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莎拉来找我调查汉森和詹姆斯的联系。”赫尔墨斯说：“说实话，这个并不是很难，只要知道了这两个人可能是一个人的话，想找出其中的破绽其实并不难。
真正难的是，找出他们之中究竟哪一个才是假身份，可是我越是调查就越是发现，这两个身份可能都是真的。
这让我非常费解，直到有一天我看了一部老电影，讲述了一个警察和一个罪犯换脸的故事，我突然灵机一动，我想那两个身份之中，有没有可能有一个人已经被人冒名顶替了？
于是，我就在网上开始了侦查。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等等。”科尔说：“我们当时可是去亲自开过汉森的棺材，你当时可从未离开过纽约，你是怎么发现的？”
“所以你们已经知道了，汉森还活着？”赫尔墨斯看着王烨说：“我就知道，这种简单的问题绝对难不住你。”
王烨笑着说：“别激动，我采用的方法说不定是个笨办法，说起来我也很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汉森还活着的？”
“很简单。”科尔说：“人脸识别系统，我调出了那个年代我所能找到的，巴尔的摩所有的影像资料。在那边我对比了汉森的脸，我发现在汉森一家车祸发生两年之后，这个世界上同时存在着两个汉森。
一个是我们熟知的那个，他有汉森的身份，但是在巴尔的摩却还有另一个汉森，他有着汉森的脸。”
“好小子。”王烨笑着拍了拍赫尔墨斯的肩膀说：“果然是个好办法。”
“谢谢。”赫尔墨斯说：“所以我在当时就已经可以肯定了，我们所熟悉的这个汉森绝对是个冒名顶替的。”
“那你又是怎么惹上了白维京呢？”王烨问道。
“其实我也不想。”赫尔墨斯无奈的说：“你以为我是怎么发现的白维京？我在检索人脸的时候，发现的那张白维京的脸，是在一段视频资料上看到的。
那个时候，白维京正在疯狂杀戮，他在短短一两分钟的时间内，就搞定了一个小小的犯罪团伙，可是或许是因为不小心吧。在他离开的时候，他不小心露了脸，所以被我抓拍到了。”
王烨点了点头说：“我懂了，所以你就怀疑到神经毒素上了？”
“起初并没有。”赫尔墨斯说：“说实话，起初我怀疑的是你，因为那个白维京后来确实曾经停止过行动。所以我就以为，他肯定不是神经毒素的使用者。”
“可以理解。”王烨说：“那个时候还没出现过，可以停止行动而不死的神经毒素使用者。”
“等等。”科尔说：“你说你怀疑过王烨？可是为什么呀？”
赫尔墨斯摊摊手说：“那个时候我认识的，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那些神经毒素的使用者，也就是王烨了。
而且王烨对自己的天赋从来都是讳莫如深，所以我就想，王烨可能是有个邪恶的师弟，或者是什么的人存在。
所以我就想着要调查一下，看看这个人和王烨有没有什么联系。”
“所以你查到了什么？”王烨问道。
“我查到了另一段资料。”赫尔墨斯说：“在另一段视频上，我看到他在给几个人分发药物。
之后，那些人就在一场黑帮火并之中死了，他们被认为是被流弹打死的。
但是我调阅了其他一些法医的结论，发现有几位法医对调查报告并不认同，因为他们发现这些人极有可能是在死后被人补的枪。
而且在他们的身上，法医还发现了不明成分的药剂，所以我就想到，那些人应该是使用了神经毒素，而那个神经毒素很有可能就是来自于那个白维京。”
“可是到现在为止也只是你自己单方面的调查白维京啊。”科尔说：“为什么到后来你就不得不跑了呢？”
“因为白维京很快就会发现我了。”赫尔墨斯说：“或许是因为我有些过于得意忘形了，在行动的时候，我有些疏忽大意。
在我造访一家公司的数据库的时候，我被另一个骇拦截了，我跟他交过手，虽然我也没吃什么亏。
但是我毕竟是被他伏击了，我也露出了些破绽给他，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我相信他很有可能就会找上我。所以我才不得不跑。”
“还有一个问题。”王烨说：“詹姆斯和汉森之间有联系吗？”
“有。”赫尔墨斯抛出了一枚重磅炸弹：“我不能肯定他们是不是一伙的，但是我能肯定，汉森确实曾经联系过詹姆斯。
他们曾经进行过简单的交流，可惜的是，我不知道他们的交流内容是什么。”
“所以你在临走的时候，才会故意去找詹姆斯的麻烦？”王烨问道。
“没错。”赫尔墨斯说：“我知道他有问题，而且给我点时间的话，我非常有可能把他的底裤都查的清清楚楚。
但是可惜的是，我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用不是那么明显的方式给后来者留下线索。
就在我准备彻底跑路的时候，我突然感到非常悲哀，如果我留下的线索没有被人发现，那我可能这一辈子都要在逃亡之中度过了。
光是想想那样的生活，我就感觉不寒而栗，所以我必须要想办法打破这种僵局。”
“所以你就想到了我？”王烨问道。
“没错。”赫尔墨斯说：“我虽然不知道那个白维京想做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他将来一定会做些大事出来。
而且我觉得当他出手之后，你有很大的概率会再次来到纽约，到了那个时候我就有希望了。”
“嘿！”科尔不满的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fbi不能给予你希望吗？”
“是啊。”赫尔墨斯说：“看看这么长时间你们都做了什么？王烨临走之前已经提醒过你们神经毒素的事情了吧？
我也留给了你们线索，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没有丝毫的进展，奥凯西死了、亚哈也死了，我不得不逃亡。
这么长时间啊！你们到底都在做什么呀？看看王烨这才回来多长时间，他就已经将事情调查的差不多了。你们这些年到底在做些什么呀？”
起初，赫尔墨斯的声音还算平静，可是他似乎越说越激动，渐渐的他的声音里甚至都带上了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