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斯又步行了一段路,靠近了其中一棵树。就那样扛着我不知抓了挂在哪里的梯子,很快就爬上了树。看来我正往树上搬去。
进入了房屋,里面没有人,空空如也的木质小屋。在那里我全身衣服都被盖斯剥光了。
难道说,他要对无法反抗的我做……在一瞬间我这样想到,但是盖斯抓着我的脖颈,噗通一下扔到了什么地方,过了没一会儿听到清的一下金属咬合音,接着又是一声咔嚓不知什么掉了下来。之后盖斯就离开了,没有任何说明,特别是连审问也没有进行过。
在黑暗中过了一段时间,身体渐渐恢复知觉,在指尖生出火苗对周围进行确认。看到牢固的铁栅栏后恍然大悟这里原来是监狱。
我被关在了监牢里,算了,只要交谈一下的话他们就会明白的。他们把我和走私商搞错了,所以我不用慌张,误会马上就能解开的吧。
可是,为什么要把我衣服剥光啊?话说那间屋子里小孩们也全都是*的,这是一种习俗嘛?兽族如果被*对待的话会感到屈辱吧?……不,*会感到羞耻的并不只有兽族嘛。自古以来都有着把俘虏衣服剥光打击士气的说法,这里虽说是幻想世界,就连我这个爱读书的人都知道要把抓住的女骑士全部剥光。不管在哪个世界这都是通用的。
在黑暗中我思考起来,总之到了明天再谈一谈吧,就算谈不拢也没问题。在那之后老战士似乎去追瑞杰鲁德了,那样的话应该会与孩子们撞上。虽说瑞杰鲁德容易误解,应该不至于会与营救孩子的老战士为敌,孩子们平安获救,而我是走私商这个误解也会被解除。
总之我是安全的,老战士也说过在他回来之前不准拷打我,所以是安全的。大概,不会放出触手对付我吧?——
尽想着这些事情一天就过去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啊。
被关进牢房的第二天早上,看守出现在我眼前,是个女的。战士风格的装扮,但比基列奴苗条许多,只不过胸部很大。
我向她提出「冤枉啊,我什么都没做」的主张,解释自己和走私组织没有任何关系,碰巧知道了那个房子里有孩子们被抓住了,出于义愤救了小孩子们。可是,女看守完全没在听,反而拎着满满一桶水,往吵闹的自己泼了过来。
是冰冷的水,她对着变成落汤鸡的我,用像是看待垃圾的眼光鄙视着我说到。
「你这变态……!」
我浑身一震,这是何等的酷刑啊。衣服被剥光,被那么漂亮的兽耳姐姐视奸,不仅如此还泼冷水附带人身攻击,大受打击啊。
他们没打算听从老战士的安排啊,我到底会被怎么样啊……。
呃,神啊《洛克希》请保佑我……。
……不,人神《混蛋》你可以闪边去了。
「啊——湫!」
扯远了,最好能有什么穿的。这行头《形态》过于自由了会忘记作为一个人的常识的。总之,在感冒之前用火魔法『烈焰缠身』保持体温——
第二天。
瑞杰鲁德没有来救我,第二天也是*状态,我不安地抬起蔫了的脖子。瑞杰鲁德发生什么事了么,和那个老战士打起来了吗,还是说和走私商斗上了吗,或者是艾丽丝发生了什么事,忙着处理那事情吗?
不安啊,是在是不安啊。因此着手研究如何逃跑。刚过正午,吃过午饭,我悄悄使用了魔法。是把风和火混合,暖风的魔法。用这个把房间整体变得暖洋洋的,看守人一个接一个开始犯困,最终呼呼睡着了,搞定。
我把铁栅栏的锁打开后,踮着脚往外走去,一边确认有没有人一边从房间里走出来。
一副幻想般的风景展现在我的眼前,在树上有一座城市。房子全部按在树上,树林中架着踏板,树与树之间连接着像桥一样的东西,就算不从树上下去也能在村里到处走动。地面上并没什么特别的东西,虽然能看见简朴的小屋子和像是田耕的迹象,但似乎没有被使用过的样子。大概不在地面上生活的吧。
人也并不算多,能看见零星几个兽族样的人们在树上的踏板上行走。从树上桥上通过的话,下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从下面通过的话,上方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而且我从各种意义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想要逃跑不被发现会很难吧,不过,要是被发现了是可以逃跑的,如果不考虑后果的话,把某个合适的树点上火,只要趁乱往森林一钻就行了。
可是,那是森林啊。不认识路啊,盖斯跑得很快,距离城市有相当远的距离,就算我全力奔跑,以直线距离来说要花上个六个小时吧,要是迷路就幽默了。
虽然我可以用魔法做出土塔,再从高处确认方位的这个方法,不过做得那么明目张胆恐怕盖斯很快就会追上来的吧。那家伙所使用的魔法的真面目也还不清楚,没有拟定好对策就打的话,可能还会输一次。而且这次也许会防止我逃跑把我脚给砍了也说不定啊。
或许再稍微观望一下更好,才两天嘛。老战士也还没回来,大概和瑞杰鲁德一起去找孩子的父母了,不用着急。我做出这样的判断后,回到了监牢里——
第三天。
守卫带来的饭菜很好吃,到底是大自然多的地方不同啊,比魔大陆好太多了。虽说基本上都是些不知名的草和汤,以及不知用什么料做的肉饼,不过不管哪样都很好吃,大概是习惯了魔大陆的饮食的关系吧。
给关在牢房里的人吃的东西都如此,在这个村落里的人们一定吃着非常好吃的东西。姑且称赞一番后,看守又拿来了一份。从他的反应上看得出,这个饭可能就是他做的。不过果然他什么都没说——
第四天。
好闲啊,无事可做。虽然可以用魔法做些什么,但如果做得太显眼了,似乎会被塞上布团带上手铐。虽然被戴上那些玩意也无所谓,但没必要做些特地把自己弄得行动不便的事情——
第五天。
室友出现了,还以为外面在吵什么,一名冒险者样貌的男人被关进了牢房。被强壮的兽族男人夹着踢进了牢房。
「玛德,下手轻点啊」
兽族无视这名嚷嚷着的男人,往外走去。男人一边摸着被踢到的屁股嘟囔着「哎哟哟哟」一边慢慢转过身来,我摆出如来佛的坐姿迎接他。
「欢迎来到人生的终点站」
当然我是*相迎,男人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他是一名冒险者装扮的男人,全身上下穿着黑漆漆的服装,各个关节部位佩戴了皮质护具。当然了,没带武器。发鬓很长,长着一副猴子脸,不过说他猴子脸并不是比喻,他是名魔族。
「怎么啦新来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不,不是,该怎么说呢」
男人一脸慌张地看着我,别盯着看好不好,人家会害羞的啊。
「……明明你光溜溜的样,口气倒是还挺大呵?」
「喂,新来的。注意你的用词哟,我比你更早来到这里,也就是说我是老囚犯,是你的前辈,快来膜拜!」
「哦,哦——」
「回答是是—吧」
「是」
要说我为什么要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那么不气嘛,因为我很无聊。
「不过很遗憾这里没有坐垫,就在那边随便坐」
「是,是——」
「我说,新来的,你为什么被打进这里来?」
我用粗鲁的语气问他,本以为他会觉得我比他年轻还那么狂妄,一定会生气的,没想到他一脸哑然的回答了我。
「哎,抽老千时被逮住了」
「嚯,赌博嘛。猜拳还是独木桥?」
「那些是啥,是掷骰子啊」
「哦,是掷骰子啊」
一定用了只出456的骰子吧。
「就为了这种无聊的罪被抓的啊」
「那你呢」
「你看我这样不就知道了?公然猥亵罪哟」
「那是啥罪」
「脱了衣服抱着银色的小狗,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撒」
「哦,都已经传开了,德鲁蒂亚的圣兽被性兽侵袭了的说」
似乎有人花言巧语呢,再说了,我是冤枉的。嘛,就算对他说了也无济于事吧。
「对可爱的动物兽性大发……新来的,你是男人的话应该懂吧」
「懂个球」
男人看待我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可疑了,不,没有变,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吧。
「我说新来的,你叫啥?」
「我叫基司」
「大佐嘛你」
「大咗?不,是冒险者,姑且算是」
基司,呃,好像在哪儿听到过,到底是哪呢,想不起来了。嘛,这名字似乎烂大街了不过。
「俺叫可鲁贝洛斯,虽然比你年轻,但在这里是你的前辈」
「好吧好吧」
基司耸着肩轱辘一下躺了下来,突然把脸抬起。
「嗯?可鲁贝洛斯,好像在哪儿听过啊」
「烂大街的名字啦」
「哈,一点儿都没错」
他面对面朝着如来佛,不过,我可是*的,这太奇怪了。在这座牢房里最高贵的本大爷没穿衣服,新来的却穿着嘛?这太奇怪了不是吗?
「喂,新来的」
「怎么啦,前辈」
「你那件马甲好像挺暖和,拿给我穿」
「哈啊……?」
基司明显露出不愿意的表情,可还是把毛皮马甲脱下来交给了我。想不到他可能是个很会照顾别人的人也说不定。
「啊,太感谢你了」
「你也会感谢别人啊」
「当然了,已经好几天这样自由style了呢,好久没有像这样作为一个人复活的心情了哟」
「拜托你别说敬语,前辈」
就这样,我变成了江户时代流着鼻涕的小鬼的样子了。看守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从这件马甲上能感到新来的的体温」
「喂,莫非,你不会连男的也通吃吧」
「这怎么可能,男人如果不长着女孩子的脸我可办不到啊」
「要是长着女人那样的连就能上嘛……」
基司露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过,这家伙也一定,中意的女人在拔出圣剑的亚瑟时变成梅林的撒,性方面的意思。
「话说新来的,有件事想打听」
「啥事啊」
「这里是哪儿?」
「大森林,德鲁蒂亚村里的牢房」
「我是谁?」
「可鲁贝洛斯,对小狗下手的*变态男」
我已经不是*了呢,还有,我是冤枉的啊,我不是变态。
「那么,在这个德鲁蒂亚村里,为什么你一个魔族会在这里埋头赌博?」
「啊啊,因为俺的一个旧识是德鲁蒂亚族的,不知在不在所以来探望一下啊」
「在吗?」
「不在啊」
「不在你就跑去赌博了?还抽老千?」
「俺以为不会被抓住啊」
不靠谱啊这家伙,不过也许会有所帮助。
「新来的,我说你出了抽老千还会做什么?」
「啥都会做撒」
「嚯,比方说,空手灭掉一头龙行吗?」
「不,那不可能,我打架很弱」
「比方说,同时与一百个女的嘿咻行吗?」
「一对一已经够了,最多两个人」
最后我压低声音,用守卫听不见的声音悄悄地说。
「再比方说,要从这里逃往城里行吗?」
说完,只见基司起身看向守卫摇了摇头,接着把脸凑了过来偷偷摸摸小声说。
「你想逃跑吗?」
「因为伙伴还不过来救我」
「啊……怎么说呢,真遗憾啊」
喂,别这样,照你这么说,我不就成了被抛弃了的人了么,瑞杰鲁德不会扔下我不管的,现在一定发生了什么严重的事情,等着我去帮他。
「你一个人逃吧,和俺无关」
「我不知道到最近的城市的路啊」
「你是怎么过来的啊?」
「我救了被走私商抓住的小孩」
「救了?」
「顺便把拴住小狗的项圈摘下来的时候,突然兽族男跑了过来朝我一声怒吼,动弹不得的被抓住了」
基司似乎不太明白的表情挠了挠头,可能有些解释不足也说不定。
「啊——就是说,那个啥的,冤案吗?」
「是冤案啊」
「原来如此,难怪你想逃啊」
「可不是么,请务必帮我」
「不干,凭啥要帮你啊,俺马上就能出去了,谁像你啊」
凭啥的说,刚才我不是说过的吗,我不认识路啊。我可不想在森林里迷路到死啊,还是几乎*。
「嘛,是冤枉的话没关系吧,他们会明白的撒」
「要真是这样倒好了」
不出所料,那个叫基司的不是个单纯的人。不过我救了小孩们这也是事实,小孩们如果回来了,自然我的冤案就昭雪了。
「那么,只能继续等了」
「就那样就那样,逃出去也不会有好事的。」
基司说着又咕咚一下躺倒了,这家伙既然那样说了,那就再等等吧。
所幸,我还有余地可退。万一发生什么事,只要把这一带都变成火海,也不可能逃不掉。有些对不住对德鲁蒂亚族,不过冤枉我的人是他们,算是扯平了。
也许在寻找孩子们的父母时把我耽搁了吧……——
第六天。
这栋公寓实在是住得心情舒畅,有免费食物,还配套了空调(只不过是人力的),还在想着无聊的时候,连室友也有了。
虽然床铺上都是虫子,现在用暖风魔法就能把虫子都灭干净。只有厕所还是有些那个,不过只要想到那个獣耳姐姐会来处理我的排泄物,也算是兴奋了一下。可是,到底还是有些不安,无法获取情报实在令人不安。
被抓住后已经快一星期了,这实在是太慢了不是吗?瑞杰鲁德遇到了解决不了的麻烦事,我就算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得上,可能已经迟了也说不定,但也不能不去。
明天,不,后天。后天我就要把这里烧成荒野……的话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就把看守劫为人质,逃跑吧——
第七天。
今天是生活在牢房里的最后一天,我在心底里研究着这个那个的计划,但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的吃饭睡觉。
「话说新来的」
我和往常一样像个山贼style横躺着朝基司搭话。
「啥啊?」
「村里的牢房就这里一个嘛?」
「干嘛问这个?」
「不是,一般来说不会没有理由就把两个人塞在一个牢房里吧?」
「这个牢房平时是不用的,一般的罪犯都被送去砂石港去了啊」
罪犯送去砂石港,也就是说关到这个牢房里的人,对德鲁蒂亚族来说是特殊的罪犯的意思吧。把我和走私商搞错,还把*圣兽大人未遂这种冤案加在我身上。既然称之为圣兽,那一定在这个村里是特殊的存在吧,实在是特殊的罪犯啊。
不过慢着。
「那么,为啥你会被关到这个牢房里来?不是抽老千被抓的嘛?」
「俺咋知道,村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吧?」
「是这回事么」
「就是这回事」
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我挠了挠胳肢窝,接着又挠了挠肚皮,顺便把背脊也挠了挠。怎么越挠越痒啊,想着想着我看向了地面,一只跳蚤蹦了起来。
「哇哦——!这件马甲生虫了不是嘛!」
「嗯?哦,好久没洗了啊」
「那么洗啊!」
我把马甲脱掉,使劲抖了一抖,虫子一个两个掉了下来。立刻用热风把它们杀死,该死的虫子们……。
「喔——之前看到后我有想过,那个好厉害啊,怎么办到的?」
「不咏唱使用魔法」
「……哟,不咏唱,那可真厉害啊」
偶买噶,一想到虫子聚在一起的样子,就感到全身都很痒。总之,先把咬到的地方一个一个地治愈。可是背脊上就那样穿着马甲的关系,被虫子咬得很惨的背脊上,手够不到,哎有了。
「喂,新来的」
「又咋了?」
「来我这里帮我把背后挠挠,痒的受不了」
「好吧好吧」
我盘腿坐着,基司来到身后挠了起来。
「啊对,下去,下去一点,不错啊你,真有才能啊」
「早就说过吧?啥都会做,要不肩膀也帮你捏一捏?」
说着基司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不妙,这家伙很熟练。下意识地我绷直了背脊。
「哇,你可以的,好舒服哦,啊,再往下面一点,呜——,这里这里……嗯?」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