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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比楚阳在送别晚会上唱《军中绿花》引起的轰动,楚阳的回校就显得平静多了,甚至可以称得上悄无声息。
    很正常,这个世界向来如此,不会围着一个人转,也不会因为少了谁就不能运转。
    时间永远是最公平也最残酷最无情的机器,它像一股洪流,奔腾向前,无始无终,在它的冲击下,没有什么能够永垂不朽。
    楚阳那晚演唱《军中绿花》确实轰动一时,过后也有不少人打听演唱者,甚至还有娱乐公司想要签约楚阳打造“星计划”,但那毕竟是曾经。
    曾经很美,曾经如夜空中最闪亮的星让人心动那又如何呢?
    曾经就是曾经,留不住芳华,抵不住时间的流年。
    就如楚阳,舞台上演唱军中绿花的他是多么的耀眼,但如今只是十来天过去,因为他的杳无音信,不夸张地说,整个世界早已将他遗忘了。
    或许也跟楚阳所处的地方有关吧。
    同济毕竟是国内一流的大学,学术性很强,里面的学子可以称得上这个时代的精英,思想独立性很强,是很少出现脑残的追星现象的。
    相比楚阳演唱军中绿花的歌手身份,或许辩论赛的楚阳更能引发学子们的追捧,可惜那晚有幸见到楚阳辩手风采的实在少数,知道楚阳身份的更是少之又少。
    应楚阳的要求,何磊和张婷婷以及楚阳班上的同学也第一时间帮他将身份隐瞒了下来。
    而军训太苦,时间长达一个月军训期间,大多数人每天精疲力尽,哪有时间想那么多?
    种种原因,辩论赛的热度就这样降下来了。
    或许以后不少人谈到辩论赛之时,会想起同济和上财的这场经典辩论赛,会想起辩论赛上同济大学的那个出色的最佳辩手。
    但暂时而言,楚阳新生时期的这场辩论赛热度就这样降下来了。
    而最佳辩手楚阳,同样这样被人暂时遗忘。他的消失与回归,并没有在大范围内引起波澜。
    楚阳回到圣海的时候是周末,没课。
    宿舍里,云斌不在,张鹏、严大禹、沈军、杨涛正在打麻将。对,你没看错,就是在打麻将。
    不单只楚阳他们宿舍,在这个手机、电脑不知为何物、娱乐方式少得可怜的年代里,麻将、扑克牌之类其实是很多宿舍必备的玩具之一。
    晚自习过后,熄灯前的一个多小时,是宿舍的黄金时间。大多数宿舍关上门,把消音用的毯子往桌上一铺,麻将时刻到来,就是那么任性。
    楚阳宿舍打的是欢乐麻将,严大禹带来的。
    欢乐麻将是川省那边的主流麻将,缺门,还除去大四喜大三元,很容易上手。
    问题是这玩意可不是上手就行的,想玩得好很难,很多技巧,首先你要懂得怎么拿番,其次你要懂得通过对手打出的牌判断他手上的大致牌型。
    玩的是血流不止,也是为难杨涛三人了,欢乐麻将的番型牌多达大几十种,他们这三个新手如果没交够学费,哪那么容易记得清?
    记不清的结果是什么呢?是他们这三个半桶水和严大禹这个正宗的川省人玩欢乐麻将,完是在给送钱,往往胡n次赢的钱都不够严大禹胡一次大牌输的。
    好在玩得并不大,就5分打底,最大十六番,而杨涛三个家境还算殷实,不然估计他们连底裤都能输干净。
    但老是输也挺郁闷的。
    这不,楚阳进门的时候,严大禹又胡了一次大牌,金钩钩,最大的16番。
    沈军给完钱之后终于不干了:“不玩了不玩了,天天输,今天玩了不到一个小时,又输了十多块。”
    “切!我输二十多块都没说话。”张鹏鄙夷,这家伙老爸给的月生活费多达500块,输二十几块确实小意思。
    “得了吧,你家开矿的,我哪敢跟你比?我这个月生活费就100块,再玩下去准备喝西北风啊?”沈军说。
    “军哥,继续啊,别怂。”杨涛道,这家伙也输了不少,有些急眼。
    “不是怂,主要玩得郁闷,你们两个不会玩,经常给大禹送牌,不然这家伙怎么能赢那么多,还一家赢三家呢。”沈军无语道。
    “哪有?”杨涛否认。
    “说得你没送牌一样,就刚那局,头两个牌都是你送给大禹碰的好吗?”张鹏说。
    “呸!我缺门牌必须打的好吗?哪像你们,都打的什么玩意啊?咱就说刚刚那局,我缺万,杨涛缺条,大禹缺筒,你缺条,大禹一开始就碰了我两个万,还一直打条,明显在打万字清一色好吗?你们两个倒好,一点防范之心都没有,两个都去打筒字清一色?我还能说什么啊?我要筒,你要筒,杨涛也要筒,三个都要筒,筒字清一色有那么容易打吗?”沈军翻了翻白眼道。
    “鬼知道你手上也有那么多筒啊?”张鹏辩解。
    “所以说你们不会看牌。你们两个缺条,大禹也一直打条,如果我手上的筒不多,我有必要碰一筒吗?我就不会打条子清一色啊?大禹,我说得应该没错吧?原本你的万字清一色真的很少希望的,结果好了,我们三家都给你喂牌,这不是给你送钱吗?也不是一次两次,很多次了。”沈军说。
    “技术问题技术问题,嘿嘿,等你们交多点学费就行了,当年我也是这样过来的。”严大禹得瑟。
    话落楚阳进门,四个舍友同时一愣。
    “老大,你回来了?”严大禹说。
    “刚到。”楚阳点头,看到桌上的麻将有些诧异,“玩麻将呢?欢乐麻将?”
    “老大,你知道欢乐麻将?”严大禹眼前一亮。
    “知道啊,川省麻将嘛。”楚阳点头。
    “会玩吗?”张鹏问。
    “会一点,但我不玩,刚从家里赶过来,很累呢。”楚阳说,他是真的累。
    “别啊,老大一起玩呗,三缺一呢。”严大禹说,这家伙刚刚虽然大杀四方,但还没过瘾呢。
    “对啊,老大,那么早睡觉也睡不着,一起晚会嘛。”杨涛央求,这家伙就是典型的赌徒心理,输了有点不甘心。
    “老大,一起切磋切磋呗,这可是咱宿舍的集体活动,谁都得参加的。”张鹏说。
    “我就回家几天,连集体活动都出来了?行吧,那就玩一会,但先说好,我只会一点,输赢都别赖我。对了,玩多大的?”楚阳问。
    “5分打底,最大16番。”
    “那开始吧。”
    楚阳加入战局,一开始连输8把,好像真的不懂一样。
    严大禹大乐,张鹏和杨涛喜笑颜开。所以,老大这是送财童子吗?
    第9把,楚阳终于赢了一局。
    张鹏和杨涛诧异,却觉得楚阳赢得好生侥幸。
    严大禹则暗中松了口气,心说这样也好,他还真怕楚阳一直输下去,然后又不玩了呢。
    但很快,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想法到底有多错误。
    第9把过后,楚阳就像开窍了一把,连赢5把。张鹏和杨涛笑不出来了,严大禹头上开始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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