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生气,一片死气沉沉。
她几乎是意识不到自己是已经离开这里的,看到现在的景色倒是有点陌生。
走到自己的房间,她抬手轻轻拉开了梳妆镜下的抽屉。
里面只有一个盒子,她轻轻打开。
里面躺着的还是那双珍珠耳环。
那双属于厉蓁的珍珠耳环。
她指尖轻轻落到那莹润的珍珠之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她知道这双珍珠耳环是从哪里来的。
这不是厉蓁的东西,而是阮景东买给她的。
当初厉蓁有目的地接近阮景东,发现那个男人动心了之后,借着他的感情日益靠近。
可是她却不知道,阮景东一直在暗中调查过她。
阮景东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一直都知道她心怀不轨动机不纯。
可是没办法,他喜欢这个猫一样高傲,猫一样冷漠的女人。
像一直孤傲的宠物猫一眼在他身边傲居地摇着尾巴,然后轻轻地撩动他心间最柔软的那处地方。
阮景东觉得自己有本事将这个女人的心夺过来,据为己有。
可是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心从来都不会属于他。
那天他跟她出去,在拉斯维加斯的珠宝店里看到了一双纯然的耳环。
他恍然地抬眸落到厉蓁的耳垂上,意外地觉得如果她能带上那双耳环在他面前……他可能命都愿意给她。
于是他买了。
厉蓁当时是不觉得这一双耳环有什么好的地方,也不过是最普通常见的珍珠。
款式也不是最新款。
她更偏向于钻石多一点。
可是为了得到那个男人的心,她收下了,并且试戴了一次。
在一起三个月,阮景东几乎是柏拉图式恋爱,完全没有强迫过她厉蓁做过什么事情,而且心甘情愿地给她宠爱。
后来,直到他发泄了厉蓁的孕检报告,这个女人已经怀孕了三个月了。
那时候一切都渐渐明朗。
厉家和阮家有过一段恩怨。
阮楚楚的双亲和封熏的双亲在一艘游轮上意外身亡。
原因成迷,至今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厉家的调查是——是阮楚楚的父亲先生事端,而造成的恶果。
阮家也知道这件事,那艘游轮之上活下来的只有季兆和一个人,而他的说法是,封家先出手的,为了金钱利益。
季兆和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之后了,那件事情一时之间查不清楚,封家自然也找上门来。
所有事情只能到那一步。
后来阮景东发现了厉蓁的身份之后,才明白她是带着调查清楚这件事的目的而接近他。
所以那时候他意识到了这件事并非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厉蓁的心可能是他永远也得不到的。
那时候的阮景东非常生气,并且收敛了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所有耐心和好脾气,将她生囚在自己的身边。
哪怕明知道得不到她。
那又怎么样呢,能在身边就好。
那一双珍珠耳环他也一并收了回来。
毕竟,留下可以,但是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