腆地扬起嘴角的样子,特别活泼生动。
赵向眠见气氛活跃了起来,给江行雪做完自我介绍。
他道:“我是杜羡的大学同学,也是每次商赛的搭档,两个人一起打过辩论,一起参加过学生会,那个,请问你叫什么?”
“别套近乎,人家爱害羞。”杜羡打断他的搭讪。
江行雪无视杜羡:“我叫江行雪,江水的江,行路的行,雪花的雪。”
赵向眠捧场:“很别致的名字。”
杜羡瞥了赵向眠一眼:“你今天话变得有点多,人变得有点愣,是社会过于残酷,让你变得沧桑了吗?”
赵向眠也跟着无视杜羡:“江行雪,你有什么兄弟姐妹吗?你长那么好看,你家里人应该很漂亮吧?”
江行雪为难了下,道:“认识的人都说,我和我家人长得不太像诶。”
赵向眠若有所思:“你和杜羡同居的事情,告诉你的爸爸妈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