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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山诚恳地道:“你当我的新娘子吧。”
    正在关键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二人齐齐望去,见花十二端着药碗站在不远处,目瞪口呆的模样看上去傻兮兮的。
    花十二像是吓傻了,也像惊呆了,结结巴巴地说:“你俩这是……原来如此,竟是这样子的……”
    渡雪时的医术当真不错,短短几日便治好了明山的眼睛,宣于唯风的伤休养了一个多月也好了七七八八。
    上君雪道:“十景陵土地肥沃,你们可以将携民众来此开垦,种田或修建房屋,安置那城外的难民。”
    然后拎起行李,竟是要走了。
    渡雪时不舍:“你还回来吗?”
    哪料上君雪一双厉目如刀似剑般瞪向渡雪时,冷道:“我当然回来!下次你还敢任性妄为,惹下这么大的祸端,我就刺瞎你的双眼、打断你的双腿,将你关进柴房反省!”
    像是教训一个顽劣的孩童一般。
    明山挥了挥手,送客:“你快走吧!天黑了不好赶路!您现在身份尊贵了,这教训起人来,也愈发严苛了。”
    “哼!你也给我安分点儿,务必护好十四,不要总欺负他。”
    明山、渡雪时:“……”
    当了寰朝的太子师,真是愈发不好惹了。
    没过几天,花十二也走了,临行前特意嘱咐:“我种了一畦青菜、半亩大豆,你们可别忘了浇水。后院那块地也给我留着,我去赚钱了,回来盖一座大房子哈哈哈……”
    宣于唯风无奈地道:“走吧都走吧!我可终于清净了。”
    午饭过后,明山抱起宣于唯风上榻,说:“午睡。”
    宣于唯风却不管不顾地爬起来,道:“我要去‘买卖楼’。”
    “你找那个闻老板做什么?”
    不是找闻五,而是苏瑛。宣于唯风想起苏宅那晚,他失去意识时听见苏瑛说:
    “他还不能死。”
    然后嘴巴被撬开,塞进了什么东西。他迷迷糊糊地咽下去,立即觉得胸口处暖洋洋的,像是咽下了一团火。无论身体有多么冷,那团火从未熄灭过。后来无邪告诉他,那是留兰草炼制的丹药,是保命的奇药,要不然他那么重的伤,胸口还戳穿了一剑,肯定都死透了。
    这样想着,便道:“去‘买卖楼’道谢。”
    明山立即生气了,阴阳怪气地说:“我也救了你,你怎么不找我‘道谢’?——以身相许行不行啊?你抱起来又硬又平,跟抱了块石头一样,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的。”
    “……你想我怎么谢你?”
    明山指着自己的嘴巴:“亲亲,一下就好。”
    于是,宣于唯风伸出一条胳膊,“啪”地呼上明山的脸,直接将他呼下床,神色麻木地道:“老大不小了,撒什么娇?”
    明山摔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宣于唯风心道:又耍小性子啦?唉,愈加孩子气了。正寻思着怎么哄,看见他慢吞吞地爬起来,也不穿鞋,背对着他打开柜子翻衣服。
    ……这是要离家出走?
    宣于唯风心里不安了,知道着急了,只得妥协:“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然后一方大红的盖头罩了下来。
    “这是……?”
    明山认真地道:“现在你是我的新娘子了,我要洞房。”
    “不是,等一下……先等等……”
    挣扎的工夫,已经被扑倒了。
    渡雪时站在门外,手里端着一碗汤药,犹豫:要不要进去?
    正是春光融融的好时节,渡雪时听着不断传来的缱绻亲昵的喘息声,一时间心神荡漾,索性放下药碗,也跑出去了。
    至于跑出去做什么?
    渡雪时正经地想:找道谢。
    ——与此同时,“买卖楼”。
    闻五躺在树枝间,怀抱大柳树的枝干,寂寞地叫唤:
    “苏瑛啊,你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呀?……一个人真的好无聊……”
    落寞地低下头,看着天元街上衣着奢靡的行人,再望向不远处装璜得美轮美奂的店铺,或玉器、赌坊、青楼,或钱庄、布庄、当铺。与当初他来时一模一样,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变,可是……总觉得变了。
    是哪里变了呢?大概是街边多了些乞讨的难民,他们手端着一个破碗,碗里有十几个铜板,还有些干净无损的包子馒头等吃食。
    ——他们如愿地踏进了锦城,新奇地看着这个繁华之地,不再担心被驱赶。
    闻五不禁幽幽长叹,心中忽地生出了一个坚定的信念:这个国家不会死,今后会更好地活下去。
    ☆、番外 解剑篇
    君玉染觉得很烦
    宣于唯风救回来了,雪国有寰朝太子师上君雪的庇佑也不被其它国家欺负了,按理说,他跟杭雪舟也该走了。
    君殊先被贼人偷袭,身负重伤,后在刑场为了护他,血肉之躯又挨了好几刀。君玉染气不过,当着面儿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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