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唉,你说张小千的画就是张小千的画,那就是一个不知名的人的画,否则你怎么可能随便挂在那?”
曹云飞牛逼的说“张小千的画虽然值几个钱,但是在我眼中,价值太低,只能适合摆在那里。我如何安排画,是我的事,关你屁事。想骗我的画吧!我还不知道你们,拿到了画后,马上就偷运出境,说不定国外的买家都已经找好了。”
那三人见到曹云飞已经将情况说得如此明了,便撕破脸“小子,放聪明点,你那小胳膊太小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曹云飞指着地上问道。
“知道,英山市的城中村。可是,我们的这位公子就是英山市的市的大公子。”
一个跟随而来的拦路的小青年翘着大拇指说道。
这时,表哥带着四个人围了过来。
这些人都是城中村的青年,是表哥的好友。
“英山市市算个球!在我们城中村,市的话不灵。他要是敢来闹事的,打断他两条腿。”
表哥的话,让那两个青年的脸上变了色。
市是外地来的,不知道英山市的水深水浅。可他们的父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派,他们可是清楚。
城中村在英山市是有极大的势力的。
建国以来,城中村是英山的官员输出地。
建国的首批授衔将军中,城中村就有着六个。
三个少将,两个中将,一个上将。
其中有一个少将,现在还在京城养老。
另外的官员的照片,都贴在村纪念馆内。
英山的许多的中层与基层官员,都与城中村有关系。
而且,城中村中,现在还住着离休的几个官员,最大的是从省上退下来的,还有英山的上级市负责人位置退下来的。
这些人的关系从上到下,不是一个外来的市所能比的。
听到了表哥的话,那两个青年马上退出了餐馆。
他们家的位置,决定着他们装孙子为妙。
可市的儿子却被对他父亲不恭的话给激怒了他,他大声喊道“你知道老子是谁?竟敢对我这样说话,信不信我马上喊人过来,抓你去号子里住几天。”
那三个省博乱人,也在一边说“公然反抗政府,就是黑社会。”
“啪!”一巴掌,打在了那个人的脸上。
表哥甩了甩手“给我们扣帽子!找打。”
那人摸了摸被打肿的脸,感到了疼痛。
打的是脸痛,更多的是丢脸的耻辱。
“老子在省城都没吃过这大的亏,在你这个屁地方,敢打我。”
说话,那人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张公子,我在这里被暴民给包围了,这些人都是黑社会,请带人过来救我。”
电话那头接电话的是张副省的儿子。
他刚到英山才一个多小时。
正因为他到了英山,所以省博三人提出了早点拿到画的建议。
同时,省博三人希望张公子亲自去压阵。
对于邀请他去城中村,张公子摇头否定了,城中村,一听就知道是个破烂的地方,他才不去那些地方。
于是,他便让市的儿子带着人去城中村,找到曹云飞,逼迫曹云飞签下捐赠协议,交出张小千的画。
而他自己则是一边被按摩着,一边品着美酒。同时想象着张小千的画。
听说那画是绝品,有许多的人在悬赏高价求购。
而且那画是张小千的颠峰之作,有其代表性。
外界给出的价是,十五万左右一尺求购。
按照画的尺寸来说,这幅画应该可以卖到五百万左右。
按照事先的约定,张公子占五成,那三个人占三成,另外的两成是其他的人的。
正当他计算着,这张画能给他带来多少收入时,挨打的省博烂人哭诉的电话打了进来。
知道了城中村发生的情况后,张公子眉头紧皱。
老子是省的公子,招牌在你这个县级市不好使?
心中,对城中村,对曹云飞生出了仇恨。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这样,同你妈讲过吗?
你妈没有告诉你有主人的狗要好生对待,否则狗不咬人人咬人。
“一伙窝囊废,办个事都办不好。”张公子骂了省博一句,放下电话。
骂是骂,但是这个事情得解决。
二百五十万的钱不多,张公子不屑一顾。
但是,自己的狗被打了。不看钱了听狗哭就该出马了。
接下来,张公子马上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给了英山警察局副局。
“方局,我的人在城中村,被暴民围住了。我要去救他们。请安排特警随同我一起去抓暴民。”
电话的那头,犹豫了一下“张公子,这有点难办了。警局出警是要经过局长批准的。”
“你不会手上没几个听话的兵吧。让他们同你出去一趟,每个人我给五百元的辛苦费。另外,抓到的人,送到你能控制的警所,连夜审讯定案。”张公子教道。
方副局很为难“真的不好带人出来,这可是违纪的。”
张公子冷笑几声,加重语气说“你想调动升职吗?应你的请求,我可是在帮你走关系,给你升职调去黄州市警局任职,那可是正科级,你升了级的,而且有实权,你好好考虑吧。”
那边的方副局一听,犹豫了几分钟,这才回话道“我马上带人过来。”
放下电话,张公子嘴角露出了笑容。
副科升正科,根本就不用父亲出面。自己给黄州市局打个招呼就能办成。
在权力欲望面前,什么规矩都是废的。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有权就有钱。但有权要知道怎么去捞钱。
半个小时后,一支警队来到了城中村。
在村口,气势汹汹的警队被拦住了。
“我们是警察!”方副局说。
“这里是步行街,不准车辆驶入。警察来了也得守规矩。”
守村口的民兵,早就得到了表哥的电话。
而表哥已经猜到有人来,所以先给一个下马威。
看着那不理睬他们的民兵,没办法,十几个警察,将车子停在外面,步行来到了表哥的餐馆。
远远地,他们便看到了一大堆人。
“什么回事!”方副局高声喊道。
“曹云飞与这个人打我们。”那三个省博之人喊道。
方副局一听,手一挥“行凶打人者,带走!”
“你敢!”表哥带着五个青年挡在曹云飞的面前。
“我是警察局副局,我有权抓坏人。你们敢抗法?”方副局厉声喊道。他的手枪都拿了出来。
“上去几个人,带走曹云飞。如果他敢反抗,按抗捕处理。”
方副局看到张公子的眼神,马上命令道。
“好牛逼啊!”这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看向门外,发现门外进来了一个六十多岁的人。
“黄书记!”
来人曾经是英山市高官,后来任黄州市委副书记,书记。
又从书记位上调省政,法委常务副书记。
最后,从政,法委,副书记位上离休。
离休后,他回到了英山,回到了城中村居住养老。
由干他不喜欢热闹,所以回到了城中村后,很少串门。
在城中村人的眼中,这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
想不到,现在他走进了餐馆来。
“黄书记,我们是在执法。”方副局长说。
黄书记冷笑道“执法?你是执的私人法,还是警察局的法?”
“当然是警察局的公务。”方副局长说。
黄书记拿出电话“我刚给你们局长打过电话,他告诉我,警察局没有派你,也没有派这些警察来城中村执法。那你告诉我,你执的是谁的法?”
方局一听,头上的冷汗出来了。
想不到,事情真的出了问题。
这次私自动警力,肯定不是那好过去的。
他看向了站在旁边的张公子。
“是张公子让我们来抓人的。”方局长解释说。
张公子一看,面前的这个犟老头,可是六亲不认的。弄不好,告到了上面去,自己的父亲也会身上有污。
他连忙说“我可没这大的本事,能让警察局抓人。方局,你可不要胡说,不要栽赃陷害。”
黄书记斜看着张公子“刚才你不是这样说的。你可是他们打电话请来的救兵啊。”
张公子马上说“黄书记,千万不要这样说,我就是一个看热闹的。在看热闹的过程中,说的一些话,只是以一个观众的观念所说的。”
黄书记又看向了那三个省博的人“你们是否想拿到那幅画?对了,就是你们强迫曹云飞捐赠的张小千的画?”
那三个省博的人一听,马上转身就跑“我们是同曹云飞开玩笑的。千万不要当真。”
在他们的身后,市公子陪着张公子离开了。
还有方局,正准备离开时,却被人拦住了。
几个戴着红臂肩的警察,让这次来的十几个警察,一起上了车。
“回去局里,等待审查。”
方副局看着那睬都不睬他一眼的张公子,心里感觉到掉进了冰窖里。
这些官二代,用你的时候,是花言巧语。不用你的时候,就不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