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导致白科长做了好几年,竟是没几个人见过他,等到后来成栋举荐他做吏部尚书的时候
,别说是熊若枫了,就是熊若杉都没认出白科长来,白科长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表情少得可怜
,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成亲,也没有孩子,成栋在举荐他之前查过他的过去,才发现白科长
是清江府人士,土生土长的南楚人,他的爱人死在大赫人手里,爱人死后他没有选择跟其他人
在一起继续生活,而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过日子,他把所有的时间都放在工作上,所以他做
事情也好,做工作也好,都让人佩服的不行。
白科长有点像成栋的前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对生活没有了追求,也没有什么激
情,只对自己的工作感兴趣,似乎工作是自己存在于世的唯一理由,这是成栋决定给白科长一
个机会的原因,他们这种人,一旦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有了自己想要做的事业,绝对是百
分之两百投入的,成栋觉得按照白科长的性格,给他安排到吏部尚书的位置上绝对没有问题,
这个人就像是一根墨线,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可他又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只要你没有踩线,
他绝对不会开口,一旦你踩线了,管你是皇帝还是重臣,该骂的骂,该说的说,该收拾的就收
拾,一点犹豫都没有。
现在,白尚书站了出来,面无表情的把职制律给背了一遍,秦侍郎开始冒冷汗,他太得意
忘形了,居然忘了白尚书这个难缠的人,这人真的是没半点感情色彩的,之前成栋断发明志的
事情,他们还质问过吏部尚书,问他怎么不管管成栋的事情,是不是因私废公,就因为成栋是
提拔自己的人就无视他违背律法的事情,结果,白尚书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反问他们有
哪部律法里面说过男子不允许断发,只要他们能够找出这条律法来,他就绝对不放过成栋,秦
侍郎他们当时就反应过来了,好家伙,敢情这位白尚书不止是精通抓官员违法的事情,同样也
擅长钻律法的空子,确实,南楚从来没有哪一部律法明确规定男子不得断发,甚至也没有说双
儿不能断发的,蓄发不过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可规矩是规矩,规矩不是律法,所以,白尚书这
么说还真没错。
成栋倒是没事,他们这些人却惨了,因为职制律中说得非常清楚,凡是在朝会召开之后迟
到的,全部记处分一次,十天内出现三次的,就可以直接回家吃自己了,所以才会出现检查完
之后他们宁愿披头散发的跑到朝上被白尚书说他们衣冠不整,也不愿意迟到,毕竟,若是来迟
了,饭碗可就保不住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很多朝臣宁愿把头发给弄短的原因,毕竟相比头发
来说,官职和俸禄更重要。
白尚书一字一句的说完之后,对秦侍郎说道:“秦侍郎,我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你该回
答的是不是还没有说清楚?”
秦侍郎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不知白尚书说的是哪个事情?”
白尚书冷冷的说道:“你在我面前还装傻?要不要我把证据一样样呈上来,把证人一个个
带上来,你才会认罪?”
秦侍郎咬紧后槽牙,很坚持的说道:“下官真的不知道白尚书说的是什么事情。”
白尚书没理他,直接跟成栋问道:“成大人,您看是不是可以让人把证据拿上来了?证人
先稍后。”
成栋点点头,说道:“有的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证据呈上来,皇上,今日咱们就在朝
会上好好对峙一下,有些事情要说清楚才行。”
熊若杉面色严肃的说道:“一切依成爱卿的意思办就是。”
成栋给周谨言使了个眼色,周谨言从怀中掏出一摞纸,双手捧在手里,恭恭敬敬的说道:
“皇上,成大人,诸位大人,这是情报科搜集来的资料,请诸位过目。”
还没等周谨言把资料给熊若枫送过去,就听秦侍郎特别惊慌的说道:“且慢,欲加之罪何
患无辞,证据什么的都是你们自己收集的,我根本不知道,想要栽赃实在太容易了,如果你们
非要把我没做过的事情扣在我头上,我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的证据我不服,我也不会认的。
”
成栋笑了一下,问道:“秦侍郎,你觉得我们这些人会诬陷你?你有什么值得我们诬陷的
?诬陷你之后我们又能获得什么好处?”
秦侍郎咬牙,脑门上的汗冒的越来越多,脸色都有些苍白起来,他很想说你们就是诬陷,
就是污蔑,因为你们要排除异己,因为你们见不得有政见跟你们不合的人,因为你们想要搞一
言堂,可这些话,他能在心里想不能拿到台面上说,现在的秦侍郎,只想着能够有命或者回家
而不是能够翻盘,因为职制律说的非常清楚,对于他之前所做的事情,说他是意图颠覆南楚都
够了,而意图颠覆南楚,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