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聪明吗?”司无岫又笑了笑,“阿宁以前这么形容我,我也觉得自己受之无愧。若非如此,我又怎么可能得到他的倾心呢?”
月魔还要再说什么,然而束缚他的红色枷锁变得越来越紧,而那一头的唐宁也终于准备完毕,用驭灵术让自己的神识进入司无岫体内。
“月魔,你也该为魔族从前制造的杀孽付出代价了。”唐宁睁开眼睛,黑色的双眸骤然变成了金色,身上的妖力前所未有的强盛,并且充满了刚硬之气。
“呵……”月魔的喉咙也被锁链困住,无法发出声音,双眼虽然怨毒无比,却也闪过求饶之色,用尽最后的力气去蛊惑唐宁。
唐宁丝毫不为所动,手中的金杖变成金弓,将驭灵术最后一式凝聚成一支黑色的箭。
这是代表绝望与毁灭的最后一箭。
箭簇疾驰射出,最终没入月魔的体内,把他那已经半神化的内核完全湮灭。
天地间一片宁静,仿佛整个大陆都在沉默。
随着月魔最核心的部分被消灭,大月帝国的每一个角落中,所有的封印应声消散,连一缕魔气都没有留下,石阵变成了最普通的石头。
曾经肆虐横行的魔族,再也不复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整片大陆上细细密密地下起了小雨,雨丝温暖,打在人身上并不显得冰凉,反而令人有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结束了,这回是真的结束了。
天地虽然无声,那温暖的雨水却像是在安抚人心,像是在告诉所有的人,这个祸害人族和妖族多年,并不属于这片大陆的魔头,终于被消灭了。
……
“咦?”
唐宁正准备将神识从司无岫的体内抽离时,却惊讶地叫了一声。
“阿宁?”司无岫的声音很快响起,“怎么了?”
“你等我一下!”唐宁再次运转驭灵术,把他从月魔消失后留下的那个“东西”从司无岫体内带了出来。
司无岫看着唐宁手中托着的一红一白两颗“蛋”,面色不解:“这是什么?”
“红色的这个,是从你身体里取出来的。”唐宁拿起那颗蛋看了看,个头跟鹌鹑蛋差不多大,摸起来还有余温,仔细感受时,似乎里面还酝酿着一个生命似的。“该不会是你长结石了吧?!”
卧槽!这么大一颗结石,那岂不是病入膏肓了?
“胡说。”司无岫用力捏了下唐宁的脸颊,“这分明是阿宁跟我生的蛋。”
“你才胡说呢,这是从你体内拿出来的,要生也是你生的。”唐宁道。
司无岫脸色一僵,对他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元周所化的蛋,他的血液和修为全被月魔吸收,而不久之前还有一缕神识进入我脑中。如果阿宁的‘灭灵’只是针对月魔的,那元周的那部分被保留下来也是有可能的事。”
“所以元周的神识与自己的血肉结合起来,就变成了这颗蛋?”唐宁惊讶地看着他。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元周修为那么高,也有可能跟你和月魔一样,得到了一些神异之力,能将不可能化作可能。”司无岫摸了摸下巴。
“那也是你生的蛋。”唐宁飞快提醒他,露出一丝坏笑,狡黠地看着他。
“只能说这是我先祖的一缕神识获得了再生之机而已。”司无岫表示自己很无辜,并且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指了指唐宁的另一只手,“那你这颗白色的蛋又是什么?”
白色的蛋比红色的蛋要小一圈,但是比那颗红蛋要更热一点。
说到这,唐宁就用力地吸了一口气。
司无岫好笑地看着他:“这是有很多话想说的样子?”
“没错,这话还是要从初代元帝说起。”唐宁一脸忿忿地说,“初代元帝一直在用冕冠来保住月的意识!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在用冕冠镇压阵眼,结果才知道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冕冠的力量全都用来温养那比头发丝还要细的意识,所以才会沉睡这么久,连叫都叫不醒……”
“然后月就变成这样了?”司无岫问。
“差不多吧。”唐宁叹了口气,“不过冕冠上最大的一颗珠子是从前的妖皇内丹所化,按照你刚才的推测,这应该是那缕意识进入了先代妖皇的内丹,重新得到血肉之躯。”
“所以说,他们两人还有一线生机。”司无岫了然道,用白虎铠的剑鞘幻化出一把伞,撑在两人头顶,“回去以后只要想办法把这两颗蛋孵出来就行了吧?”
唐宁有点窘:“孵蛋……要怎么孵?”
“找只老母鸡?”司无岫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