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儿,,,严儿吕严靠着门微眯着眼,听着他母妃唤着自己,便转身进了屋子
我要见你父王,你派个人过去找找,若他不来,便把案前的那份信交给他,他会来的,严儿,快去
吕蒙正守着苏滟喝药,忽而小斯传道,阮梵想见他,小厮抚了抚身子,便上前把信交在王爷手里,吕蒙握着信,心中闪了一丝疑惑,继而又有些不安,看着信,竟有些不敢打开了
苏滟看着王爷有些出神,便问道
王爷,是不是姐姐有事,若姐姐有事,王爷当去看看
你好好休息,我过会儿在来看你,吕蒙答道,转身离开了芳院进了王妃的院子
生了病,当是好好调养,叫我来又有何用,难不成我会治病不成,你给我的这信,,,这封信又是何故,王爷看了看阮梵道
王妃抬了抬眼,靠着枕头,坐直了身子,莞尔一笑
就想见见王爷,难道还不行吗?阮梵有些调笑道
吕蒙有些发楞,微睁着眼,微微有些发怒,话刚到嘴边,还未说,便听见阮梵打断道
如今我的身子怕是不行了,没有日子在等着你了,答应你的事情,我恐怕也是做不到了,那封信交给我爹,或许有些作用,可以帮着你。
想着以前你对我说,阮梵,人心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现在觉得你说真对啊!是我自己太天真,总是妄想着,等着你改变,临到最后,改变的仅仅是自己
人活着真是该死的累啊!王爷!
吕蒙忽然有些发颤,心微微有些痛,不经意攥起了拳头,着急的说道,说的些什么胡话,难不成你,,你,,你舍得你的严儿吗?你答应我的,只要我要的,你都会做的,如今便准备逃了吗?你不准死,我不准,,,
那年花开的可真好啊!真想在去那长亭看看,不知今年那花开的怎样
当年那俊郎公子,一拢白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只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阳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神仙,那样优雅而圣洁,吸引着所有少女的爱慕,那人却执起了我的手,乱了我的心,阮梵脑袋已经完全迷糊,心里的话拦不住一样呢喃出口
当年长亭相遇,我原先是不悔的,如今却是有些后悔,如果重来一次,但愿我不要遇见王爷,阮梵对着吕蒙说道
好,好,后悔好啊!若回到过去,切不要遇见我我叫王爷来,有一件事想求王爷,希望王爷无论何时,都要护着严儿,这是我死前唯一的心愿,王爷能答应吗?
吕蒙默默不语,沉着脸,便转身离去了,打开房门便看到守在门外的严儿,严儿进去看看你母妃,守着她,也许你在那,她舍不得,,,
淡淡的檀木香充斥着整个屋子,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屋子静极了,只微微有些窸窣的声响
吕严默默将被子拉过来,盖在阮梵的身上,用手抚过被子上面的褶皱,忽而无力的颓坐在地上,微撑着眼,无声看着床上的阮梵,好似他母妃还活着一般
吕严脑子里还响着阮梵离去时说的话严儿,好好活着,还有我做不到的,希望你能帮着我完成对你父王的承诺
吕严摇着头,有些微怒
值得吗?母妃,,,,我答应你
阮梵去了的消息传到嵇城,皇上因怜惜吕严如此之小,便已丧母,便推延了他去南朝的日子,一月之后再去
皇城的局势日益紧张,各个世家大族明争暗斗,王爷和阮太尉沆瀣一气,叶氏一族一脉虽然没落,没有实权,但其门下子弟却是人中龙凤,落丞相一族却人才凋零,府中那几个旁系的侄子侄孙都不成气候,直系这边唯一的血脉也就是他那独子,和着那个该死的女人私奔,如今也不知所踪,皇上和他都有些担忧,如此,便只有先让其小公子吕严去南朝做质子,一方面对吕王爷和太师进行警示,另一方面也可以表示对南朝的友好
数月后,如今已是吕严去南朝的日子了